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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遲遲,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感覺不到痛感和溫度,味覺也消失了?」雲深想了想,問的有些小心翼翼,遲遲會喪失這些,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嗯。」姬辭有些遲疑的點頭。他原本想的是最好不要告訴雲深,松爺爺說這樣的症狀過不了多久應該就會自行恢復。他不想讓他擔心,還有一方面原因就是他覺得,消失了這些感覺後,自己真的不像是一個人了。
「嗯,我知道了。」雲深將姬辭攬進懷裡,輕柔地撫摸著他的頭髮,「那遲遲現在不吃東西也可以嗎?」
「嗯,不會餓,就像是靈力已經代替了食物所提供的必須的能量一樣。」既然說了,姬辭也就沒有打算隱藏,慢慢地講述到,「我在祭祀之後昏迷了一年,醒來後的第二年冬天才能下床。之前都不能動。後來才漸漸發現,我的那些感覺已經消失了。」
說著情緒有些低落,「變得都不像是一個正常的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好。」
雲深輕輕的吻過他的眉心,「不管怎麼樣,你永遠都是我的遲遲。」姬辭看著雲深,眼睫上還沾著淚,此時卻笑容滿足地重重點了點頭。
我從來就不在乎世人心中我到底是人是神,甚至是妖魔。我只在乎你看我的眼光,如此而已。
雲深半扶半抱的讓姬辭躺下,親了親他的唇,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遲遲,我們商量一個事情好不好?你不能拒絕。」說著似乎有些緊張。
姬辭疑惑地看著他,「嗯,好,不拒絕。那到底是什麼事?」什麼事情一定要自己不能拒絕?他還記得自己以前答應過深深,他想要的,自己都給他。
「我們在一起好不好?」雲深撫摸著姬辭的眉眼,神情故作鎮定,卻又有一絲掩藏不住的忐忑。他曾經想過,等姬辭懂得愛情之後,自己再告訴他自己對他的感情。
但是,他已經等不了那麼久了,他想要將姬辭抱在懷裡,想要明確兩人的關係,他不想讓姬辭把他當做親人,朋友。他想要的,從來就不是這些。
這樣的想法讓雲深覺得完全就無法忍耐下去,所以他問了出來,他想要聽姬辭的回答。
「在一起?」姬辭反問道,「我們不是一直都在一起嗎?」在姬辭的心裡,從他重生開始,就一直和雲深在一起。除了這一次,他們沒有分開超過三個月。這樣的相處不是在一起嗎?為什麼自己還要拒絕?他沒有想過要和深深分開。
「不是這個在一起,是像愛人一樣在一起。」雲深有些無奈的解釋。果然讓姬辭開竅還是前路遙遠啊。
「愛人嗎?」姬辭有些茫然地重複,「愛人是怎樣的?我喜歡和深深在一起,我想要和深深在一起一輩子。這算嗎?」
「嗯,算。」雲深聽了,很肯定地回答,「因為我愛遲遲,我也想要和遲遲一輩子在一起,不管怎麼都不分開。但是現在,遲遲還不知道到底什麼是愛……」
「你可以教我。」姬辭有些急切地打斷雲深的話,異常堅決地說,「你可以教我,我只想要你教我。」
雲深突然就覺得心軟了,他將額頭抵住姬辭的,聲音帶著溫暖的尾音,「嗯,我教你。要是你十年沒學會,我就教你十年,二十年沒有學會,我就教你二十年。若是你三十七歲死亡,那我就陪著你,下一世繼續教你。」
如果你是毒酒,我也甘之如飴。
進入五月的時候,姬辭的情況有所好轉,至少可能每天自己在陽台上走走,但是體力還是不好。
偏偏雲深逐漸喜歡把他抱來抱去,說整天躺在床上不健康,要活動活動。所以總是看他精神不錯就抱著他去陽台上休息,或是去花園看盛開的花朵。
知道姬辭不想吃東西後也不再讓他吃了,但是要求每頓飯都要陪著自己在桌邊,理由是「有可能遲遲你看著我吃著吃著就想吃了啊」,姬辭對這個理由表示很難理解,深深,你真的不是因為一個人吃飯過於寂寞嗎?
這一天,姬辭被雲深抱在懷裡,坐在藤編椅子上曬太陽。
陽光不是很強烈,溫和地灑落到地上。姬辭的皮膚在陽光下顯得像是白玉一般,冰涼細緻。雲深用毯子將他裹住,雖然姬辭感覺不到溫度,但是雲深還是不想讓他冷到。
「遲遲。」雲深的一隻手臂護著姬辭的腰,另一隻手的拇指指腹輕輕摩擦著他的唇。姬辭靠在他的肩上,懶懶的任由他動作。
「嗯?」姬辭聽見他叫自己,慢悠悠地應了一聲,帶著慵懶的尾音,像是羽毛一般讓雲深心癢。
「遲遲,我突然想對你做一些愛人之間做的事情……」
「深深你……」說著就被雲深緊緊抱在懷裡吻住了,姬辭微微睜大眼睛,隨即臉慢慢的紅起來。
雲深不輕不重的吮吸著他的唇,像是在品嘗世間極致的美味。姬辭的身子隨著他牙齒輕咬以及舌尖的舔吻不由自主地輕顫起來,像是承接著雨露的花朵,有一種奇異的誘惑力。
克里斯在陽台的門口站了許久,低著頭沒有敢看椅中纏綿的兩人。
見兩人似乎沒有停下的趨勢,克里斯估摸著時間,輕咳了一聲說道,「三少,小少爺,唐青鴻來拜訪小少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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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腦補小劇場】
深深:打擾了接吻的都要天打雷劈!!!(╰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