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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和你媽做了交易,我幫她隱瞞真相,她給我唐氏女主人的權勢。當然,你也可以看作是我威脅她,如果她不放權,我就曝光她當年做的惡,她被我逼到只能借著上山修行的名義,放下唐家的一切。”凌清臉上的神情淡淡的,“很抱歉,我和你媽都比你想像中要可怕得多,我不是賢妻,她也不是良母,明天我的律師會找你遞交離婚申請。”
消息來得太突然,網友一陣愕然:“劇本的發展方向似乎不太對?再怎麼說凌清也不至於拿自己的婚姻開玩笑吧?”
“其實有沒有可能這一切都是真的,當年唐姝走丟、水瑤被火燒死,這兩件事一直不明不白,這樣一解釋全部都通順了。”
“我在唐家做過菲傭,唐月盈確實有非常嚴重的強迫症,發病的樣子嚇死人了。我有一次聽到她說什麼,瑤姐姐還在火里,必須要救瑤姐姐,當時以為她是在胡言亂語,現在再想想”
“痴線啊你們,如果這些都是真的,這種殺人直播怎麼可能過審?早就被屏蔽了好嗎!”
“哈哈哈只有我覺得節目越來越好看了嗎?大概是我關注的重點不太對吧,豪門內鬥的瓜吃得好爽,讓撕逼來得更猛烈些吧!”
唐天陽一通電話打了過去:“凌清,你發什麼神經,突然要離婚?”
在醫院為凌鋒檢查,忙碌了一天的凌清,身體是疲憊的,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釋然:“算不上突然,我只是想明白了而已。從前我嫁給你,是想向我爸、向世人證明我沒有輸——雖然我的前夫婚外戀,可我沒有輸,不管是商場還是家宅,我都能處理得井井有條。
這樁婚姻從一開始就只有利用,我要讓你滿意,覺得我是一個合格的妻子;我要生下一個兒子,穩固我在唐家的地位;我要逼走嚴芸珍,得到唐氏女主人的權柄;我要訓練自己的兒子,讓他繼承唐氏的家業
我要做的太多,可這些都不是我真正想要的。我最珍惜、最寶貴的東西,其實早在一開始就得到了,是我把它弄丟了。”她嘆了一口氣,“紹世那邊,我和他談談,他一向聰明懂事,會理解我們離婚的。”
只有十來歲的兒子,卻比上了年紀的人更加老謀深算,這一點曾經是凌清追求的,如今想來卻只覺悲哀。是她沒有當好一個母親,毀了自己的孩子,即便是神童,也有度過一個無憂無慮的童年的權利,而不是一味地催熟。
“我爸得了肝癌,你記得讓紹世來一趟醫院,探望我爸。不管怎麼樣,我爸都是紹世的外公,我是他的母親,這一點永遠不會變。”
通話已經被掛斷了,唐天陽還保持著先前的動作,握著手機一動不動,雙眼呆滯而無神。
明明他是父親,反而是身為兒子的唐紹世安慰他:“爸,沒事的,就算你和我媽離婚,只是從法律意義上終止你們倆的夫妻關係,但你還是我爸,她也還是我媽,血脈親情是斷不了的。”
唐天陽看著兒子的嘴皮子在動,什麼聲音也聽不到。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一夕之間會變成這樣?母親放火燒死他摯愛的妻子,不惜連妹妹一同燒死,一向持家有度的妻子,突然向他提出離婚
他的眸色染上瘋狂,雙手箍緊唐紹世的肩膀,偏執地說:“都是因為唐家敗落了,所以綁匪才敢抓走你奶奶,所以你媽才要拋棄唐家,只要新型汽車項目投入生產,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他把唐紹世摔在沙發上,急匆匆地跑向書房,砰地一聲關上了門。唐紹世在門外喊道:“爸、爸!”
唐天陽在深夜緊急召開唐氏高管的視頻會議,下達命令:“把我手上所有的股權全部拋售,清算唐家名下的不動產,再向銀行貸款,集中唐氏所有資本和人力,啟動新型汽車項目。”
賭徒,越是輸得厲害,反而下本越重,傾家蕩產地梭哈。他們堅信失去的一切,都能在賭桌上一把翻盤。
第四天早上,別墅里照舊出現食物和水,這次只有四份。閆紫從任喬手裡接過其中一份,悠悠地開口:“你們說,會不會在我們之間,已經出了一個審判者?”
第96章 符師
“每次零點有人出事,我們每個人都在昏睡,我們之間怎麼會有審判者?”江琛向上推了推眼鏡,說出他的分析,理智地反駁。
閆紫勾唇笑道:“你怎麼知道,審判者和我們是同樣的遊戲規則?”她並不知道有沒有審判者,故意這麼說,只是想要挑起其他人內鬥,斗得頭破血流,最好全部死光。只剩她一個,說不定還能成為最後活著出去的那個人。
這番話讓任喬微微一愣,抬眸看向二樓其中一間,那裡躺著昏迷的周雲青。她十分篤定,昨夜零點前,周雲青身上並沒有血跡,可是零點過後,他的襯衫卻染上了鮮紅的血跡。
當時她只顧著緊張周雲青的身體,根本沒想別的,現在卻開始懷疑,在神秘人製造的那種極致的昏睡感里,周雲青有可能咳血嗎?為什麼他早不咳血、晚不咳血,偏偏在那三分鐘裡咳血?
一旦順著這個思路想下去,便覺得疑點重重。剛剛被關到這裡的時候,她探過周雲青的脈象,那種生機流逝速度,頂多再活三天,可現在已經是第四天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