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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那天,郝樂炎收到了墨展離的短訊,還有一張照片,阿豆趴在他家的電視機前,仰著臉看著屏幕。墨展離只配了一句話:回來養它!
郝樂炎無語,這人竟然又跑他家裡去了,而且你自己的寵物自己不養,為什麼要讓我養?一個大男人,為什麼就不能痛快點,說想讓我回去?他自己也知道,如果真的和墨展離在一起,感情方面應該會放心一點。因為墨展離不是個會輕易動情的人,更不是朝三暮四的人。雖說不知道能不能相互依偎過一輩子,最起碼他敢肯定,如果倆人以後分手,絕對不會是感情出軌。同時,他就要接受對方的個性,還有以後單調的感情生活。就如現在,這人寧願跑到自己家裡等,用一隻烏龜當話題,都不肯說一句,我想你。寧願抓著他的手不鬆開,也不會對他說,我喜歡你,我這麼做是為了保護你。
還有就是,他能壓的了戰神嗎?這幾天在家裡查了好些資料,也知道了一些東西,於是來來回回對比完之後,他得出的結論:壓倒戰神的機率為零,雖然很難讓人接受,可惜這是事實。
郝樂炎搖了搖頭,望著窗外的星空,突然起了逗逗對方的心思,於是回了一句:「你的龜兒子憑什麼要我養?」
墨展離回復的很快,看來一直在等。回復很簡單,只是一句話:「它不是你兒子?」
「替你養它也行,工資還來!」
「我養你,你替我養兒子。」
郝樂炎一頭黑線,怎麼這話聽起來這麼有歧義?
總之自己也鬧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想的,郝樂炎第二天就對家裡說公司有事兒,收拾行李就想走。郝樂雨一聽他想走,也趕忙收拾東西,女王大人大包小包裝了四五個,小身板輕輕一拎,全部扔上車。郝樂炎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風風火火的,就問:「你的工作在家就能做,幹嗎這麼早就走?」
郝樂雨又往車上搬了一箱子乾果,那意思是多搬點家裡的,省的出去再花錢買,反正別人送的家裡人也吃不了。「明天不是情人節嗎?姐要過節!」
郝樂炎靠在車門上,抱著手看她「搬家」,懶洋洋的問:「你今年和誰過節?」
「什麼意思?就好像我每年都換一個一樣!」
「本來就是事實啊,你備胎太多了,從上小學開始,我的零食都吃不完,都是你那些備胎送的。」
郝樂雨翻了個白眼,缺心眼的!懶得跟他解釋!
郝樂炎見她往車上搬水果,挑著眉酸溜溜的說:「姐姐大人,您早晚要嫁出去的,這些東西是不是都是我的?不要再搬了,我家都被你搬窮了!」
「哈?你家?」郝樂雨見後備箱實在塞不下了,這才使勁兒蓋上車蓋子,拍了拍手說:「墨家不是有錢嗎?沒事兒,你也可以從他家裡往外搬,越多越好,姐不嫌棄。」
郝樂炎蹙眉,這話什麼意思?要把他嫁出去?
「你敢說你倆現在沒奸/情?」郝樂雨挑著眉問。
郝樂炎很無奈的揉揉臉,煩惱的說:「我好像有戀母情結,喜歡你這樣的大姐姐。」
郝樂雨呸了一聲,鄙視的看了他一眼,想騙你姐,你還早一百年呢!
姐弟倆裝完了車,郝樂炎的爺爺又抱了一個精緻的小箱子出來,姐弟倆不解的看過去,該拿的都拿了,還有什麼?
老爺子把箱子給了郝樂炎,「過年沒什麼給小輩兒的,拿回去給朋友們分分,訂多了,沒分完。」
郝樂炎打開盒子,一看裡面的東西露出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來。「爺爺,這東西很貴的。」
裡面是一套戲曲打扮的小人,做工非常精緻,連衣服上的花紋都是被人一針一線繡上的,而不是機器。他爺爺今年訂做了五套,一套是四個,生、旦、淨、丑四個角色因為裡面有細分,所以每套都不相同。徒孫和幾個師叔伯孩子們來了,老爺子就從裡面拿一個,不怕重樣了孩子們不喜歡。也趕巧了,正好剩下一整套。
老爺子擺擺手,非常大方地說:「跟家放著也是放著,明年再做別的,拿走吧。」
郝樂炎只好把盒子收了,和郝樂雨上了車,老爺子揮了揮手,意思是趕緊走吧,別墨跡。郝樂炎無語,彆扭的老頭子,明明想孫子孫女,卻每次都會說你們很煩人。
等到了郝樂炎的公寓門口,郝樂雨把車子落下來,從地上開進去,在樓前緩緩停下,然後下車就開始往下搬東西。
郝樂炎手裡已經拎了兩包了,見她還往下搬,趕緊攔住,「姐,我這些就夠了,別搬了,剩下的你都帶走吧。」
「那點兒東西哪夠吃?我自己也吃不了這麼多,反正也不怕壞,你可以留著慢慢吃。」郝樂雨以一人之力抱了兩個箱子,瘦小的身板被箱子擋住,都看不見臉。郝樂炎趕緊幫她接過來一個,也不知道裡面裝了什麼,還挺沉,以他一個男人的力量抱起來都費勁,真不知道郝樂雨哪兒來的力氣。
姐弟倆蝸牛一樣搬進電梯裡,正好看見電梯是從地下室的車庫上來的,也就是裡面肯定還有人。郝樂炎把圍巾往臉上拉了拉,待電梯打開後看見裡面是一對中年夫妻,看起來五十多歲,從穿著打扮來看就是有錢人。不過冬天都蒙著臉,也看不出外貌,但是身高都很高挑,特別是那位女性,穿著平底鞋竟然和郝樂炎差不多,也就是說至少一米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