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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訊接通的時候,墨展離剛到家。
郝樂炎問他:「你怎麼回來這麼晚?忙什麼了?」
墨展離心情很好的問:「查崗?」
「對,我查查崗,你幹什麼去了?為什麼回家這麼晚?敢出去勾三搭四就跟你離婚。」
墨展離的眼神很無奈,「你呀,我能去幹什麼,公司財務出了點問題,剛解決完。」
郝樂炎一聽是公司的事兒,也沒再追問。問他:「你吃飯了嗎?」
「在公司吃過了,怎麼樣?沒看球?」
「嗯,遇見一點點突發情況,我告訴你你可不能生氣。」郝樂炎笑眯眯的說。
「要看是什麼事了。」墨展離沒被他的賣萌所蠱惑,立場非常堅定。
郝樂炎耷拉下臉,所以說戰神不好糊弄,這麼強的男人怎麼就被自己拿下了呢?一定是老子上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他組織了一下語言,才說:「我遇見我發小了,發生了點兒不愉快。」
「繼續。」
「發生了一點小衝突。」
「重點,你為什麼認為我知道會生氣,這才是重點。」
郝樂炎撇嘴,老闆就是不一樣,永遠能把關鍵的地方揪出來。「他十六歲的時候出國了,臨走的時候我去送他,他讓我等他回來。」
「繼續。」
郝樂炎忐忑的看著墨展離沒什麼變化的臉,心裡開始發毛。「然後我答應了……」
墨展離一一眼裡閃過一道利光,成攻把郝樂炎的汗毛嚇的起立。
「我以為他的意思是等他回國找我玩兒!沒有想太多,你知道的,我以前喜歡女孩子來著,我是被你掰彎的,咱倆分了之後我可能還會喜歡女孩子,這得分人!分人知道嗎?」郝樂炎一臉認真地解釋。
墨展離臉色又恢復了平靜,「還有嗎?如果只是這點兒事兒,你不會現在告訴我。」
郝樂炎擦汗,該謝謝你這麼了解我嗎?如果不是手受傷,他會明天再說或者把這事兒爛在心裡。他顫顫巍巍的伸出左手,「爭執的時候不小心手這樣了。」
墨展離的臉一下子就拉下來了,冷聲問:「他對你動手?」
「沒!」郝樂炎趕緊解釋,「就是不小心,他力氣大,事後他還給我藥來著,不是故意的。」
墨展離目光落在他無名指上,淡淡的冷哼一聲,「明天去找你,到時候再說。」
郝樂炎語塞,你那表情是什麼意思?到時候再說?說什麼?跟誰說?你不要黑化好不好?
掛斷通訊之後,郝樂炎趴在床上睡不著了,響起方首嵩他就頭疼,迷迷糊糊中,好像想起了好多小時候發生的事情,當然這個記憶不屬於他,是屬於這具身體的。
方首嵩和原來的郝樂炎可謂是一對小竹馬,從小就在一起玩兒,兒時的事情越來越清晰,郝樂炎就像夢魘了一樣,醒不過來,掙扎也無力,腦子裡全是方首嵩和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雖然那時候小,不知道什麼是愛情,可是原來的郝樂炎對方首嵩的依賴,讓他真的吃不消了。
四點多鐘,郝樂炎一身大汗從床上坐起來,揉著自己的額頭直犯噁心,他覺得在這麼下去,他非得精分不可,跑去沖了個涼水澡,這才讓自己清醒了一些。同樣也有了精神,睡不著了。
郝樂炎喝了杯水,站在床邊看著外面的黑夜,心想一定要把方首嵩趕緊走,或者不能再見方首嵩,否則以墨展離的精明,一定會看出點什麼。這具身體好像依賴方首嵩成了習慣,他剛穿進這具身體的時候,就莫名的對方首嵩有好感。和其他小夥伴漸漸變得生疏,唯有方首嵩一直留在他身邊。
在窗邊站了半個小時,完全冷靜下來之後郝樂炎點開智腦,翻開墨展離的照片,劇照的、居家的,每一張看他的眼神都是溫柔的。洗完了眼睛和腦子,郝樂炎把智腦緊緊攥在手心裡,安心的閉上眼睛。要睡覺,不能留下黑眼圈,下午節目組就來了。
因為一宿沒睡好,睡回籠覺的郝樂炎睡到九點多才醒,醒來就看見了方首嵩的短訊:我們談談吧。
郝樂炎直接把地址給他發過去,「你過來吧,我不方便出去。」發完短訊之後,他起來洗了把臉,吃點東西。時間不長,房門鈴聲就響了,「來的真快。」他嘟囔了一句,磨磨蹭蹭的去開門,打開門的瞬間,眼皮子一抽,墨展離帶著大包小包,皺著眉看他,意思是開門太晚了。
「怎麼是你?」
「你想是誰?」
郝樂炎趕緊幫他把東西接過來,「你怎麼帶了這麼多東西?」
「我媽怕你吃不慣這邊的東西。」墨展離把大包小包扔在門後,看起來很不耐煩。郝樂炎好笑的蹲下翻包裹,「都帶了什麼?你沒告訴她我們待三四天就回去嗎?」
「懶得解釋,因為你解釋她也不聽。」墨展離把外套脫下來掛在衣架上,見郝樂炎從包裡面翻出一堆吃的,滿臉的無奈,他竟然拎著這麼多吃的跑了大半個華夏!
郝樂炎拿出一包酸梅干,一頭黑線,「你確定是阿姨給我帶來的?不是給孕婦吃的?」
墨展離竟然非常人性化的嘆了口氣。
人性化?那裡不對?
郝樂炎還在調侃這些小零食,左手就被抓住了,墨展離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的手,青紫已經消褪了一些,只剩下一個通紅的印子。
墨展離從包里取出一瓶藥,把郝樂炎拉到沙發邊,坐下開始給上藥。他拍戲的時候經常摔摔打打,身上難免會受點傷,身邊也會帶點治淤青的藥。「明天差不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