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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現在電他!方天揚按在腰上的手並沒有動作。現在電了一個就得電下一個。這幾日他也算見識過王府的守衛了,這會驚動了門口的兩個,說不定後面有多少個等著他。
他若還想出城,現在就不能衝動。
只是這有時候,聰明的偏偏干不過蠻橫的。
那酒鬼見他沒啥反應,上來便拽住了他的衣領子:“你誰啊?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人跟酒鬼講不清楚道理,方天揚不想和這人糾纏。只是那人這會好像酒勁又上來了,抓著他不鬆手。
“怎麼回事?”王府門口的守衛趕了過來,一人站在一邊問道。
“我就是路過的,這人平白無故發酒瘋。”方天揚先下手為強。
可沒想到,那醉酒的也不是個省心的,他一轉臉就朝倆守衛說道:“這人一身黑衣在王府附近鬼鬼祟祟,肯定圖謀不軌!快抓了他!側妃賞你們!”
那倆守衛互相看了一眼,當先就一人一邊押住了方天揚。
“哎?”方天揚這回懵了,這醉鬼什麼身份?為什麼一句話那倆守衛就把他抓了。
“王府遭刺客啦!快來人啊!”那個酒鬼看到守衛壓住了方天揚,一時更加興奮了,一邊叫嚷一邊朝王府的大門走去。
方天揚朝著他的背影翻了個白眼,迅即地按下自己心裡的怒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個酒鬼看來身份並不一般,他不叫嚷,王府的守衛都聽他的,他這一喊還得了?
再聯繫他前幾日聽來的一點王府的傳聞,該不會這人就是下人們口中的二公子吧?
他不再掙扎,由著兩個守衛押著他往王府走去。現在越掙扎越像是壞人被抓了包,這酒鬼潑他污水,他可不能被帶著走。
大不了再翻一次牆,可小命得先保住才行。
果然從王府里又趕出許多拿著刀的侍衛,原先押著他那兩人跟後來這些碰了面,便仍押著他往王府里走。
方天揚這才剛出來,還沒走出兩步呢,又被抓回去了。他有心想同這些侍衛說說理,可為首的那個竟然理都不理他。
方天揚實在無奈,正想叫住那酒鬼,和這個半夜喝個爛醉的二公子分辯一番,沒想到,府里又有個人領著一隊人迎著他們就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半夜的怎麼動靜這麼大?”來人看來像是被人叫起來的,脾氣不太好。
方天揚還沒說話,那邊領頭的侍衛就行了個禮道:“二公子,段公子說這黑衣人是刺客,行動鬼鬼祟祟,咱們就先捉拿了他。”
那酒鬼就在旁邊應承:“對,他是壞人!”
方天揚心下一驚。這來人是二公子,那這個酒鬼是……
“哎呦表哥,怎么喝成這樣?快,扶段公子回房。”孟霈看到段實堅這樣子就心煩,連忙叫人扶他回去。
等他走了,孟霈才看向被押回來的這個黑衣人:“我怎麼看著這個刺客這麼眼熟啊?呦,這不是客房住著的方公子嗎?”
方天揚此時才將視線從那個酒鬼身上收了回來。郡主口中那個姓段的,原來就是個酒鬼啊。
而這位二公子……方天揚看向他,他二人素未謀面,這二公子又怎麼知道他就是方天揚呢?
“方公子打扮成這樣是要做什麼呀?沒關係,做什麼都不要緊,咱們府里有的是法讓公子慢慢說。”他朝著方天揚說完這麼一句,轉而向幾個侍衛道:“押到柴房去,看好了。”
孟舒苓並沒有睡,她坐在床上,總覺得要出什麼事情。
春蘭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說明方天揚已經行動了。他會去哪呢?他又會是誰的人呢?
“郡主。”後窗外,春蘭的聲音傳了進來。
孟舒苓輕叩了床沿,春蘭就跳了進來。
“奴婢按照郡主的吩咐給芍藥下了藥,她這會還睡著。等她睡著了,奴婢就去跟著方公子了。”
“你現在回來了,方天揚去哪了?”
“依照郡主的吩咐,路上的守衛都撤走了,方公子翻牆出了王府,只是……”
“只是什麼?”孟舒苓蹙眉。
“只是還沒走出多遠,就遇見了從外面回來的段實堅。段公子喝多了酒,拽著方公子說是刺客,人已經被二公子帶走了。”
“被孟霈帶走了?”孟舒苓忽然站起身,而後深吸了一口氣,又慢慢坐了回去。
她的語氣只有一瞬的慌亂,再開口,就已重新平穩了下來:“帶到哪去了?打算怎麼處置?”
“押在柴房裡,奴婢猜測應該會等明天,由側妃定奪。”
屋子裡安靜了下來,孟舒苓閉著眼睛,一點一點理清這兩日所發生的事情。
段實堅那個不成器的東西還出現得真是時候,現在不僅方天揚是誰的人他們沒法驗證,連方天揚自己都落入了王柔的手裡。
“他不是會功夫嗎?他沒還手?”孟舒苓忽然問道。
春蘭如實回稟:“方公子從頭到尾都不曾出手過。”
又等了片刻,孟舒苓還是沒有說話,春蘭便大著膽子問道:“郡主,我們下一步怎麼做?”
第7章 初出王府變生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