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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城沒有鬆開她,只是把身子壓得更低,幾乎和她平行,右手伸到她脖子後面,有力的揉捏她僵硬酸痛的後頸。
顧眠被陸城的手勁捏的又疼又爽,她的嘴唇被陸城堵住,只無意識的從唇角溢出似痛苦又似爽快的呻.吟。
這聲音實在太像昨天晚上她在他身下發出的聲音。
像是在陸城身體裡點上了一把火,呼吸逐漸混亂粗重,喉結劇烈的翻滾,下腹也跟著抽痛起來。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顧眠已經被陸城壓倒在床上,而陸城的唇已經落到了她的頸側,正在他昨晚特地留下的印記上吮吻。
雖然門開著,但田姨吸取前幾次的教訓,再也不敢隨隨便便進屋了,站在門口叫到:“陸城,眠眠起床沒有?飯菜都涼了!”
顧眠掀開陸城從床上坐起來:“田姨我起來了。馬上出去!”
聽到顧眠的聲音田姨立刻溫柔起來:“不急啊,你慢慢來。”
陸城坐起身,就看到顧眠正低著頭在摘戒指,他抓住她的手腕:“戒指摘下來幹什麼?”
顧眠理所當然的說:“收起來啊。”
陸城皺眉:“為什麼要收起來?”
顧眠看了看手指上那顆碩大的鑽石,又看著陸城說:“你不覺得這顆鑽石太大了嗎?”
陸城看了一眼顧眠手上的鑽石,並不覺得太大,於是看著顧眠問道:“你不喜歡?”他頓了頓,有些疑惑:“陳秘書說女人都喜歡大的鑽石。”
陳秘書的原話是:“顧小姐肯定會喜歡的!女人都喜歡鑽石,而且越大越好!”
顧眠說:“不是不喜歡,但是這麼大的鑽石戴在手上會不會有一點太誇張了?”
陸城又看了一眼,看著鑽石在顧眠的手指上折射出光芒,淡淡的說:“不會,很好看。”
顧眠:“......”
“就這麼戴著,不准摘。”陸城說著站起身,把顧眠也從床上拉起來往外走去:“出去吃飯。”
顧眠只能就這麼戴著了。
她偷偷問道:“這麼大的鑽石是不是很貴?”
陸城言簡意賅兩個字:“不貴。”
顧眠又突然想起來,問道:“對了,你剛才還沒回答我呢,戒指的尺寸怎麼會剛剛好的?”
陸城笑了一下:“你睡覺的時候我量過你的手指尺寸,讓人把戒圈改小了。”
顧眠不禁腦補了一下她睡著以後,陸城拿著捲尺偷偷量她手指的畫面,頓時有些好笑。
到了餐廳。
田姨把飯菜都擺上桌了,連飯都給兩人盛好,然後端著碗給顧眠盛湯,一邊說道:“澤西說他中午不回來吃飯了。來,眠眠先喝碗湯再吃飯。”
“謝謝田姨。”顧眠雙手接過湯。
田姨一眼就看到顧眠左手上的大鑽戒,她驚訝的張大了嘴:“這戒指......”她看向陸城。
陸城先喝了口水潤潤喉,淡定的說:“我求婚了。”
田姨驚喜又意外道:“這、這什麼時候的事兒啊?怎麼我半點不知道?”
顧眠擺出一個矜持羞澀的笑容,一臉含羞的看著陸城。
陸城雲淡風輕的說:“剛剛。”
全然忘記了自己求婚時的緊張忐忑。
田姨愣了一愣:“剛剛?”
顧眠喝了口湯,笑著說:“對啊,他趁著我剛睡醒腦袋還不清醒的時候就把戒指給我戴上了。”
陸城看了她一眼,眼底浮起笑意。
卻聽到田姨很不贊同的說道:“陸城,你這太不對了,求婚怎麼能那麼不正式,這麼隨便的?太委屈顧眠了!”
顧眠連忙放下湯勺,對田姨說道:“不委屈不委屈的,我覺得這樣就很好了。”
認真來說,比起直升飛機豪華遊輪燭光晚餐那種太過正式的場合,顧眠反而更喜歡陸城這樣“簡簡單單”“平平淡淡”的求婚方式。
當然,她手指上這顆價值好幾千萬的鑽石戒指跟“簡單”“平淡”沒什麼關係。
田姨不滿的斜了陸城一眼:“你看看人眠眠,都不跟你計較這些。”她話鋒一轉,立刻問道:“婚禮什麼時候辦啊?證什麼時候領?是先辦婚禮還是先領證啊?”
“婚禮我今天就讓人開始籌備,結婚證什麼時候領都可以。”陸城說著看向顧眠:“我覺得星期一就可以,你覺得呢?”
顧眠有點懵了。
求完婚以後不是最少也得半年才會結婚嗎?星期一?不就是後天?!
“會不會太急了?”
田姨也覺得有點急,看著陸城,看陸城什麼意思。
陸城說:“婚禮可以慢慢來,你可以慢慢選地方,婚紗婚宴賓客名單都可以慢慢準備......我們可以先把結婚證領了。”
顧眠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
田姨卻突然想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陸城,你見過眠眠爸爸媽媽沒有?”
此言一出。
顧眠和陸城都是一愣,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眼,都清楚的看到彼此眼中同樣的信息。
糟糕,他們好像都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