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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因為她還在想孟瀝對她做的事,而是從晚膳後,她就覺得不太對勁。
身體一直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
最終冷意在熱流面前,化成了一灘水,讓那熱流隨著血液的波動,一點點的擴散到她的身體各處。
然後泛起了一股酥酥麻麻的燥熱。
一開始,這種感覺還能夠忍著,可到最後,她發現實在無法隱忍下去。
胸前的鳳凰翎也還是散發著極淡極淡的光輝。
她看到後,心中默念靜心咒,將要驅散這種燥熱。
“不行,完全不行。”
她熱的掀開被子,從床上坐起身,掀了掀領口的衣服,驅散著身體裡的那股熱意。
“試試用內力壓下去?”
她盤腿坐好,雙手置于丹田,然後運轉內力。
可強勁的內力與燥熱沖刷後,竟然起不到一絲作用,反而加速了燥熱的狂增。
“怎麼回事?”
她覺得身體各處都酥酥麻麻的,十分需要,一種解渴。
“到底是誰給我下了藥?”
她閉著眼睛,努力去回憶今日的一切。
除了那碗藥之外,她和大家所吃的都是一樣的。
“藥?”
她睜開眼睛,強壓著身體的不適,在房中尋找那隻空碗。
然後發現它依舊被完好的放在了一邊。
“碗裡還有殘餘的藥汁殘留。若當真在碗中下了藥,下藥人竟然沒有將碗拿走?這太不符合常理了。”
她如此想著,又閉上眼睛,回憶著今日誰碰過這碗。
可總共那麼幾個人,卻怎麼看都沒有嫌疑。
“咳咳,咳咳——”
她被一口氣憋得乾咳連連,一口氣外泄,是如何都沒辦法在壓制住身體的燥熱。
最後她只能去找孟忘樞。
拿起外袍,她推開窗戶,就跳了出去。
一路赤腳,避開眾人的視線,進入了雪苑,孟忘樞的臥房。
“誰?”
孟忘樞才除滅了油燈不久,便聽到門口傳來“嗒”的聲響。
他轉目望去,還沒看清楚人,就察覺到被子被掀開,一個嬌軟的身體,就纏了上來,將他抱住。
“天心?”
“師父,我好難受,幫幫我。”
她縮在他的懷中。
他身上明明也是溫熱的,但比起她身上的熱,卻是天壤地別。
讓她一頭栽過去,似是火焰遇到了冰山,瞬間鬆軟了下來。
“師父,你身上好舒服哦。”
她空出一隻手,去解他的裡衣。
卻被寬大的掌心給握住。
孟忘樞低頭看著纏繞在自己身上的人兒,漆黑的眼睛在月光的照耀下,沉了沉。
“是誰給你下了藥?”
“不、不知道。想不到。”蘇天心苦著一張臉,苦惱的搖了搖頭,然後趴在孟忘樞身上,低著頭,眼睛閃亮閃亮的,“師父,求你幫幫我,好嗎?徒兒真的好難受好難受。”
“天心,我——”
孟忘樞話還沒說,就覺得唇上一軟,然後便是香甜入口,如同春日百花綻放。
他一凜,察覺到被子底下,她越發膽大的不安分,撩起了他本就需要努力克制的衝動。
“天心,不可以。”
他強拉下人,有意阻止。
“為何不可以?”蘇天心噘著嘴,滿目迷離,“師父,不喜歡我嗎?”
“沒有。”
他搖頭。
“那不就可以了?”她摟著他的脖子,笑得如吃了蜜一樣的甜,“你喜歡我,我喜歡你,為什麼不可以?師父,你就不能縱容自己一次嗎?否則活了那麼久,豈不是很累?”
孟忘樞一震。
縱容自己嗎?
他回想起以前,為了達到目的,已經多久沒有肆意的縱容自己了?
而且那晚公子景的話也在他耳畔響起——她體質特殊,需要儘早開苞。
“天心。”他啞然失笑,“你為何總喜歡逼迫為師呢?”
“因為喜歡師父,真的真的很喜歡師父。”
是呀,只有喜歡,才會不惜一切代價去逼迫,去嘗試,然後才會有之後的攜手到老,又或者是粉身碎骨吧!
這不就是愛情嗎?
要麼在一起,要麼徹底分開。
“天心,你這塊肉,是無法從為師身上掉下去了。”
他不再遲疑,低頭吻住了那張嬌嫩的唇瓣。
一夜翻雲覆雨,扯裂的是衣裳是被褥,緊系的卻是彼此的一顆心。
“天心,你為何會被人下藥?你吃過什麼?”
他抱著她,手指卷著她的髮絲玩著。
蘇天心閉著眼睛,她全身酥軟,靠在他懷中,才覺得舒服。
“不知道。用的膳食都與小夏秦玉的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那碗藥。可藥碗仍舊在我房中,若是有人刻意下毒,怎會不取走碗呢?而且何種藥,會延遲好幾個時辰才發作?”
“那藥是何人端給你的?”
蘇天心閉著眼說,“秦玉。”
孟忘樞眼底一沉,又問,“又是何人給你煎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