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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趕人的動作很粗魯,小五嘴裡叫著:“別推啊,我們自己會走,又不是只這一家對外出租,大不了我們不在春申城混了,去其他城市”
保安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大力地推推搡搡之間,丁玲玲不慎摔倒在地,她皮膚太嫩,右手肘立馬擦破皮。她一見血,小五的火氣蹭地一下就上來了,一拳打向推翻丁玲玲的保安:“喂,大個子,你聾嗎?都說了自己會走,推你麻痹!”
這裡的保安各個都是好手,抓住小五的拳頭,擰碎了他的骨頭。小五的痛呼聲中,謝承銘周身靈力激盪,任喬警告地看了他一眼:“阿承,不許出手!”他這種狀態,一個不小心就會要人命。
下一個瞬間,任喬一個側旋踢,把大個子保安踢倒在地,狠狠地踩在他的手腕處,骨骼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她語帶嘲諷:“多大點事?趕人離開而已啊,至於擰碎手腕嗎?仗著武力行兇,你覺得很爽?自己來試試啊!”
那個保安生生的痛暈了過去,周圍的保安把任喬團團圍住,不知誰喊了一聲:“按住唐姝,把其他人給我往死里打!”
“我看誰敢動她!”旋轉玻璃門口,一排黑衣保鏢出現,走在最前方的保鏢推著一輛輪椅,上面坐著一位少年。他穿一身墨綠色塔士多禮服,戴有黑色領結,領型面料上鑲有綢緞,整個人貴氣天成。他的眸子美得好似琥珀,卻沒有神采,所過之處,人人向他行禮,恭恭敬敬地叫道:“懷少!”
那個帶頭為難任喬的保安,尷尬地笑笑:“懷少,這是上面交待的命令,您別讓我們難做。”
顧懷拍拍手,語調冰冷:“看來你連自己該怕誰,都搞不清楚啊。那我只好送你一程,下輩子轉世投胎,記得找你上面的人復命,領你今天的賞金。”他身後的保鏢隨之上前一步,凶神惡煞的模樣,威脅意味十足。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要直接動手,送他們去見閻王。
這位小祖宗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大廈保安連忙討饒,對顧懷點頭哈腰:“我的錯,您請、您請!”
他們抬起那個痛暈的保安離開,臨走前向任喬道歉:“唐大小姐,對不住了,我們只是別人手裡的刀,冤有頭債有主,您別記恨我們這種小嘍囉。”
這種人趙錦年見多了:“你們是拿錢辦事沒錯,可至於擰碎小五的手腕嗎?說到底,還不是你們想邀功!做得越狠,賞錢越多!”
謝承銘幫小五處理手腕的傷勢,丁玲玲不放心,打電話叫了救護車。
顧懷說:“我來晚了。”他之前在瑞士洽談,一聽說國內的事情,便以最快的速度飛回來。
說話時,他並沒有對著任喬的方向。凌鋒給了他很多東西,尊貴的身份、商業方面的知識、京圈的人脈等等,他也付出了不少代價,比如說他在前門的那家小賓館裡,因著天氣嚴寒,還要接觸冰水,加上長期營養不良,身體極度虛弱,發了一場高燒,燒到人事不知,身體機能遭到破壞,再也沒有從前那麼敏銳的四感了,無法從人群中精準地分辨出任喬的位置。
任喬沒有發現這個細節,有些遲疑地問:“你替我出手,不會拖累你吧?”這幫保安她根本不放在眼裡,再來一百個都不是她的對手,如果因此害得顧懷被唐天陽針對,她會內疚的。
“到凌氏聊吧。”保鏢推著顧懷離開,任喬幾人連忙跟上。
第63章 要獎勵
凌氏在春申城的商廈,高達五十八層,共有兩座主樓,並兩座輔樓,輔樓居中,主樓在外,建築整體猶如一座雙子塔。夏娛傳媒坐落於東主樓,東主樓三十三層,總監辦公室,顧懷的助理問道:“你好,咖啡還是茶?”
任喬落座:“一杯清水就好,謝謝。”丁玲玲陪小五去了醫院,一同來的只剩下謝承銘和趙錦年,分別坐在任喬左右兩邊的沙發上。
顧懷開門見山:“東西兩主樓、兩輔樓,你隨便挑一層用吧。”
趙錦年豎起大拇指,贊道:“闊氣!”他去年在夜鶯酒吧見過顧懷,知道眼前這位少年如今才十九歲,就有這份氣度和魄力,果然英雄出少年啊。
謝承銘悶悶地坐著,他很討厭這種感覺,就像是個局外人。他多希望,幫到任喬的那個人是自己。
“租金我會照付,可是”任喬頓了一頓,斟酌著語言,“你有沒有想過後果?你站在我這邊,等於是同時對上唐氏和展宏。”
助理遞給任喬一杯清水,關門離開。此時天色已晚,正是華燈初上,微光重疊的幻影,映著顧懷那雙琥珀色的眸子,好似生光。他淺淺一笑,露出一對小梨渦:“他們本來就是我的敵人,支持你,不正好給我自己拉個幫手?”
他的語調非常輕鬆,可任喬知道,這件事沒有他說的那麼簡單。這個決定,一個不慎,甚至有可能為凌氏招來覆滅的災禍。
大展宏圖一書里,顧懷天縱之資,和周雲青鬥了個旗鼓相當。饒是那時,他也在周雲青拿下能源項目後落敗。更何況如今呢?周雲青已經取得能源項目,他不招惹周雲青還好,一旦對上,後果不堪設想。
任喬還知道,顧懷並不需要直面周雲青。在書里,顧懷針對的一直是唐氏和顧氏,是周雲青為了唐婭出手,兩人才在商場開戰。現在唐婭脫離劇情,他完全可以避開周雲青,先解決顧氏,再向唐氏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