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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耘,你在這裡做什麼?小姐睡了嗎?我做了些吃的,想給她送進去,這兩日來,她都瘦了許多。”
“別去打擾小姐,讓她休息吧!”
雨耘二話不說的將人給拉走了。
蘇天心察覺到門口的所動,但她並未說什麼,只是盯著那紅色刺目的婚書,心情格外的沉重。
“喲,這是婚書嗎?”
安靜的房中,突然傳出了一個帶笑的聲音。
還有一隻修長白皙的手,從蘇天心的身側,伸過來,想要碰一碰那紅色的婚書。
卻被蘇天心手中的一抹鋒利的匕首,差點給砍斷了手指。
“喂喂喂,雖說孟忘樞出了事,但你也不用這麼暴力吧!枉我還這麼關心你,來給你送消息。”
流蘇不管何時都聒噪的很。
左手捂著差點誒砍掉的右手手指,眼底十分的委屈,他往蘇天心的椅子的扶手上一坐,噘著嘴,滿臉都寫著“我生氣了”四個字。
蘇天心小心翼翼的收起婚書,放回架子上,這才抬眼往他身上看去。
然後一腳將他踹下了自己的椅子扶手,自己坐了上去,擺動著手裡的匕首,悠哉哉的挑了挑眉毛。
“距離師父出事,已過了十二個時辰之多,你現在才來尋我,給消息,是不是太慢了些。”
“那還不是為了這個。”
流蘇從懷中拿出一物,直接拋到蘇天心的懷裡。
那東西外頭只裹了一層薄薄的帕子,因為動作之大,帕子的一角散落,露出了裡面的東西。
蘇天心低頭一眼,眼睛突然瞪大。
打折
第89章 兩個一模一樣的人
“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的?”
蘇天心放下匕首,連著帕子一起將那東西握在手裡,手握成的拳頭,因為激動,而瑟瑟發抖。
“是你師父給我的唄。”
“你去見過我師父?”蘇天心語調微揚,“你是如何去見他的?他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叫你轉達給我的?”
一連串的疑問,都是憂心而出。
蘇天心神色著急,哪有半分在蘇南陌與下人面前的那份淡定?
流蘇撅撅嘴,對自己都沒有這樣東西來的吸引她的眼神,有些不爽,“你倒是先關心關心我呀!”
他在她面前可憐兮兮的揮了揮差點被她砍斷的右手。
蘇天心眉頭一動,伸手就握住了那隻手,放在嘴前吹了吹,“不痛不痛。”
如此舉動,有種哄孩子的寵。
流蘇面上一燙,立刻抽回了手,擺了擺,不爽的努努嘴才說,“我是去見了他,就在不久前,這東西,也是他給我的,而被皇上發現的那把,是假的。”
蘇天心早該知道,那把鑰匙是假的,但現在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在皇上眼中,都認定了孟忘樞有嫌疑,這才是重中之重。
“那他要你把這東西給我嗎?”
“不。是給另外一個人。”
“誰?”
流蘇在她對面的椅子裡坐下,翹著二郎腿,唇齒輕動,沒有聲音,卻以唇語說出了一個名字。
“安為常。”
“他?”蘇天心震驚,“他不是死了嗎?”
不管在這一世,還是上一世,安為常都是一早就死了,之後都沒有他什麼事。
但如今,流蘇卻告訴他,安為常沒死,還要把這麼重要的鑰匙交給安為常,這是什麼意思?
“到底是怎麼回事?師父是如何與你說的?”
流蘇咂咂嘴,又舔了舔嘴唇,蘇天心見狀,起身給他倒了杯水,恭恭敬敬的遞到他的面前。
“好流蘇,你快說,可急死我了。”
“你師父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叫你不可急,遇事一定要冷靜,不管是在誰的面前。”
孟忘樞對蘇天心了如指掌,也格外清楚,她在他的事情上,必然會慌亂的失去方向,所以不管是用任何方式,都會這麼的提醒她。
蘇天心整個人如同被水澆了徹底,倒也安靜了下來。
她一屁股坐在桌子上,眼睛盯著流蘇不動。
“好,我不急,你慢慢說。”
“當初,在宮宴中,死的那個並非安為常,而是安為常的孿生弟弟。”
“安為常還有孿生弟弟?”
“不說你,我當時聽到也很吃驚。”流蘇毫不掩飾的說,“但他說是真的,在你與我的計劃之中,他尋了安為常的胞弟在那夜進了宮,然後被殺死,真正的安為常則在另外一個地方。”
對孟忘樞的話,蘇天心不會有任何疑問,但她還有一點不明。
“他可說,為何要把鑰匙交給安為常?”
“說了。”流蘇言道,“他說,既然太尉用安家來反了一軍,那麼我們也可以把所有的責任推到安家的身上。”
蘇天心蹙眉,心中想著這話的真正含義,流蘇的話還在耳邊繼續。
“安為常詐死,安家罪不可恕。然後就只要證明,齊羽是太尉的人,那麼在鑰匙這件事上,王爺也就有了洗清嫌疑的突破口。這是其一。”
蘇天心眼眸一眯,狹小的縫隙里,迸射出的是一抹犀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