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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走了。」方首嵩精神恍惚的說完,起身就想走。郝樂炎見他的臉色,就知道墨展離說的那個美惠,肯定對方首嵩有特別的意義,要不然不會這麼影響他的心緒。
墨展離站起來,嘴角輕輕勾著,心情很好的把方首嵩送到門口,「不祝福我們嗎?」
方首嵩身子停頓了一下,郝樂炎看見他顫抖的攥著拳頭,心裡煩躁的情緒又強烈了一些。
「gavin!」郝樂炎喘著氣叫了一聲,待墨展離回頭後,他臉色蒼白的扶著門,低聲說:「我不舒服。」
墨展離擔憂的扶住他,也顧不得「送」方首嵩了,關了門把郝樂炎抱起來,幾步走回沙發,「怎麼回事?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我好像……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方首嵩?」
郝樂炎聽見墨展離說話的語氣,已經隱隱有了不爽的意思,他摟住對方的脖子,把墨展離拉到自己的身上,「那你讓我忘掉好不好,我不想記起來。」
墨展離眯了眯眼睛,看著他一張一合的嘴唇,不知道在考慮什麼。
「你通知節目組,我們下午不錄了,明天再錄,現在你要陪我滾床單。」郝樂炎揪著墨展離胸前的衣領子,自己往前湊了湊,任性的提著無理的要求。
墨展離低頭,看著他蒼白的臉色,擔心的說:「你身體不舒服。」
郝樂炎深吸一口氣,聞著對方身上熟悉的讓人心安的味道,滿足的說:「我自己清楚,我沒事的。」
墨展離和他額頭對額頭,眼睛裡滿滿都是笑意,「你再哭著求饒怎麼辦?」
郝樂炎翻了個白眼,不屑的切了一身,「說誰呢?誰求饒誰不是男人!」
「這可是你說的。」墨展離一顆一顆解開郝樂炎上衣的紐扣,眼裡的溫度都能把郝樂炎灼穿,可他還是磨磨蹭蹭慢條斯理的在解郝樂炎的扣子,每次手指都能戳到郝樂炎敏感的皮膚上,一邊解還一邊問:「我覺得你有好多話要跟我說,我們慢慢聊好不好?比如你想起了什麼。」
郝樂炎被這眼神看的的渾身發麻,把心煩意亂拋在腦後,勾住墨展離的脖子就吻了上去,「你管這麼多幹什麼,你只要記住我從始至終愛的都是你,就足夠了!」
墨展離的微微愣了下神,隨後他笑了起來,凌厲的眉眼一瞬間變得柔和了許多。郝樂炎傻愣愣的摸上對方的眼角,被美色蠱惑一時忘了思考,揚起頭,在對方眼睛上又輕輕的吻了一下。
「你現在後悔也晚了!」墨展離把犯花痴的人抱緊,深深吸了一口氣,要瘋了。
郝樂炎也知道自己的話把墨展離點燃了,知道如果墨展離控制不住,自己可能會受傷。可他不想推拒,只想淪陷在這迷/亂的情/事裡,讓自己滿腦子都是這個人,滿身都是他的痕跡,這樣才能讓自己安心。他不想把自己的來歷告訴墨展離,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偷了別人的身體,偷了別人的親情。但是墨展離是他的,墨展離愛上的是現在的他,這就夠了,足夠了。
郝樂炎的順從和配合,激發了墨展離身體裡所有的野性,他脫掉襯衫,摟著郝樂炎的腰把他拉起來,讓其坐在自己的腿上。兩人肌膚相親,不一樣的溫度卻同樣讓彼此感到滿足。就像乾枯的河床上突然灑下雨露,讓雙方都忍不住想要汲取對方的溫度,想要近一點,再近一點。
墨展離一隻手摟住郝樂炎的腰,一隻手托起他的頭,漆黑的瞳仁壓抑著瘋狂,「你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
郝樂炎扭了扭臉,沒有掙脫掉,只好把眼神望向別處,「好話不說二遍。」
「那我們就做到你說出來為止。」
……
眼看著外面的天色暗了下來,郝樂炎出聲求饒:「夠了,別來了……」
「你說求饒的不是男人。」墨展離幫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手臂上的肌肉一動,墨色的飛鷹紋身展翅欲飛。
郝樂炎抓著對方的手喘息,都被你折騰成這樣了我他媽還追究什麼男人不男人!
「你先撩撥我的,你要負責。」
郝樂炎欲哭無淚,世界上有沒有賣後悔藥的,我要批一個戰艦的!
而那個叫美惠的女孩子,郝樂炎也知道了,是方首嵩到了國外之後認識的,他們是鄰居,一直陪著方首嵩,從花季少女一直到二十幾歲的漂亮姑娘,心心念念的都是方首嵩。方首嵩有一次受傷,美惠在他身邊照顧了半年,就以一個妻子的身份在照顧,兩家也早就把他們當成了一對,就等倆人結婚了。眼看著美惠長大了,家裡就開始催促方首嵩,可卻被方首嵩一直拒絕著。後來因為一次意外,倆人竟然有了夫妻之實,還好死不死的被家人抓個正著。方首嵩就這麼對美惠又愛又恨,感情複雜的理也理不清,最最讓人頭疼的是,美惠竟然懷孕了,這也是他聽到美惠的名字就變臉的原因。箇中緣由郝樂炎不想打聽,他現在只知道自己作死的代價是:整個《向快樂出發》的劇組延遲拍攝三天。
當郝樂炎和墨展離出現在集合地點的時候,收到了隊員集體嘲諷!
「呦呦!你倆磨磨蹭蹭幹什麼了?」秦陽暉坐在花壇上,盤著腿無精打采的招手。
朱依依拎著他的耳朵拽下來,「你敢對我男神不敬?殺了你哦!」然後看向墨展離一秒變臉,「哇,我男神依舊酷帥狂霸拽,帥的昏天暗地日月無光!」秦陽暉看著朱依依那張花痴臉,哼了哼,嘟囔道:「再帥也是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