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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剛剛醒過來,聽到容大姑娘的話又暈了過去。
容連士站在一旁喃喃的道:「累死了,怎麼沒完沒了呢。還好意思哭,不是你生這麼個野種,那裡來的這些糟心事兒。」不過倒底是他的生母,他移到容老爺身邊:「父親,二姨這個樣子,還是、還是……」可是後面的話他卻說不出來,被容老爺一瞪跪倒在地上:「父親,我不敢了,我真得不敢再去依翠樓。」
紅錦聽得真想翻白眼,還真是不成器到家了;原本是為生母求個情的,卻把自己做得好事不打自招說了一個清楚明白。
容老爺氣得一腳踢倒連士,對著容大姑娘喝道:「這藥是你下得?」
「是。」
容大姑娘到了這個時候也豁出去了:「不過藥卻是姨娘給我的,要知道這藥可是極費銀子,我可沒有這麼多的銀子。」
二夫人痛呼一聲,掙脫了丫頭的手伏倒在地上:「老爺,夫人,求你們發發善心讓我死吧,讓我死了吧。」哭了沒有兩聲,又暈死過去。
容老爺一指容大姑娘:「送官!」看容大姑娘被拖出門去,又喝道:「回來!」所謂的家醜不可外揚,他還真怕容大姑娘到官府後胡言亂語,陰沉著臉過了好一會兒道:「拖下打二十板子,扔到後園子裡養傷;不許請大夫。」
如此一來容大姑娘死定了。
容大姑娘本來還想說些什麼的,但是聽到容老爺的這話後她把話咽了回去,也不求饒只管冷冷的笑:「我等著,等著你們容家給我陪葬。」說完,看了一眼二夫人:「你以為你聰明嗎?哈哈,我在地下等著你們,到時你就知道是誰聰明了。」
紅錦聽她的話心中一驚,想起孫君生來:不會是她聽孫君生說過什麼吧?可是現在她卻不能問,好在容大姑娘還在容家,她回頭再去好好問問吧。
「老爺,孫家大少爺來了。」拖大姑娘出去時,有丫頭正好趁此稟事:「在廳上奉茶等了有一會兒。」
146章 發落
容老爺讓人拿了外裳來穿上,帶著兒子容連城出去###。
紅錦雖然想知道容老爺叫孫大少爺來倒底是為什麼,但是她不好見外客,只能端坐不動;反正容老爺叫孫大少爺過來,就是為了孫君生,等結果吧——她只是不明白,容老爺為什麼要叫孫大少爺,想知道孫君生的銀票哪裡來的,也不必非要叫孫大少爺過來。
她正思量著,就聽二夫人又哭了起來,卻被容夫人喝止給拖到一
旁去了;紅錦抬眼看看二夫人,琢磨著容老爺的心思:他不會是真得被二夫人騙過去了吧?雖然說容大姑娘一人不足為證,但是如果他一點也不生疑當真就是老糊塗了。
看得出來容夫人心情不太好,八成因為容老爺沒有處置二夫人,所以剛剛二夫人的哭泣才會招來一頓喝斥。
「錦兒,我這心頭有些悶回房去吃些藥;」容夫人掃一眼二夫人:「你給我去吃碗湯吧,我讓人小火爆的湯現在已經好了;你身子不好,還是多補補吧,要知道你是可是一個人吃兩個人補呢。」說完,還給紅錦丟過來一個眼色。
紅錦也就住口不再推辭,隨著容夫人出了東暖閣;但是容夫人並沒有引著紅錦回房,反而引著她到了大廳帳幔後。容夫人給紅錦打了一個手勢,便靜立著聽容老爺和孫大公子說話。
倒也正和紅錦的心思,她悄悄探頭自屏風間隙向外看去,左首椅子上坐著的正是孫大公子,不過現在全沒有天川城裡那得意囂張樣兒,整張臉上都只有兩個字:正經。只是和他整個人看起來不太協調,除此之外還真看不出做作或是勉強的樣子來。
在天川城的時候,所有的事情都是由方人豪出頭,所以紅錦並沒有太過注意陳、孫兩家的大公子;現在看來,孫家大公子倒並不是一個完全的紈絝子弟,至於城府還是有的。
容老爺剛和孫大公子客套完,問起了孫君生的事情:「聽君生說,賢侄最近給了他不少的銀子花用是不是?」他稱呼孫君生不是小婿,而是他的名字。
孫君生並沒有什麼擔心的樣子,因為孫大公子讓他做得事情並見不得光,他當然不怕孫大公子會供出他來;可以這樣說,在他聽容老爺說要請孫大公子來時,便看到了生路:他是巴不得孫大公子能來救他,以後他還可以繼續逍遙快樂。
「世伯所說是真的;」孫大公子抱拳微笑,說話直截了當沒有半分為難:「那些銀子就是在下給他用的,因為孫兄提出和我連宗,並且也替我們抱了很多不平,小侄實在是猜不透孫兄的用意,便先和孫兄連了宗,然後才聽孫兄講他的大計。」他一開口卻把孫君生諒得口瞪口呆,盯著孫大公子的嘴巴完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孫大公子卻接著說了下去也,把孫君生如何惱容家少奶奶,如果惱岳父不提攜於他,多年來他都沒有得到岳家什麼好處,還要天天被岳母一個女人壓著不說,現如今還來了個更厲害、更不知恥的婦人壓著他。
孫君生認為自己一個大男人,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於是想教訓容家一番,讓容家知道什麼叫做禮教:當然,他是缺少銀子的,不然前些年早就給容家教訓了,代岳父大人重振夫綱了。他的法子就是聯合陳家,由他在容家做內應,搶容家的生意走等等。
「小侄看他說得熱絡,雖然有心要來給世伯說一聲,但是疏不間親,我們兩家剛剛交好,實在是不想世伯誤會小侄什麼;所以小侄想了想後將計就計,對孫兄的要求是有求麼應,就等拿到他的把柄時再對世伯說明——那麼銀子,相信世伯到時也會還給小侄的,所以小侄也沒有什麼捨得捨不得的。」孫大公子笑起來一口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