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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鳳紅錦雖然看上去直來直去,什麼事情也不肯吃半點虧,卻並不是真得直性子,她做事說話沒有留下什麼把柄——這可不是一個直腸子的人能做到的。
所以,眼下最先要除去的人,非鳳紅錦莫屬啊;只是,要如何做呢?胡氏的眉頭一挑,自然要好好的謀算,一次就要成功;寧氏.便是她的前車之鑑啊
紅錦此時卻沒有心思再理會寧氏,因為她名下的
###事情:如果不是因為鳳德文要議的事情很大,紅錦###空閒到大廳上來走這一趟。
鳳家在鳳德文的手中敗落了,這此當然不關紅錦的事情,她原本也不關心;不過在將來不久,鳳家會是浩宇的:眼下鳳家有四成多的家業已經落入他們姐弟手中;紅錦當然不能再任由鳳家沒落下去。
她才會和弟弟趕到大廳議事,不想卻被胡氏攪了:胡氏的打算很明顯,她並不想讓紅錦姐弟摻與鳳家生意—— 她越如此,紅錦越不可能讓她如意。
議事議不成,紅錦便起回房裡處置鋪子的事情。
紅錦手中的鋪子有二成是在本城,而眼下出了問題的就是城中的鋪子;原本她和浩宇已經查過帳冊,並且也到鋪子裡去看過,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
但就在前天,有人具名寫信給紅錦,告密說城中這此鋪子的大掌柜最近貪墨了鋪子裡的大筆現銀,而且還占用了大半兒的貨金偷偷放利銀以求私利。
紅錦和浩宇一看便嚇了一跳,便召了告密之人來府中相見;此人名喚小四,是鋪子裡的一個小夥計,嚴格來說是個雜役,哪個地方用人他就到那兒去。
人是很機靈的,不管是算帳還是招呼客人,或是整理存貨等等,他都做得有模有樣;年紀倒並不是很大,只有十六歲;不過人長得有點老相,看上去倒像是二十出頭的人 並不是長得高大,而是那張臉就是讓人有這種錯覺。
小四兒見到紅錦和浩宇之後,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事情就說了出來:原來他這兩天拉肚子,夜半起來時看到銀房那邊有燈光,他好奇便過去看了一眼,發現兩個人把現銀都裝到箱子裡,然後抬出帳房,抬出了鋪子!
當時小四兒就驚呆了,他完全不敢相信:那此銀子有一大半兒是貨銀,是刁懷剛剛領回來的。
他當時也沒有言語,一連幾天都注意著刁懷和帳房,終於聽他們私語,知道他們把銀子偷出去,大半兒放了利錢,小半兒他們兩個人分了;不過帳房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
小四兒便在晚上故意灌醉了他,引他說話才知道帳房是因為分髒的事情不高興:那刁懷得了九成,才給帳房一成。
紅錦和浩宇聽完並沒有完全相信,而是在昨天去了鋪子查看;到了鋪子裡之後,卻發現銀子一文不少的就在柜上!
刁懷還道:」貨銀這兩日便有人來提了,我和帳房先生也就可以睡個踏實覺了。「
存銀的地方,就是鋪子裡的一個小暗間,刁懷睡在裡間,帳房先生睡在外間;而外間還有一個小小的暖閣,裡面睡著三個大夥計:就是為了怕銀子被人偷走。
原本鳳家也是有錢莊的,可是後來鳳家的錢莊被鳳德文不得已賣掉了,後來幾經轉手現在本城的唯一的錢莊就是方家開的;所以鳳家和本城商家交易需要用現銀,他們便只能自己存在柜上。
鳳家所用的銀票,卻是天川城一家大字號的銀票;也是因此有好此商家不真意為了取現銀而專程去天川城。
銀子一個子兒不少,紅錦和浩宇也就放下大半兒的心思,不過他們多少還是上了心,想再細細的查一查帳本。
此事如果再查沒有什麼問題也就揭過了,小四兒不過是一個小夥計,他的話當然不可能讓紅錦和浩宇十成十的相信;而且夥計和掌柜的不和也是常事,此事依眼下來看,倒像是小四兒誣陷刁懷和帳房先生。
紅錦和浩宇昨天晚上想再找小四兒細細問一問:小四兒如果是誣告刁懷,他們也不能就此放過小四兒。但是,小四兒卻找不到了,說是他已經離開鋪子回老家了。
自始至終,紅錦和浩宇並沒有對刁懷說過什麼,更沒有向人提及小四兒告密的事情,那小四兒怎麼會好端端的回老家——他可是曾對紅錦說過」他是一個孤兒,家中根本無人了。
紅錦越想越像是小四兒誣告事發逃走了,使人出去一面尋小四兒,一面和浩宇到鋪子裡再去看看;鋪子裡一切如常,銀子照樣還是一分不少,看來就是小四兒為了躲責罰而逃走了。
刁懷也很奇怪小四兒為什麼要離開鋪子,很是有些不舍:「那小子很是聰明的,本來以為以後還可以大用的;雖然他小子有些小毛病被我訓斥過幾次,不過只要能改過來,還是不錯的。」
紅錦點點頭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要走時,卻在帳房先生的眼中發現了一絲慌亂,心中一下子又生出了懷疑來:不過她什麼也沒有說.好好的勉勵了刁懷幾句,便回府了。
一零六章 枉做小人(粉紅票60)
紅錦回府中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讓春雪查一查刁懷是不是和府中哪一房的人有關係:雖然不太可能,因為她接手初始已經把各房的人都打發了。
如果小四不是誣告,那他的失蹤應該和他進府有關係:想來是府中什麼人看到了小四,所以才告知了刁懷一十這事兒紅錦也沒有想到,因為她現在每日見各個鋪子裡的人是常事兒,所以叫小四進府並不顯得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