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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氏看到這裡撲過去就搶那箱子:「這是我的!你敢動一動,我現在便讓人去告訴我父親。」她唯一的依仗也就是寧知府了。
鳳德文冷哼一聲兒:「行啊,到時我們一起去,正好也可以讓我並錦兒向岳父大人討個公道。」他此時居然把紅錦當成籌碼來用。
紅錦眼底閃過了幾分厭惡,看向鳳德文道:「父親,夫人傷我的事情,由我自己來處置為好。」
鳳德文看了一眼紅錦:「你少說兩句,自然會給你一個交待。」
寧氏那裡已經把兩個婆子推倒,箱子也掉到了地上;她一個人搬不動,便坐到了箱子上:「這是我的東西,哪一個敢動一動老娘同他拼命。」她說這話時,直視著鳳德文絲毫不懼。
鳳德文不再理會紅錦,他指著寧氏道:「給我拖到一旁去!」
紅錦只是看熱鬧並沒有再開口,她知道寧氏不會放過自己,一定還有後招:她在等。
寧氏只有一個人而已,自然是守不住箱尋,看到箱子被人抬起時她恨恨的看了一眼紅錦,大喊道:「鳳德文.你連老娘的幾千兩銀子都看得上眼,那你女兒哪裡有幾萬兩銀子,你怎麼不去拿!」
紅錦並沒有意外寧氏的話.她在等得也是這一句話。
讓鳳德文痛,並且極痛的怕只有銀子二字。
鳳德文果然睜大了眼睛,不過他並不相信寧氏的話,幾萬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不要說是紅錦這個未嫁的姑娘,就是他也要幾個月才能籌借到。
「你不相信?我所說的都是真的,不過我要說了出來,你要把這些銀子留下來給我!」寧氏看得出來鳳德文不相信,只不過她不想輕易開口。
鳳德文看一眼紅錦:「如果當真有十萬兩銀子,便依你。」
「那這鳳家的大夫人……」?「寧氏並不滿足。
想到十萬兩的銀子,鳳德文沉聲道:」如果你所言是真,一切都依你!只是,紅錦哪裡會有十萬兩銀子?「
」你太小看你的寶貝女兒了,她可是手眼通天!她先用近五千兩的銀子買走了我們的生絲,然後一轉手就把生絲賣了幾萬,不,十幾萬兩銀子——你不把那些銀子拿回來,你還算什麼一家之主?「寧氏把最後一張牌也打出來了。
她知道鳳德文會在意的,這也是她能對付紅錦的最後一招了,相信也是最有用的一招:先是三成的鋪子,再加上十幾萬兩的銀子,鳳紅錦如果不把鋪子和銀子交出來,鳳德文會生吞活剝了她。
鳳德文相信了,胡氏卻驚得呆住了:這怎麼可能?!
」你母親所說是不是真的?「鳳德文已經盯著紅錦問了出來。
他已經改口稱寧氏為紅錦的母親,無疑就是被那十幾萬兩銀子打動了,從而記了寧氏一功:他一直就沒有想過要休妻的事情。
不能休妻,那麼他也就沒有想過把寧氏交給官府等等:紅錦,對於他來說並不重要,如果沒有容家,這個女兒當真是沒有最好;但是寧氏對於他來說就不同了,那可是關係著他鳳家日後的發展,他要藉助寧知府的地方還很多。
所以這一句」母親「他說得極為順口,並沒有認為有什麼不妥;而紅錦輕輕的皺起了眉頭,她此時已經可以確定自己父親的心思:他一定會維護寧氏的。
她看了一眼寧氏,然後再看向鳳德文時道:」夫人所說得話並不完全對,第一,生絲並不是我買走了,而是盛泰福買走了;第二,盛泰福賣出生絲所得不是十幾萬,而是不足十萬。「
紅錦定定看著鳳德文,目光清澈如水,並不懼把實情說出來;應該說,她就等著這個機會說出來。
鳳德文聽完紅錦的話眼睛都要紅了,想不到自己積下得生絲居然可以賣十萬兩銀子;雙目充血的他
##咆哮著道:」誰讓你把生絲賣掉的?「
」夫人。「紅錦輕輕的接了一句。
」誰又讓你把生絲賣掉的?!「鳳德文俯視著寧氏,目光嚇人的很。
寧氏並沒有接鳳德文的話:」盛泰福可是你那個好兒子和好女兒開得鋪子,她可是得了近十萬兩銀子。「
鳳德文終亍找到了重點,他回過身來惡狠狠的看著紅錦:」銀子呢?「
如果現在紅錦答一句沒有、或是不知道,他一定會把紅錦一腳踢到地上,再踩上一腳去逼問:容家?如果他有十萬兩銀子,還用得著容家嗎?用不著容家了,他還怕容家什麼。
有了十萬兩銀子,他是巴不得和容家毀了紅錦的這門親事,免得容家給紅錦姐弟撐腰」越來越不把他這個爹放在眼中。
「鳳老爺,你如果問銀子的話,問大姑娘就問錯了人。」花明軒站了起來,他搖著扇子正對一個丫頭壞笑;話雖然是對鳳德文說的.
可是他卻連看也沒有看鳳德文。
鳳德文一愣,「哼」了一聲:「這是我們的家事!」「鳳老爺是在問盛泰福賣生絲的銀子在哪裡,此事問大姑娘她是不知道的。」花明軒回過頭看向鳳德文,一派的散適。
「呃?」鳳德文又是一愣,不過銀子二字已經讓他快要瘋狂了,立時追問:「問誰?浩宇?」
「不,問我。」花明軒用他認為最有魏力的笑對著鳳德文展顏:「在下恭為盛泰福的大老闆。」
寧氏閉嘴了,她看到花明軒站出來之後,十分聰明的閉緊了嘴巴:因為她知道花明軒當真和她過不去,她的知府父親是救不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