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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明軒看出他的心思來怪叫:「我們可沒有動你的手帕,本王要什麼手帕沒有,你那個手帕又不是什麼珍品,就算是搭上銀子給我也不會要。」
唐偉誠呆呆的看了半晌手帕:「這是哪裡來的?」胡正豪和花明軒被問得都翻了白眼,看他剛剛急成那個樣子,都以為他是想起了以前的什麼事情,可能還和那個女子有關;哪裡能想到他會問出這樣一句話來。
唐偉誠也有些不好意思,他嘿嘿一笑把手帕收起:「這是很重要的東西,沒有了性命也不能丟掉的東西;嗯,如果我死了,這手帕也不能留在世上的。」
花明軒和胡正豪聽到這裡確定那手帕,絕對和毒傷了唐偉誠的女子有關;不過看他鄭而重之的樣子,想討過來仔細看看怕是不容易。
此時的唐偉誠和花明軒並不知道,那一隻讓他們揪心的鴿子正在路上。
胡正豪和花明軒正擠眉弄眼的,想讓對方去討帕子過來看看:他們當然不能放過那些來暗殺的人,因為不止是私仇。
「王爺,將軍,敵軍攻城!」
胡正豪一下子站了起來:「擊鼓聚將,迎敵。」然後狠狠啐了一
口:「老子今兒不讓那些孫子知道知道老子厲害,這些孫子是不肯回老家的。」
花明軒跟上去:「我,城頭掠陣。」
胡大將軍的布置大部分已經完成.邊關雖然不能說是固若金湯,但是蠻子想要打開關門衝進天朝腹地卻真成了妄想;花明軒和胡正豪都知道,此時著緊腳跳的人並不單單是城外的那些蠻子.還有朝中的某些人。
議和的聲音已經被壓得快要聽不到了,因為根本沒有必要議和,在立於不敗之地的此時議和,完全可以被議罪了:居心叵測四個字足矣。
在此時敵軍攻城當然是有深意的,所以胡正豪和花明軒是嚴陣以待。
唐偉誠在屋裡沒有人之後,又把帕子取出來把玩,而腦中慢慢的浮現了一個淡淡的小姑娘的身影,最後在腦海中清晰起來的是一張微微含笑,有一雙平靜卻能看透世情、帶著幾分不屈與倔強的眼睛。
就在這張大姑娘的臉清晰起來後,有一個名字也滑過他的腦海:鳳紅錦。
唐偉誠盯著帕子,眼底深處有什麼在閃動,同時他的心也抽痛起來,一抽一抽的痛得額頭上都見了汗;他的眼睛合上了,可是腦海中的人影並沒有消失。
他輕輕的撫摸著帕子,上面繡得花樣兒很普通,繡技也很一般;可是在他撫上帕子的時候,心中的痛居然一點一點的輕了下來。
盯著帕子看了良久之後,他有一種非常非常的想見見鳳大姑娘的###,生出這個念頭來後,他感覺連一刻也等不及,恨不能###能見到她:因為心中有說不清、道不明的焦燥。不過他的傷並沒有完全好,所以他就是再忍不住也只能乖乖的躺在床上。
唐偉誠在心中默默念著「鳳紅錦」三個字慢慢的睡了過去,他在夢中看到了一座假山,假山下有幾間石室,而他和一位姑娘住在裡面;雖然那位姑娘始終沒有回過頭來,但是只要看著她的背影,心裡也是很溫暖,很溫暖的。
翠絹再一次醒過來時,是因為聞到了飯菜的味道,雖然帶著些酸臭,但的確是飯菜;她睜開了眼睛,感覺頭更重了,入眼的東西更加的模糊,甚到近前的東西都是搖搖晃晃的兩個。
「水,水。」她張開了嘴,聲音卻極為的嘶啞、微弱。
犯婦們沒有人理會她,而她的飯菜當然也被眾犯婦們給分掉了;對於她們來說,大牢里病死個把犯婦是極正常的事情,沒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翠絹叫了好幾聲,感覺自己的嗓子都幹得裂開了:「求求你們,給我點水吧。」她的淚水浮現,因為不想死所以只能向打她、辱她的人求懇;所以話一說出來口她就的淚水就落了下來——她自幼欺負紅錦,可曾想過紅錦被她踩到腳下,被她逼著吃掉蟲子,被她關到屋裡又餓又渴時心情?
她那個時候沒有想到,就算是她被人打了、罵了,她也只是悲痛自己的遭遇,並沒有想起她欺辱紅錦的事情。
「要喝水?」終於有犯婦聽到了,那個妖媚的女子走過來蹲下問她。
翠絹驚喜莫名:「水,我要水,求求你了,求求你給我點水喝。」
妖媚的女子看了她幾眼毒開,過了一會兒她走回來手裡端著一碗水,還冒著一點熱氣:「我拿水來了。」
翠絹用盡全身的力氣抬起上身,伸出一隻手:「謝……」「不過,我們大姐說了,你不是會哄漢子嗎?哄漢子來伺候你喝水;」妖媚的女子冷笑起來,把手中的碗慢慢的傾倒,碗裡的水變成細細長長水柱,緩緩的流到了地上,流到了翠絹面前的地上:「我們的水,卻不會給你喝;就算是倒在地上,也不會給你喝。」翠絹看著那水在面前消失,她的嘴唇乾裂的都流出了血來:「你、你……」她的眼睛根本離不開那水,對面前的人是恨到了極點。
「我怎麼了,我可不是你哄到手的漢子。」妖媚女子倒完了水起身,一扭一扭的走回了草鋪那裡,和犯婦們一起看著她嘲笑:「你不是有本事哄漢子嗎?怎麼也不再找你的子來救你?,」
翠絹的力氣終於用盡,就算是用力罵出來的那句:「你會下地獄的,」也是那麼有氣無力,被犯婦們的嘲笑給壓下去,根本沒有人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