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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沒有辦法,只要可以讓秦玉和太尉得到懲罰,犧牲一點又如何?連大伯父都那麼相信你,我身為你最好的朋友,為何不信你?天心,我們從小就認識,是最好最好的朋友,就算為了大義,要我丟掉性命,我也不會說一個不字。因為我相信你。”
一番話,說的正義凜然,卻讓蘇天心的眼眶一紅,眼角立刻就濕潤了。
“傻子,我不會讓你犧牲的。你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別說溫家,就說流蘇——”
她說到這裡,突然被溫寧夏給打斷了。
“我知道這幾日,天天和我在一起的,不是你,而是流蘇。他本名才是駱司南吧!而且愛好女裝,是個擁有特殊癖好的怪人。”
“是他告訴你的?”
我驚訝不已。
“才沒有呢!”
溫寧夏撅撅嘴,眼睛有些閃爍的說。
“是我聰明機智發現的好不好?他雖然假扮你很像,但也不想想,我認識你多久了,多少都會發現一些不同。”
“那你有沒有告訴別人?”
“當然沒有。我知道,一切都要以大局為重,這事,以後再找他算帳。”
她眼底驚現小火苗,似乎對流蘇的故意隱瞞,有些生氣。
但她眼中水光蕩漾,似又想起了什麼,而浮起了笑容。
蘇天心雖然不知道流蘇最近是如何追溫寧夏的,但她此刻的反應,讓蘇天心還是起了八卦之心。
“那你對他感覺如何?”
“感覺?”她眨眨眼問,“什麼感覺?”
“就是你對他,喜歡嗎?”
溫寧夏臉色不紅,眼睛卻有閃爍。
“喜歡個屁,他就是個不正經的人,我才不喜歡呢!”
蘇天心笑笑,並沒有戳破。
或許他們在一起,溫寧夏才會安康的活下去。
坐了一會兒,蘇天心就離開了。
在皇陵出了那麼大的事,她不可能到處走動,所以乖乖的回了蘇府的院落。
皇上下令,明日一早就出發回京。
而且回到行宮後,還把孟瀝與孟忘樞叫去了很久。
蘇天心一直在房中等到夜幕時分,孟忘樞才過來。
“皇上尋你們去做什麼了?”
她看到孟忘樞進來,便再也坐不住,走到他身邊,雙手彭祖他的胳膊,仰著頭就問。
“去了那麼久,他是不是還是相信了孟瀝?”
“孟瀝不過是去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那你怎麼這麼晚才出來?”
“皇上在孟瀝走了之後,問了我立太子之事。”
蘇天心訝然,“他當真有了這心?”
“對。”
孟忘樞握著我的手,在凳子上坐下,將人摟在了懷中。
“出了這樣的事,都是因為東宮太子一事導致的。他若再不立下太子,或許此類的事,還會出現。唯有尋一個矛頭,放在盾前,才可以保護盾後面的一切。”
“所以他選了誰?”
我眯起眼,神色不善。
“他剩下的幾個兒子當中,除了孟瀝,還有誰有資格成為太子?太子不光要有謀略,還要有人脈,必須面對一次次的攻擊。撇開孟瀝此人的野心外,他的確是最有資格成為太子之人。”
“不,還有一個人。”
“誰?”
孟忘樞沒有回答,將她放開,伸手去拎桌上的水壺,卻發現裡面空空如也。
“沒有水?”
“沒有。”蘇天心急切的想知道答案,也不叫宮人去準備水,“你先告訴我嘛!”
“不,我喝了,想喝水。”
“可沒有水。所以你先說。”
“你呀,怎麼就不明白呢?”
孟忘樞在她耳畔輕輕地嘆了口氣,微熱的氣息掃過她的耳朵與鬢髮,落在了她的臉上。
然後她的下巴便被人抬起,有一張柔軟的唇,吸了上去。
久違的溫柔與寵溺,讓蘇天心的心跳漏了一拍,她伸了伸手,想要推開,卻又不捨得他的氣息纏綿,便轉而抱住了他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
一直到許久之後,蘇天心的嘴巴也乾乾的,孟忘樞才將人放開。
然後笑著指了指桌子上的水壺,“水。”
“你是故意的!”
蘇天心這才明白突來的吻的真正目的,是又好氣又好笑。
“你給我等著。”
她舔舔嘴唇,拎著水壺,就起身走出了房門外,去尋人打水。
而她一走,嘴角一直帶著微笑的孟忘樞,突然臉色驟變,一手捂住心口的位置,整個人無力的趴在桌子上,手緊緊地握成拳,整個身子在瑟瑟發抖。
桌面上僅有一套茶具,和一盞燭火。
燭火搖曳,將他的身影拉的老長老長的,卻又那麼一瞬間,他的身形變淡了一些,就連影子也消失不見了。
“娘,你怎麼來了?”
門口突然響起蘇天心的聲音,她似乎遇到了唐香薷,在說話。
孟忘樞強忍著身上的劇痛,與喉嚨口的咳嗽之意,從懷中拿出了一個拇指大小的藥瓶子,從裡面倒了三顆藥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