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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起來!」容連城上前去拉弟弟,容家男兒絕不能跪鳳紅錦:「她搶走了我們容家好多家業!」
翠絹在一旁也冷嘲熱諷:「二少爺,您還是聽兄長說完再求她不遲,不然分不清誰是仇人可真就是讓人笑話了。」她現有已經顯出懷的身孕當然不是現在有的,也不是現在才知道的,只是她知道有身孕時,容家正面臨大禍她自然不會上趕著來送死。
可是後來容家的大禍居然就這樣過去了.雖然聖旨一直遲遲不下,但是容家先後運出兩次軍糧大家有目共睹:這就說明不管皇帝會如何,都不會當真滅了容家滿門;後來容連士送進衙門,陳、孫兩家的長子也在大牢中吃茶,她自然知道容家大禍其實已經過去了。
她不能等到聖旨下來再貼過來,那時便晚了;現在時機剛剛好,正好能讓容連城看到她的一片真心:她可是寧死也要和他在一起的。
紅錦聽到翠絹又開口,對浩宇道:「等一會兒我們離開容家再說話,這麼久姐姐真是擔心你;現在我有些話要對連璧說,我說完之後你就把她;」一指翠絹:「給我扔出去!」
翠絹連忙一推容連城:「你想騙二公子嘛?可是城哥哥就在這裡,你說得話二公子不會相信的。」
紅錦掃一眼翠絹:「你現在就給我五千兩銀子,不然馬上就讓人送你去官府。」
「你—— !」翠絹氣結,看向容連城。
可是容連城現在拿出來的家業已經夠多,他只當沒有聽到紅錦的話;而翠絹沒有辦法也假裝沒有聽到紅錦的話,可是茜雪卻過來盯著她:「二姑娘,那銀子你是找人去取,還是我伺候著你一起回去取?」
翠絹看看茜雪身後的婆子大叫大嚷著救命,說她沒有銀子等等;紅錦便道:「沒有直接送到官府去,不說其它讓官家去問她的夫家如果不是遺腹子,嘿嘿,浸豬籠怕是足夠了。」
「鳳紅錦,你不要逼人太甚。」容連城大叫。
連璧微一皺眉頭:「兄長,嫂嫂教訓她自家的妹妹,我們不便說話的。」
他一句話就讓容連城臉紅脖子粗的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翠絹拼命大叫救命,容連城道:「我會拿五千兩銀子的。」
「我說過了,這五千兩要她拿出來。」紅錦盯著翠絹:「你要銀子還是要命?」
結果自然不用說,翠絹打發人去取銀子了;紅錦似笑非笑的掃一
眼翠絹,再掃一眼容連城沒有說一個字:翠絹能拿出來五千兩銀子呢,不知道容連城看到銀票時會不會太驚訝。
連璧依然請紅錦留下,不然他不會起身的;容連城讓他起來他是理也沒有理。
長吸一口氣,紅錦伸手扶起了連璧來:「你離家日久,這些日子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們到那邊坐下來說好不好?」她絕不會背個污名出容家的門。
容連城剛想開口,紅錦冷冷的看他一眼:「這裡有大伯娘,有嫂嫂,有各位姨娘,還有管家等人,我所說是不是事實眾人都能做證,你還怕我會誣衊你不成?」
容連城張口結舌沒說出話來,連璧卻已經道:「嫂嫂說吧。」他是強抑失母的悲痛,不想看到眼前這個家分崩離析。
紅錦當著容家上下人的面兒把事情源源本本的說了一遍,說完小半個時辰都過去了;浩宇緊緊盯著翠絹的肚子,終於知道姐姐為什麼要讓自己把她扔出去了,此時他再也忍不住上前就把翠絹一掌打倒在地上。
翠絹看到浩宇又打了過來大叫:「救命,救命,我肚子裡可是容家的骨肉。 」
容連城原本聽得臉上一陣紅一陣青,但是紅錦的話卻讓他無從反駁,因為並沒有一絲誇大或是不實的地方;直到浩宇打翠絹,而翠絹又呼救時他才找到發作的地方,跳起來又衝過去打浩宇。
浩宇剛剛在大堂上是因為容夫人的牌位當前,所以才沒有和容連城一般見識;現在他恨不得打死容連城,下手一點兒也不容情,一拳就打到了容連城的臉上:「你個畜生!」
容連城被打得倒在了椅子上,他看向自己的弟弟:「二弟,現在容家有好多家業落到了她的手中,她還讓其弟在我們家打人行兇,你怎麼能看著兄長受辱?」
連璧全身都抖個不停,聽到哥哥這句話他揮拳就打了下去:「浩宇當真沒有罵錯你,你果然就是畜生。」他真得沒有想到母親是這樣死去的, 帶著一身的傷,身上的傷、心裡傷自盡了。
父親,對不起母親;母親就是被父親逼死的, 可是做了幫凶的人就是他的兄長、母親的親生兒子容連城;他這是代母親打得:兄長如果肯相信母親、嫂嫂,哪裡會有容家的滅門之災,又哪裡會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上?母親又哪裡會死。
容連城沒有想到弟弟也會打自己:「你瘋了嗎?她奪去我們容家,而且還……」
「嫂嫂她救了母親,可是母親卻讓你和父親逼死了!嫂嫂救了容家,救了你,可是你卻帶著那個大肚子的不要臉婦人回來——我是代母親打你的不孝、不義!」連璧一面打一面落淚:「母親剛剛死了幾天,你居然就想把那個婦人弄回家裡來,你眼中可曾有過母親?嫂嫂是母親給你親定的妻子,可有對不起你一點,你卻逼得嫂嫂要破門而出。」連璧打著打著伏在地上大哭:「母親,兒子不孝,兒子不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