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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偉誠並沒有說什麼,對嫡母沒有什麼好說的,反正他得到了唐家六成人的支持,足夠他展開手腳做一點事情了;他需要身份,一個可以獨立門戶的身份,不然唐夫人寧可圈養他到死,也不會給他一飛沖天的機會。
第二天一早,他和紅錦一起收到了花明軒的飛鴿;因此,他和唐夫人的矛盾再一次的激化:唐夫人是恪王爺的人,她怎麼會讓容連城給花明軒等人籌糧草送去。
同時收到鴿子的紅錦,看完花明軒的信後臉色大變:鴿子飛到這裡來是需要時間的,那現在邊關的那十幾萬將士還有糧可吃嗎?
她顧不得府中的事情,連忙叫了總管來問清容連城的去處,讓人備馬車出府去尋容連城:這些糧草定要送去,可是花明軒並沒有銀子,織錦行的那點銀子只能買一糧倉的糧而已;所以要容連城同意才成。
馬車到了容記的鋪子紅錦跳下車子,對迎出來的掌柜道:「大少爺呢?」
掌柜的一驚:「大少爺剛走不久。」
「去了哪裡?」十萬火急啊,每一刻都是那些正在浴血奮戰的將士的性命,沒有他們的堅守絕不會有眼下安穩的日子;紅錦從來沒有如此著急過。
掌柜的看到紅錦的臉上的焦急:「小的不知道。」
紅錦急得直跺腳:「就沒有一個人知道?這可是關係著很多人的性命。」
一句話把掌柜的嚇到了,他想左了,以為紅錦所說的就是容家的禍事:因為此事一直沒有解決,難不成現在有了旨意?
掌柜的急得回頭大叫:「有誰知道?這可是大家的性命,大家的性命啊。」
容家在這條街上好幾家鋪子,聽到老掌柜的話沒有不慌神的,終於有個夥計跑過來:「小的,小的知道。」
在夥計的領路下,紅錦趕著馬車在城東跑到城西,進了一條乾淨的胡同,在一家大門前站了下來。
這條胡同並不大,共有三戶人家;而紅錦的馬車停在了最裡面的人家,她看了看這家的大門
###是——?「她不知道容連城到這裡來做什麼,如果###吃酒現在距午時還太早了些。
那夥計低著頭,不過想到自己的性命可是眼前的大少奶奶救下來的,現在聖旨下來了能保他們無虞的當然還是大少奶奶,便跪下道:」這裡是、是二姨奶奶的家。「
紅錦聞言微微一愣,她倒沒有想到居然無意中發現了容連城的外室,不過眼下事情著急,再者她原也心裡明白容連城已經有了心儀的女子,所以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現在沒有什麼比邊關那些將士的性命更重要,她不能讓花明軒、胡正豪等人在邊關餓著肚子抗敵;她是一個女子能做得不多,糧草的事情她是說什麼也要為花、胡二人籌到。
」若蝶,叫門。「她的聲音很平靜,容連城有外室不過是小事而已。
若蝶早已經氣得臉都變了,不過她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氣,便上前拍門並沒有多說一個字;不過她卻把氣發泄到了門上,拍得真是震天響。
紅錦還沒有喝斥若蝶,門裡已經有叫罵:」誰啊,你們家死人了要報喪是不是,有這樣叫門的嗎?「聽到這句話紅錦剛要叫出的話咽了下去,這丫頭的火氣還真是不小。
隨著話聲門打開了,紅錦立在門前的台階下,所以並沒有看到打開門的人是誰;但是若蝶看到了,對方也看到了若蝶;就聽若蝶和那個丫頭都驚訝的叫了一聲:」啊 ……!「
若蝶的聲音帶著十分的怒意,而那丫頭的聲音裡帶著十分的震驚。
然後紅錦就看到若蝶在驚叫之後,揚起手來狠狠的打到了開門丫頭的臉上;一掌打完她還不出氣,接著第二掌就又打了下去,看若蝶的樣子如果沒有人攔著,她能那丫頭活活的打死。
雖然那丫頭開門時說得話不中聽,但是若蝶如此打人就有些過了;紅錦剛想開口喝止時,就聽到門裡傳出來一句嬌喝:」是誰在我們家門前撒野,青天白日的沒有王法了不成?「
這個聲音很熟悉,熟悉的讓紅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三步並作兩步搶上台階和若蝶並立,院子並不深,在那正房門前立著的人紅錦認識。
那是紅錦的妹妹,同父異母但一樣也是血脈相連的妹妹翠絹!
紅錦看到翠絹的時候,容連城正自屋裡出來正要開口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門前的紅錦,他當場愣住了。
院裡院外寂靜一片,沒有人說一個字,也沒有人敢動一動。
然後翠絹撫著自己微微鼓起的肚子笑了:」我道是誰上門打人,原來是姐姐到了,倒是我這個做妹妹的失禮;姐姐請進來說話吧,讓妹妹給你敬茶。「她是得意的,非常的得意。
紅錦一扶若蝶的肩就向院子裡走去,她身後自然就跟上了她帶來的丫頭婆子,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如若蝶一樣,狠狠的盯著院子裡的翠絹及她的丫頭婆子們:只等紅錦開口,她們就要狼狠的教訓這些也不要臉的東西。
容連城看到紅錦穩穩的一步一步走進來,他連忙上前把翠絹擋在了身前:」錦兒,有話我們回家好好說。「他是有愧的,但是他也清楚紅錦的脾氣,見到翠絹和他在一起定不會讓翠絹好過的。
就在昨天晚上他發作後,紅錦說完話走出去,他就知道紅錦怕是猜到了;可是他有苦衷,他怎麼能說、又怎麼敢說?如果是其它的女子,他當然會好好的對紅錦說,畢竟他還是想有他的孩子;但是這個女子是翠絹時,他怎麼對紅錦說?他根本就不知道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