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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綢最在意的莫過於自己和母親的身邊人不忠誠,又說了一陣子話先告辭了。
紅錦便笑道:「胡公子那裡,如何了?」
「什麼如何了?」藍羅的臉一下子飛紅起來:「姐姐說話沒有一點兒章法,我、我還是回去四娘那裡看看。」
紅錦拉住了她:「你是真的不明白、還是假的不明白?難道非要等小寧氏把你許給一個老頭子、傻子什麼的,才肯面對自己的心嗎?」
藍羅臉通紅的低下了頭,過了良久她抬頭:「就算是面對又能如何,我不想再步母親的後塵,這一輩富貴與否並不重要,我只求不要做小。」
紅錦倒是從來沒有想過,因為她一開始便認定胡正豪會以正室之禮迎娶藍羅;是上一輩子的思想做崇了,太過想當然。
想到藍羅的出身,沉默了好一會兒的紅錦淡淡地道:「你沒有問過,怎麼就知道他不肯以正室之禮迎你?」
「就算是他肯,他的父母會肯嗎?」藍羅看向了窗外:「雖然不知道他和花公子是什麼家世,但是想來不會比姐夫家差的——他們的婚事豈能由他們自己做主;我如果存了妄想,最後才真的是萬劫不復。」
紅錦聞言握住了藍羅的手:「對不起。」她只是一廂情願的認為胡正豪的人品極好,是藍羅的良配,卻沒有想得太深。
「姐姐這是說什麼,和姐姐無關的,是藍羅命薄而已;」藍羅輕輕搖頭微笑:「我只是不想做夢而已。」
紅錦沉默許久之後,輕輕地抱了抱藍羅:雖然藍羅如此說,但是她總認為胡正豪是有擔當的人,如果他當真對藍羅有情,便不會委屈了藍羅才對。
就算是他的父母反對,胡正豪也不會迴避,他也會去想法子解決,不然他妄為男人,也不配和藍羅在一起。
想到此處,紅錦輕輕一拍藍羅的手:「不要想太多了,一切有我呢。」她決定要試探一下胡正豪,現在不是最好的時機嗎?
下午紅錦和四娘、五娘說了一陣子的話,也提到了藍羅和青綢的親事,不過她們也認為事情並不是很急;接下來便談了一些閒話,尤其是四娘很不捨得四斤和多多,她很想留下他們兩個來;可是讓他們和母親分開她又心生不忍。
到了晚上,紅錦和容連城住進了紅錦原本的院子裡。他們手牽手一起去了鳳家的園子,月華如水灑到他們的身上,拖得他們的影子很長很長。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的月下散步?」容連城抬頭看看月亮:「我永生不會忘掉,那一夜是那麼的美好。」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的月下散步?」容連城抬頭看看月亮:「我永生不會忘掉,那一夜是那麼的美好。」
紅錦看著月亮笑了起來:「當然——」看到容連城的目光一緊,她大笑起來:「記得了。」
容連城嗔紅錦舉起手來輕輕捏了捏紅錦:「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認為是月亮里的仙女下到凡塵。」
聽著容連城緩緩說著當時第一次見到她的事情,紅錦歪著頭:「那你知不知道,月亮里德仙女長了一臉的疙瘩,根本見不得人?」
「那又如何,我是那麼淺薄的人嗎?」容連城握起了紅錦的手來:「你知不知道,我所想就是能這樣每天和你在月光下散步,一生足矣。」
紅錦沒有答話低垂著頭看著自己腳下的影子,慢慢的抬起腳來,又慢慢的落下;一切都是那麼的安靜,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
她踩著自己的影子,感覺著容連城話中的情意,心中也感覺能這樣一生一世和容連城漫步在月光中,真的很幸福。
夫妻二人輕輕的說著話,有時候紅錦會調皮一下,有時候紅錦只會注意傾聽;容連城有時候會呆呆的看著紅錦,有時候會看著月亮說個不停——感情其實真的可以很簡單,至於紅錦並不想要再多,只要能一直這樣下去她便是很幸福了。
雖然有了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靈魂,但是她卻從來不奢望生死不離的愛情;也許是因為她沒有談過戀愛,卻見多了形形色色的感情,也許是因為她自幼就是孤兒,所求一向都不高。
回到房中睡下時,容連城抱住紅錦呢喃:「錦兒,我們什麼時候要個孩子?一個像四斤和多多那麼可愛聰明的孩子。」
紅錦依在容連城的肩上,並沒有答話:她也在想,一個有她和容連城骨肉的孩子會是什麼樣子的。
「多多那個小鬼,居然問我為什麼和你在一起睡了兩天,還沒有給他添個弟弟;」容連城的話裡帶著歡快的笑意:「他一個小鬼居然敢瞧不起我,哼,你猜我怎麼答得他?」
「怎麼答的?」紅錦也有了一絲好奇,真很相像穩重的容連城會怎麼答那個小機靈。
容連城低低的笑了起來:「我告訴他說,我不但會為他添個弟弟,會為他添很多個弟弟妹妹。錦兒,那個小鬼居然敢小瞧我,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好好的努力?」
紅錦臉紅如火,他還不夠努力嗎?不過容連城並沒有等她的回答,就深深的吻了下來:「錦兒,你知道我有多麼的喜歡你嗎?你知道,我根本是不能不喜歡你的嗎?」
此時此景沒有一個人不會醉吧?紅錦也醉了,她醉倒在容連城的懷抱中,在心中暗暗和道:我,一樣也喜歡你啊。
喜歡雖然不比愛那麼深、那麼厚,可是對紅錦來說,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