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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福子有些感慨,這半個月來皇上不見喬嘉儀,這喬嘉儀也不曾來見過皇上,他還以為許喬喬就此頹廢了呢。
從今天的事看來,喬娘娘還是很有可能再次成為寵妃的。
許喬喬進門後就立馬被抱住了。
“皇上,臣妾手上可拿著東西呢,你倒是先讓臣妾把東西放下啊。”
沈長風這才鬆手,這個香軟的人他可有半個多月沒有抱過了。
許喬喬這才把食盒放在桌子上:“參見皇上。”
沈長風連忙拉起許喬喬:“愛妃怎麼這麼客氣?”
許喬喬打開沈長風的手:“皇上說的什麼話?臣妾現在是失寵的妃嬪。”
沈長風突然就不笑了,臉也沉了下來:“朕讓喬喬受苦了。”
許喬喬頓了一下,回攬住沈長風:“沒有。”
沈長風將頭靠在許喬喬肩膀上。
“朕今日,又想到母妃了。”
許喬喬訝然,沈長風是從來沒有說起過自己的生母,難道他今日生氣是跟他生母有關?
正欲開口沈長風就說道:“朕今日生氣,也是因為母妃。”
沈長風十歲那年,本還是有兩個妹妹的,偏他父皇那一代子嗣單薄,不是夭折就是早逝,獨沈長風一人活了下來。
沈長風的生母林妃娘娘,自他十歲起就生病,只是這病越來越重,沈長風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什麼名貴的藥都吃遍了就是不見好。
就是同一年,張玉蓉進了宮。
這個女人,他是不喜歡的,不知道為何,見第一眼就喜歡不起來。
但是母妃告訴他,將來這天下的大擔是要靠他挑起來的,他得忍,忍常人所不能忍的。
所以表面功夫他做的極好,只要那人不觸他逆鱗,他可以裝假很尊重並且很喜歡。
過了半個月母妃在一個春暖花開的夜裡沉沉睡去,就再也沒有醒過來了。
人前的沈長風一滴淚沒流,只是跪在林妃的靈前,直直的跪著,不聽任何人勸也不曾掉過一滴淚。
直到三天後的一個夜裡,他父皇來了,當時靈堂只有沈長風一人。
那個從不落淚的男子漢嚎啕大哭了起來。
皇帝心軟,父子倆哭成了一對。
待平靜下來後,皇上說:“風兒如今年齡小,不如由張貴人撫養風兒吧。”
小沈長風揉了揉眼:“為何?”
皇上嘆了口氣,在林妃的靈前坐下:“張家現在勢力越來越大,她不能有子嗣,所以把風兒交由她撫養,一來安她的心,二來安朕的心。”
沈長風聽明白了皇上話里的意思,不管自己有多麼不情願,也答應了。
這一撫養,就是兩年。直到先皇去世沈長風繼位。
他從小在宮中長大,其實願意讓張玉蓉撫養他還有另一個原因。
那日宴會,有同樣一個身懷有孕的娘娘,他已經忘了是誰,同樣大著肚子被自己的母妃摸了一把,就上演了與今日同樣的戲碼。
是張玉蓉幫助了他母妃,雖無什麼交情,但張玉蓉能幫他母妃說話,他在心裡默默的記下了這份恩情。
饒是如此,他對張玉蓉還是沒有什麼好感。
直到。
一年前,他嫌天氣悶熱,自己一個人散步,聽到了兩個女人的對話。
其中一個是劉嬤嬤,另一個用的是害怕和乞求的語氣。
他聽清了一句,我不會把太后娘娘害死先皇的事告訴任何人。
沈長風當時如五雷轟頂,這個驚天大消息一下子炸開了。
他幾乎是踉蹌的回到了民和殿,定下了心神後讓莫尋和莫寒去找了那人。
後來他才得知。
他父皇根本就是被害死的,他還曾疑惑父皇年輕力壯怎麼會……
原來是那張氏手伸的太長,日日命一些妙齡女子給父皇下毒。
那人還說,太后與十八王爺沈長黎有染,太后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沈長黎。
那人說完後就被一劍封喉了。
許喬喬聽完後也是驚的說不出話,只不過愣了半晌許喬喬開口道:“我覺得十八王爺不是那樣的人。”
沈長風挑了挑眉:“可是那人確實是這樣說的。”
“皇上,眼見不一定為實,更何況這話是從那人嘴裡說出來的呢,又或許說她為了自保,不惜編了這種謊話。”
沈長風扭過身:“你不能因為他小時候救過你就一位的偏袒他。”
“皇上,臣妾沒有,臣妾只是就事論事,拋開他救過我不說,十八王爺這人在看我來是沒話說。”
“哦?如何沒話說?”
“當初臣妾被陷害,白雲和黑土費盡心力幫臣妾,回晉春也是他們一路護送,這般心思臣妾實在是不能相信他會為了皇位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
“那是因為他對你有心思。”
“皇上就是戴有色眼睛看人!”許喬喬氣道。
“那你讓朕如何相信他?”
許喬喬頓了頓,思考了一下才開口道:“皇上冷靜一下,十八王爺這麼多年可有異樣?他可有過逆反之心?臣妾相信,皇上跟十八王爺那麼多年叔侄之情,一定比臣妾更加了解十八王爺。若是心中存疑,何不去問清楚?像這般隨意揣測,只會加深心裡的仇恨和對他人的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