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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樂塞了一瓣橘子在嘴裡,慢吞吞道。
王后聽到番王與王大人商量事情的時候眼睛就眯起來了,這王大人可是開國功臣,他跟王能商量什麼呢?
莫非是立儲之事!
她一定要搞清楚,這樣想著臉上也就多了不少笑容,親切的拉著欣樂的手。
“樂兒啊,母后對你好嗎?”
欣樂歪了歪頭,似乎是想了想,然後拼命的點了點頭:“母后對我最好了!”
王后似乎對這個答案很滿意,整個人都溫柔了起來:“那樂兒有沒有聽到王跟王大人說了些什麼啊?”
欣樂突然低下了頭,把橘子放在桌子上,開始慢慢扣手:“沒……我什麼都沒有聽到……”
王后一瞧就知道什麼意思,聲音愈發柔和起來,哄道:“我記得樂兒最想去城中的德雲摟玩,改天母后讓大哥帶你去可好?”
欣樂果然抬起了頭,眼中閃過欣喜的模樣,而後又低下頭,喃喃道:“哎呀,肯定不行的,父王說這幾日招二哥有事,重要,讓我不要亂跑,等事情有眉目了讓二哥帶我去玩。”
難道那個老不死的要把王位留給老二?絕對不行!
王后抓緊了緊手,眼神也變得可怕起來,直到聽到欣樂哭了才反應過來。
原來她一直抓的是欣樂的手。
欣樂疼得直哭:“母后……母后好可怕,疼——”
王后本就心煩,聽到欣樂哭就很煩了。但是此刻留著她還有用。
又是好吃好喝的哄了一頓,到了下午,找人送了欣樂回宮。
王后才平靜下心來,立馬修書一封讓人送了出去。
欣樂回去後,面無表情的走近了自己的臥房,也立馬寫了一封信,隨後喚來了月牙。
“這信你找人偷偷的送到二哥的府里,記住,是要偷偷送去。”欣樂鄭重道。
月牙聽後就立馬接過信差人送了出去。
直到天已經黑定,月牙匯報導:“公主,信已經穩妥送去了,沒有人知道是誰送的信。”
欣樂嗯了一聲,嗓子眼裡的心才放了下來,這才感覺到手上被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這欣樂一皺眉月牙就看到了欣樂的手,都被抓破了。
忙上前道:“公主這是怎麼回事?”
欣樂吹了吹傷口:“被禽獸玩意抓了。開始沒感覺,現在疼的厲害,你去找燒酒和藥拿來。”
月牙開始還驚訝欣樂要燒酒做什麼,直到看到少女將燒酒往自己的傷口處澆,心裡才泛起了層層駭浪。
這是需要多大的忍耐力,才能在燒酒澆到傷口上的時候都不吭一聲的?
“公……公主,這樣會很疼的!”月牙提醒道。
欣樂擦了擦額頭的汗:“我知道,但是這樣消毒殺菌最好。”
月牙在心裡對欣樂突然升起了一種敬畏之心,果然當初沒有跟錯人啊。
當然,除了這個名字有些突兀……
“公主,您怎麼會用這種方法消毒啊?我拿的有消毒的藥物啊。”月牙從一堆藥里翻出一個紙包遞給欣樂。
欣樂看了看,沒接,也沒回月牙的話,只是低頭吹了吹傷口,讓月牙幫她包紮。
這方法,是那個她記憶里邋遢的娘親教給她的,那時候窮,沒錢買藥,也不敢出去。只能去偷點酒來消毒。
開始欣樂常常會因為疼而打倒了好幾瓶酒,後來娘再去偷的時候身上總會多幾處傷。現在跟以前比起來,欣樂才會覺得娘親當時是有多麼的小心翼翼。
然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拜王后所賜,她定要她——血債血償。
半個月後,欣樂在番王的宮裡陪他下棋,到一半的時候大王子就帶著人來逼宮了。
父女二人聽著門外的廝殺聲,不予理會,只是在研究下一步棋該怎麼走。
終於一盤棋下完,外面的聲音也漸漸停了下來。
二王子命人綁住了大王子將人綁成了大閘蟹式帶了進來。
欣樂看了看,笑了起來:“大哥二哥這是要過家家嗎?”
番王看了看天真的女兒,柔聲道:“欣樂先回宮吧,晚點父王去看你。”
欣樂倒也聽話,應了聲是就下去了,走出番王的宮門她嘴角的笑意就越來越深了。
走了與自己寢宮相反的方向——王后宮裡。
“參見母后”此時王后還在焦急的看窗外,看來她還不知道大王子被抓,不過馬上也快了。
正想著就立馬有宮女前來匯報了。
那宮女在她耳邊說了一句她就立馬暴怒了起來:“什麼?本宮不信!”說著就要向番王的宮裡跑去。
“她說的是真的”欣樂平靜道。
王后這才轉過頭看欣樂,瞪眼道:“你如何知道?”
欣樂淺淺一笑,臉上的梨渦若隱若現,真是像極了她的生母。
“我從父王那處過來的。”
“你!你……”王后突然有一瞬間的害怕,這個十歲的少女似乎並沒有平時那麼簡單,因為今日她的眼神冷,冷到了極點,沒有一絲溫度。
“我?”欣樂挑了挑眉。
“母后怎麼了?是不是與大哥篡位不成神智也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