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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葉適與她分開之後, 姜灼華扶著自己那雙, 已經僵硬到好似不是自己的腿,雙唇緊抿,小心地用手推著將腿合起來,而後側身攤躺在榻上,宛如一具毫無知覺的屍體。
葉適看著萬分揪心, 修長的手捏著她的手臂, 從她背後探過身子來, 看著她直勾勾目視前方的表情, 神色間頗有些擔憂, 試探著在她耳畔喚她道:「華華……」
「別說話,我想睡覺。」姜灼華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話, 然後繼續一灘水一般的躺著。
葉適拉過薄毯蓋在兩人身上, 在毯子下將她攬進懷裡, 親親她的側臉,而後鼻息一直在她耳畔流連, 時不時地用鼻尖蹭一下她的耳朵、臉頰。
葉適的身心滿是得到滿足後的愉悅, 且還是剛得到, 自然對姜灼華愈發的迷戀, 但聽他在她耳畔呢喃輕喚道:「華華, 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
說著,將她耳朵含進口中,舌尖順在她耳廓的弧度,來回挑/逗,惹的姜灼華半壁身子又酥又癢。
姜灼華微微皺鼻,男人床上說的話不能信,不過話說回來,葉適說的還是可以挑著信信的。
姜灼華身上回了些勁兒,將手伸到頭頂,輕拍了兩下葉適的腦袋,說道:「去叫太醫給我熬止疼的藥。」
葉適聞言愣了愣,而後失笑,不由低頭將自己的臉埋進姜灼華的頸彎里。
方才也是她教了之後,他才反應過來,自己頭一回確實有些魯莽,估計害她受了不少罪。
饒是葉適心裡清楚她難受,卻不知她難受的程度,居然在她耳畔問道:「那,要吩咐給湯池加水嗎?估計等咱們沐浴完,止疼藥也熬好了。」
姜灼華聞言,將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在牙齒上,拉起葉適抱著自己的手臂,下去就是一口。
「嘶……」葉適不由發愣,姜灼華鬆開他,瞪他一眼而後嗔道:「你看我現在起得來嗎?想體驗下什麼感覺嗎?喊十個侍衛進來打你一頓,就是我現在的感覺。」
葉適這才明白她到底有多疼,那可得好好叫太醫去準備一下,想著他坐起身開始穿衣服,順道跟姜灼華問了句不相干的:「華華此言,是說我一敵十嗎?」
「呵呵……」姜灼華陪著笑了笑,從毯子裡伸出手臂,指著葉適道:「現在不要得意,等我這段勁兒過去,到時候咱們再戰,看你到底有沒有一敵十的本事。」
葉適已穿好了中衣中褲,坐在塌邊,邊穿鞋邊問:「得多久啊?」
姜灼華看著房梁,認真地嘟囔道:「大婚前你不要再碰我。」
葉適笑笑,應下:「好。」
說著,葉適走到寢殿門外,將門拉開。黎公公聽見門響,轉過身子,但見葉適一身明黃色暗龍紋中衣站在門內,黎公公行禮道:「陛下,您吩咐。」
葉適沖他招招手,將黎公公招到近前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黎公公行禮應下,面上帶著自家兒子終於長大了的欣慰神色,轉身去了太醫院。
姜灼華在榻上躺了一整天,葉適只好命人將奏摺拿到偏殿寢殿裡來,陪著姜灼華在屋裡呆著。
餘下的幾日,葉適也當真聽話,饒是每晚抱著姜灼華睡覺他都「立竿見影」,但是居然都能忍住不跟她求歡。
吃藥休息了兩三日,姜灼華那被十個人打了一般的渾身酸痛,總算是緩過了勁兒來。
這日上午,姜灼華對著妝鏡戴好最後一支鏤空雕花金簪,起身往尚書房而去。
估摸著時間,葉適也該下朝了。按計劃,她是打算今日回府待嫁,一會兒過去陪葉適吃個飯,她就準備著回姜府,等十日後的大婚。
姜灼華來到尚書房時,葉適剛換下朝服,在椅子上坐下。
見姜灼華進來,朝她抿唇一笑,示意黎公公該等人出去,而後向她伸出手去。
姜灼華會意,走過去將手放進他的掌心,正欲在他身邊特意給她備下的椅子上坐下,葉適忽而拉著她的手,讓她騎在了自己腿面上。
姜灼華不解,但見葉適仰頭看著她,漆黑的眸中閃爍著星辰般的光彩,他開口,語氣中頗有些委屈道:「華華,要好久你才能再進宮。」
姜灼華無奈失笑:「多久?十天!久嗎?」
葉適點點頭:「久。」說著,一手攬緊她的腰,將她裙擺掀起,手順著她的膝蓋,一路遊走而上。
姜灼華忙道:「說好的大婚前你不再……」
然而話音未落,葉適忽地直起腰,吻住了她的唇,將她禁錮在懷裡。
他的手在倆人身體的間隙內一陣忙活,直到姜灼華感覺到他抱著自己的腰讓她坐了下去,心中方才一陣怒罵:騙子啊!說好的以後她說什麼他都聽呢?
又是一個春/色旖旎的上午,事後,一同去湯池沐浴,吃過飯後,葉適藉口散步為由,親送姜灼華到了宮門口,若不是門外姜灼風早已備下馬車來接她,估計葉適還能一路「散步」到姜府去。
隆重又繁瑣的規矩,前前後後準備了好久,之前一直由姜灼風夫妻,姜重錦夫妻幫著弄,饒是如此,等姜灼華回來後,大婚前的這十日,依舊是腳不沾地。
九月初九當日,姜灼華半夜就被拉起來開面上妝,待頭髮盤完,飾品都戴好後,天都亮了,姜灼華起來準備穿婚服,誰知腦袋一重,險些後仰摔過去。
程佩玖忙扶住她,關懷道:「娘娘,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