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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月輕輕的搖頭:」我不想離開鳳城,更不會離開我們天朝。「她很乾脆的拒絕了,就好像完全沒有看到李媽媽脖子上刀。
紅錦嘆氣:」唐夫人,我看你還是吩咐一聲,我親自動手好了,也不要再為難一個老人家。「
唐大夫人收起了怒容來,輕輕的往椅子上一靠:」香月看來是需要點好處才成,來人,把李媽媽的一隻耳朵和兩根手指送給她吧。「她說完輕輕揮手讓人拖李媽媽下去。
香月最終會答應的,而她謀劃也會成功,至於香月是現在就求懇答應,還是在看到李媽媽的耳朵、手指時再答應,她都不介意;因為她多得是時間。
她甚到合上眼睛開始假寐,等著香月開口求她、等著香月跪倒在地上,等著香月過來抱住她的腿、伏在地上親吻她的腳——她不能輕易的答應香月,要給香月一下教訓,免得香月不知道好歹,居然敢無視她的話。
香月為什麼不肯聽她的她自然明白,因為香月自小就聰明啊,當然知道聽了她的話後,等著她和李媽媽的是死路一條;此事有趣兒的地方就在於,她就是要逼得香月明知道最終她和李媽媽都難逃一死.依然會動手去殺鳳紅錦。
她想著嘴角微微的翹起,現在已經沒有什麼比折磨這些害死她兒子的人,更能讓她開心的事情了;她就是要逼得他們生不如死,就是要看著她們痛苦的掙扎、在艱難的選擇中痛不欲生。
屋裡靜悄悄的,除了呼吸聲就是呼吸聲,唐大夫人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香月的哭嚎求饒;而屋外也是靜悄悄的,就算是李媽媽的嘴巴被堵上了,也應該有點什麼聲響,為了折磨香月,她事先可是吩咐過不要把李媽媽的嘴堵得那麼嚴。
這些人真是做事沒有分寸,居然把她的話當成了耳旁風;當然這不是最要緊的,她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向香月:難道看錯了香月,她是個沒有心的人?
唐大夫人睜開的眼睛一下子睜大,又一下子縮小了:因為香月和紅錦都合上眼晴在假寐。她重重的哼了一聲:」香月,你當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是不是?「
香月和紅錦聽到唐夫人開口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香月答道:」不見棺材就落淚,那就是傻了。「她看看門外:」夫人要送我的東西呢,我還以為夫人開口是東西備好了;其實說起來我還真不好意思要夫人送的東西。「
」長者賜不能辭,香月妹妹你還是收下夫人的禮物吧;「紅錦也開口:」不然就是駁了夫人的面子,到那裡可就不是李媽媽的耳朵,八成會是李媽媽的手或是腳了。「
唐大夫人氣得喝道:」你們好自在,好,這可是你們想要的,不要怪我狠。「
紅錦輕輕嘆息:」夫人愛殺人便愛殺人,天下間愛什麼的人都有,我們也不會笑你,只是你不要把殺人的事情推到我們身上來——為什麼壞人要殺人前都要喊這麼一聲呢?而且,剛剛還好好的,夫人怎麼說變臉就
唐大夫人緩緩坐好,她沒有開口她身旁的一個媳婦上前兩步幾乎指著紅錦的鼻子道:「你們是故意的,不要以為我們看不出來,你們就是想激怒我們夫人;你們剛剛在做什麼?居然一起合上眼睛假睡,你們當這兒是什麼地方?你們的臥房嗎?」
紅錦抬起眼皮看那媳婦一眼,對香月道:「這是哪裡來的狗亂呔?」
香月看向那媳婦笑了笑:「這可是只高貴的狗兒,至少也是自認為比人還要高貴些的狗呢;姐姐,我們是人,何必同狗過不去?它想吠就由著它吠唄,誰讓人家狗仗人勢,想在主人面前立個功指望著晚上能啃上骨頭呢。」
如此譏諷的話那媳婦哪裡忍得下,她揮手就向香月打過去:「我打死你個小蹄子,居然敢在夫人面前放肆。」
香月早料到了她會動手,所以早就準備著躲她了,很輕鬆躲開後譏笑道:「狗兒不是只會咬人嘛,怎麼你反倒爪子和嘴巴一起上呢。」那媳婦沒有打上香月,氣紅錦剛剛開口先譏她,然後才會被香月連番兩次惡諷,所以收回手就勢扇向紅錦的臉:「你當你是什麼個東西,不過是個沒有男人要的……」
「啪」一聲,重重的一掌扇在臉上,清晰的五個指印在臉上:只不過不是紅錦的臉,是那媳婦的臉上。
鳴音抖了抖手回頭對紅錦道:「果然是狗兒的臉,皮果然厚得很,一掌倒震得我的手生疼。」有她和鳴月在,不可能會被打到。
紅錦坐在那裡紋絲沒動:「回頭記得好好的洗洗手、再尋些藥來塗一塗,不要弄髒了你的手,或是被狗傳上什麼瘋疾。」
唐大夫人一掌擊在桌子上:「鳳大姑娘你在做什麼,居然在我的府中、在我的面前讓人打我的奴才;要知道,這裡可不是鳳家,也不是由你鳳大姑娘說了算的。」她沒有想到那媳婦沒有占到半絲便宜還被教訓了,自然是氣了個半死。
尤其是她沒有料到紅錦敢動手,現在可是在唐家,雖然撕破臉是早晚的事情,可是她卻是占了地利的:紅錦她只不過主僕四人,會武的也只有鳴音和鳴月兩人,她才動手就不怕控授自己於話柄嘛。
紅錦看也不看唐大夫人:「夫人又動氣了,要注意身體才成。這不是下人們不懂事,居然對我和香月姑娘動粗手——夫人的規矩向來是大的,想也知道你容不下這樣的事情;你又經歷喪子之痛不久,我不想你再為這樣的小事生氣,讓人代為出手教教規矩,夫人也不必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