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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明軒怎麼勸也無果,他想想唐偉誠的傷勢,說不定這就是紅錦和他的最後一面,當下便讓人抬起紅錦去唐偉誠那裡。
路上紅錦倒是平靜的很.雖然一雙眼睛通紅卻並沒有再落淚,除了一雙手緊緊握著看上去她和平日裡沒有太大的不同。
蘭初看看紅錦:「姑娘,不管如何您要在意自己的身體,我們大少爺每日裡可都是要問您很多遍的。」她看著紅錦平靜的臉心裡就生出了涼意來.便以浩宇來勸她。
紅錦只是點了點頭,眼睛都沒有瞟蘭初一下。
到了唐偉誠的院子門前,花明軒忽然對紅錦道:「大姑娘,有些事情你要看開些。」
紅錦緩緩的點頭:「我沒有事兒.你們放心。」她一路上再想什麼只有她自己知道,看到唐偉誠的房門她眼前浮現的是那個在山上救下她後,和她討價還價的唐二公子。
鮮活就像發生在昨天。
紅錦被抬到了
###一眼看到床上的唐偉誠紅錦的淚就就落下來###
的那個人怎麼看也不像是平常那個瀟灑、精明的唐偉誠,已經瘦的不成人樣兒了。
「唐兄,唐兄,我來看你了。」紅錦的淚水忍也忍不住,在看到唐偉誠的一霎間她的心被狠狠的撞成粉碎。
唐偉誠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氣息也是若有無,紅錦懷疑他已經不在人世,伸出手去輕輕的觸摸他,感覺他的體溫也是溫涼的:「大夫,請大夫過來。」她泣不成聲,淚水一滴一滴落在了唐偉誠的臉上。
花明軒等人知道不能讓紅錦如此傷心,只是此時卻無人上前去相勸,不知道怎麼勸說紅錦;再者看到唐偉誠的樣子,沒有一個人不難過的此時開口說出來的話只會更添幾分傷心而已。
就在紅錦的輕喚下,唐偉誠的眼皮顫了顫、之後連手指也輕輕的動了動,看到這一切的蘭初大叫:「大夫,唐公子動了,動了。」
老大夫坐到床前診脈,可是半晌都靜坐無語,眉頭卻皺得越來越緊。
紅錦看看老大夫,再看看床上沒有生氣的唐偉誠,她猜想唐偉誠是不成了,不然老大夫也不會久坐工語。
她咬牙:「不會的,不會的。」不的由自主的看向身旁的眾人,希望有人告訴她唐偉誠吉人天相不會有事兒。
屋裡的眾人看到老大夫緊鎖的眉頭也以為唐偉誠拖不下去了,都偏頭的偏頭、落淚的落淚;花明軒長嘆,看來他的法子並不管用,想起兩個人出生入死的時光,他的眼中也濕潤起來。
老大夫回身開口:「那個……」
帘子打開管家進來:「聖旨、聖旨就要到了!」
屋裡眾人皆驚,忽然間安靜的連呼吸聲都沒有:床上的的唐偉誠生死不明,大家都傷心的至極的時候聖旨到了——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花明軒長長吸氣:「這裡麻煩老先生照看,我們馬上收拾一下準備接旨。」不管現在有什麼事兒,聖旨來了其它的事情只能靠後。
紅錦看看唐偉誠,哪裡能靜下心來去接什麼聖旨?可是不去接旨的話也是說不出口的,因為不是關係著她一個人。
花明軒伏下身子:「我早已經對皇上奏明唐兄的傷勢,說不定這次能賜下什麼傷藥來,對唐兄的傷有些幫助。」
紅錦心中燃起了希望來,立時讓人抬她去梳洗換衣準備接旨。
花明軒叮囑道:「我們大家身負重傷的事情皇上知道,只要收拾於淨利索就好,從簡吧,皇上不會怪罪的。」他說完看一眼床上的唐偉誠也去更衣了。
備香案、灑掃等等,鳳家上下是忙得團團轉。紅錦等人收拾好趕到前面時.宣旨的太監早就到了。
太監看到花明軒行禮:「皇上知道王爺和諸位都有傷在身,所以特准有傷之人不用跪下,以免再使傷口崩開。」話說完才走到香案那裡站好,開始宣旨。
聖旨中說恪親王通敵叛國的事情敗露,在外逃時被邊軍捉住正押往京城的路上;接下來便是犒賞花明軒、唐偉誠等人。
紅錦對聖旨前面的東西都沒有聽進去,她只留意聽後面皇上賞下來
的東西,當聽到有傷藥及很多的上好藥材時,她誠心誠意的拜了三
拜。
太監沒有久留,和花明軒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
紅錦正讓人把皇上賞下來的藥與藥材找出來,一併送到唐偉誠那邊,讓老大夫看看有沒有用得上的;等安放好聖旨後她急急的讓人抬她再去看唐偉誠。
她根本沒有在意皇上對她依然是只有賞而沒有封,原本她也不在意這些事情,而眼下她更是沒有那份心思。
可是花明軒不同,他對那份聖旨沉吟了好久,之後有些惱怒的撫掌:「實在是過份了些。」卻也沒有理會身邊的人,讓人抬著他跟上紅錦卻並沒有對紅錦提及此事。
老皇帝沒有封那是很正常的,可是眼下紅錦所立的功勞已經很大,新皇卻依然只賞不封當然是有人做梗:那人當然是他的母親。旁人也就罷了,就是因為那是自己的母親才讓他有苦難言,除了盼著父親快回來外也沒有其它的法子。
紅錦和花明軒剛進唐偉誠的院子,就聽到遠遠傳來呼喝刀擊之聲,兩人相顧愕然:大白天的是哪個不長眼睛敢闖鳳家,只憑花明軒住在這裡,來人就有死無生——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麼敵對之人來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