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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到浩天的院子裡,過上二三年再抬舉她們???????「
」不必了!「紅錦的聲音很尖銳,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動,無論是誰發現自己的父親如此無恥,都不可能平靜得下來:」蘭初和若蝶在鳳家十幾年了,當年的事情也發生了四
年之久,現在論什麼名份會不會更遺人笑柄?「
鳳德文咳了幾聲瞪向風浩天:」你個孽子還不跪下,看你做得好事兒!「
紅錦冷笑了一陣,目光在金綺、銀綾、風浩天的身上逐一掃過,然後便直直的定在了鳳德文的身上;卻只是看著並沒有開口,她要看看這齣戲,鳳德文這些人要如何唱下去。
蘭初和若蝶是不可能給風浩天做什麼通房的,就算是以妻位相迎她們兩個也甘願一死了之!當年的屈辱豈是今天一個名份就能解決的,還如此的不把若蝶二人當回事——今天就
梳了頭,真虧鳳德文能講出口。
她在等,看鳳德文和銀綾等人如何把話題,自眼前的事情扯到自己和浩宇手上的家業上;讓她和浩宇完完全全的死心,把鳳德文至此之後再也不當做父親來看待也好。
是的,她和浩宇對鳳德文有恨,可以說是滔天的恨意;可是他們還是把鳳德文放在父親的位置上,至少他們姐弟對他有著尊重,不管是不是基於表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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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錦堂 第145章 論禮教紅錦反諷
接下來鳳德文和風浩天演了一出苦肉計,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而且風浩天的慘叫實在是讓人受不了:雖然不過是五板子而已。
二娘神色間一片平靜,她一粒一粒的嗑著瓜子,眼皮都沒的撩一下;要說也是,今天的事情同她們這一房沒有半點關係,風浩天幾年前做得事情除了一個鳳德文,那幾乎可以說是
人盡皆知的。
她只是來看戲的,風浩天的挨打看得她滋滋有味兒,所以這瓜子嗑得那叫一個歡快;她對於鳳德文的想法並沒有費心思,反正是什麼事情,好處她們二房是不會有半分的,自然也
就不會上心。
現在啊,她只指望女兒能找個比鳳家更有勢的人家,到時鳳德文便就不會再像現在這般待她;當然,以鳳家的門第來說,並不太容易攀上什麼高貴人家,況且在本城也就這麼幾家,而且翠娟還
是一個庶出的女兒。
但是二娘並不是很擔心,就算是不為妻又如何?看看原來的三娘,看看現在的五娘和六娘;只要得了男人歡心,做妾也可以讓正室忌憚不已,而且一樣可以掌理內宅大權。
尤其是看到六娘眼底的興奮,四娘和五娘的隱起來的一絲緊張,及金綺姐妹二人的心疼,二娘的瓜子吃得更加香甜。
苦肉計演完,鳳德文和銀綾便開始」逼宮「,紅錦不讓蘭初和若蝶二人跟風浩天,可是與禮教不合的。
紅錦看著銀綾眼底的得意冷冷的反駁:」禮教?按照禮教來說,我們這些閨閣女子是不能出門的,妹妹你出過府門沒有?按照禮教來說,我們這些閨閣女子也是不能在大街上遊玩
的,妹妹你遊玩過沒有?按照禮教來說,我們這些閨閣女子也是不能見自己親兄弟之外、任何一個七歲之上的男子——妹妹你可記得見過了多少不是自己兄弟,年齡又在七歲之上
的男子?「
紅錦一連串的反問,弄得銀綾一時間有些答不上話來;因為紅錦的話沒有錯,那些事情都是禮教所不許的,可是現在不要說是商家,就是官家、世家的姑娘們,也沒有一個遵守的;
那是老黃曆了,早已經被人拋棄。
就在一百多年前,我天朝的皇帝年幼由皇太后垂簾聽政開始之後,女子們便不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了;並且現在女子們拋頭露面開個鋪子做營生,也不會被人瞧不起。
可是雖然大家都不把這些禮教的束縛放在眼中了,但是禮教當中的這些教條依然存在,並沒有被廢除;那可是聖人留下來的,怎麼可以修改呢?
半響銀綾才道:」那都是一些老黃曆了,世人早已經當它不存了。「
紅錦冷冷的盯著她:」哦,是這樣啊;那麼,未婚的女子可以當眾談論蘭初和若蝶當年的事情了?「
這一句話擊中了銀綾的要害,就算是現在世人對女子的要求不再那麼的嚴苛,但是有一些東西卻是不會改變的,比如未嫁的女子應該是冰清玉潔的。
要冰清玉潔到什麼程度呢?當然是所言不能有什麼不雅的東西,而浩天對蘭初和若蝶的惡行,何止是不雅?
未婚女子提到此事,和提到青樓妓館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分別;這是禮教與世人都不能允許的事情。
銀綾臉紅耳赤的低下頭答不上一個字來,她沒有想到紅錦居然會給她這樣的難堪;要知道她們是親姐妹,名聲雖然不能一榮俱榮,卻可以一損俱損的;而且毀人閨譽何異於要人性命?
鳳紅錦雖然不再是一個軟柿子任人捏弄,但卻從來不是一個如此心狠手辣的主兒;她總是因為血脈相連的關係,放她們一線生路的。
可是這一次鳳紅錦為什麼變了,居然連這種話都說了出來。
因為紅錦怒了,她是真得自內到外,自腳到發梢都燃燒了起來:如果,她不再承認鳳德文是她的父親,那銀綾等人又怎麼能算是紅錦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