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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抓緊了緊帕子,隨後吸了一口氣心平氣和道:“可有人受傷?”
那黑衣人不解的看了看太后,太后將額前的碎發往旁邊撥了撥:“哀家是問你,那女人和十八王爺可有受傷,畢竟都是皇室中人。”
“那女人沒有受傷,十八王爺……好像沒有,又好像手胳膊被劃傷了,屬下也不記得了。”
“蠢貨!可有留下什麼破綻?”太后怒道。
“未曾,我們臨時找的地方很隱蔽,也不曾有人落在十八王爺手裡,只不過十八王爺好像在找人。”
“找人,找什麼人?”
“屬下不知”
太后揉了揉額頭:“行了行了,你下去吧,去蘇嬤嬤那裡領銀子,最近安分點。”
“屬下遵命。”那黑衣人轉身抹了一把汗,心道:好險好險,太后娘娘心情不好可不能拔老虎毛。
想到有銀子可以拿,那黑衣人原本擔憂的臉笑了起來。
正殿裡人都走完後,太后原本美艷的雙眸中全是戾氣,一雙秀氣的眉毛也緊緊的簇在了一起。
從側殿出來的劉嬤嬤看到太后的樣子就上前去:“娘娘,怎麼了?”
聽到乳母劉嬤嬤的聲音,太后就再也忍不住了,小聲的哭了起來:“嬤嬤,他為何不懂我的心?我這般為了他,他卻為了別的女人屢屢與我作對。”
那劉嬤嬤是她的貼身乳母,從小到大,就連她進宮帶的也是劉嬤嬤。
劉嬤嬤也是從小侍奉太后長大的,見太后此樣也是於心不忍,一把將太后摟在懷裡道:“我的小姐啊,你這是何苦啊,那十八王爺大好的前途不要,就連小姐的心意也辜負了,依老奴看來,小姐不如放棄吧?”
太后張氏停止了哭泣抬頭看劉嬤嬤道:“怎的連嬤嬤也不懂我的心了?”
“小姐啊,老奴豈能不知道你的心,只是老奴看在眼裡,著實心疼。”劉嬤嬤拍了拍太后張氏的後背。
張氏又低頭哭了一會,用手帕擦了擦眼淚:“這麼幾年都過來了,我又不在乎這些時間了,只要他願意,一切我都值得,不過!”
太后張氏的眼神突然變得狠辣起來:“任何接近沈長黎的女人都得死!能站在他身邊的只有我一個!”
劉嬤嬤看著太后張氏,一臉擔憂,奈何她也沒辦法,只好放任不管任由她去。
翌日上午,許喬喬換上了馬大嬸的衣服,因昨夜折騰許久。許喬喬腰酸背疼,實在難以下地走路。
馬大嬸一臉我都懂的樣子:“年輕人還是得節制些。”
許喬喬羞的不知道怎麼說話,沈長風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笑而不語。
“那個,大嬸,我們今日還要去城裡嗎?”許喬喬轉移話題道。
“對啊,昨日那套喜服給了你們,今日我得去城裡給繡房的人說一聲,下次再將喜服給他們送過去。”
“啊,大嬸,這個給你。”許喬喬從懷中掏出一個東西遞與大嬸手上。
馬大嬸接過一看,是一隻上好的玉鐲,外面以鏤空金花渡邊,看起來甚是金貴:“這,這我怎麼能收。”馬大嬸連忙把鐲子給許喬喬塞了回去。
“哎呀,大嬸,我跟夫君流落至此,幸得大嬸相助,不至於讓我們露宿野外,我身上只找到這隻鐲子,請你一定要手下!”許喬喬情真意切道。
那鐲子是她太后第一次見她送她的,本就沒想戴,奕竹翻了出來她也沒細看就戴上了,不過太后送的東西當真是質量好,耐摔啊。
又推辭了一番,馬大嬸才收下。
待馬大嬸收拾好家中的東西,三人正欲出門。沈長風背著許喬喬。
三人一路有說有笑,行至半路突然有人喊她。
許喬喬抬頭便看到了沈長黎。“十八……叔。”
沈長黎也看到了沈長風,只是拱了拱手,許喬喬從沈長風的背上下來,向大嬸說明了來人是熟人,就與馬大嬸分開了。
“皇上”沈長黎道。
“十八叔,別來無恙,怎麼會在這裡遇到十八叔?”沈長風挑了挑眉道。
“微臣,剛好路過。”
“皇上!”“娘娘!”
小福子和奕竹秋雨的聲音同時響起。
“奕竹,秋雨?”許喬喬笑道。
“娘娘,您沒事吧?參見皇上,參見十八王爺。”奕竹和秋雨行禮道。
“平身。”
“哇!皇上,您嚇死奴才了。”小福子邊擦眼淚邊道。
“別哭了,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還不快去準備馬車。”沈長風瞪了一眼小福子道。
小福子的心情立馬從下雪轉為多雲,高興道:“奴才馬上去辦。”
奕竹和秋雨向許喬喬靠近了些:“娘娘,怎麼回事啊?”
許喬喬咬了咬嘴唇:“我回去再跟你們說,莫寒他們呢?”
“昨日皇上跟小姐掉下懸崖後,我們跟小福子就在找你們,莫尋去找人馬來搜尋了。”秋雨答道。
“嗯,我告訴……嘶”見許喬喬吃痛的神色。
“小姐,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