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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心底哼道:你想請姑奶奶就請,想讓姑奶奶走就走?天下哪有這般便宜的事情。
五娘開口:」如果姐姐累了,不如把此事交給我來處置。「一臉擔心的看著寧氏,要知道她向來是個體貼的人,自然要為寧氏為分憂才對。
寧氏哪裡敢讓五娘來處置,如果她真點頭了,明天一早她的親信心腹全部會被五娘打死!她擺手:」我不累,只是擔心你們累了而已;既然如此就讓人把那幾個婆子捉上來吧。「
她知道糊弄不過去,所以並沒有只是讓人捉幾個小角色,而是也捉了一兩個管事:當然算不得是她真正的心腹。
紅錦就算此時放過寧氏,五娘也不干: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紅錦反倒沒有再說話,一切都交由五娘去處置了。
在五娘的追問下,寧氏的一個心腹陪嫁媳婦被人咬了出來!
寧氏還能怎麼辦?她只能讓人塞了那陪嫁的口,免得她說出什麼不應該說的來,讓人直接打殺了事。
五娘並沒有再逼下去,事情要適可而止。
紅錦只是淡淡的道:」說起來再真奇怪,幾次三番來害我的人,怎麼都是夫人極知近的人呢?「
寧氏的臉色鐵青:」是我沒有識人之能,倒是累錦吃苦了。「
紅抽微笑:」累及我倒也罷了,我只是擔心,一一「說到此處她忽然住口,只是的衝著寧氏意味深長的笑。
寧氏只得給了季氏一個眼色,季氏硬著頭皮開口:」大姑娘你擔心什麼?「
」我擔心什麼還用說出來嗎?大家都不是傻子,只是希望不要把我當成傻子才好————我可是什麼都明白,如果真得讓我說出來,嘿嘿,怕是大家都不太方便呢;你說是不是,二娘?「紅錦假笑非笑的看著季氏。
季氏笑了兩聲沒有說話,她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想能胡亂混過去就算。
」二娘,你想不想讓我說出來呢?我想想,被人當傻子這麼久,還真是無趣又危險,說出來也不是什麼壞事兒,對不對?「紅錦看了一眼寧氏:」今兒又有容公子等人在,說出來正好可以分辯個清楚明白;二娘,你說我說不說呢?「
紅錦不能讓季氏就此混過去?她是寧氏的狗,幾次三番代寧氏出來咬人,怎麼也要教訓她一番。
季氏尷尬的看了一眼寧氏,再環視廳上的眾人,在心中暗罵紅錦奸狡:這樣的話要讓她如何回答。
」錦兒只是給你開玩笑罷了;「寧氏為季氏解圍:」我們錦兒聰明能幹,誤會把我們錦兒當傻子啊。好了,時辰不早,我也有些不舒服,就早些散了吧。
紅錦微笑:「是嗎?我以為夫人一直當我是小孩子好哄騙呢,不然怎麼一個、兩個都是夫人身邊的人還我?說到夫人的病一一是不是心病?說起來並不好醫治呢,調養也要看心氣兒,聽人說心氣太高這病是養不好的。」她是句句語帶雙關,聽得寧氏額頭青筋突起,也只能笑著應和兩聲:「我自會小心在意的,錦兒放心就是。我真有些撐不住,就不送諸位了;五娘,代我送送三位公子。」
她這一次直接支使五娘送客了。
五娘微笑著起身:「姐姐慢慢養心病。」
寧氏心就是一跳,垂下眼皮來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擺了擺手扶著丫頭的乎回房了;她的丫頭們被人白打了,她的陪嫁就這樣平白死掉了,她女兒的名聲就這樣平白…。
想到此處,她張口又吐出了一口鮮血來,氣息喘得如同是風箱。
「夫人,您莫要再生氣,要小心在意自己的身體。」身邊的丫頭看她如此,好言相勸。
寧氏看了一眼丫頭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坐下後讓人又取藥來服下才感覺好多了;只是她沒有睡下,因為那方手帕她是徹夜未眠。
偷雞不成蝕把米啊,居然沒有算計成鳳紅錦,倒把自己女兒的名聲搭進去了。
雖然她嚴令不許人說,只是這樣的事情想讓人一點不提是不可能的;因為五娘那裡也有女兒,所以她應該不會讓丫頭們亂說話,這才讓寧氏的心能放在肚子裡,不然寧氏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因為連吐了幾口血,又一夜沒有睡,第二日便沒有起來床。
五娘過來看過之後,打發人去叫大夫;她坐在床頭上問寧氏:「姐姐,我們老爺現在走到哪裡了?可是已經見到了容家老爺?」
寧氏眼皮也沒有撩起:「我也不知道,已經有些日子沒有接到老爺的信——不會是被哪個小妖精給絆在路上了吧?」
五娘一笑:「姐姐說笑了,好好養病吧。」她起身又深深看了一眼寧氏,這才走了。
她當然不相信寧氏的話,只是為什麼老爺這麼久也沒有信給自己呢?她皺著眉頭坐在車子裡發呆,這事兒她誰也沒有給說,就是四娘跟前她都沒有提一句。
金綺一早起來便聽說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當時險些背過氣去:那個不要臉的花明軒!她也顧不得去看寧氏病情如何,氣呼呼的往園子裡去尋花明軒算帳。
容連城先看到了金綺,一面請紅錦起身面對花明軒道:「花兄,你的帕子招人來了;大妹妹,聽說那邊的錦鰉不錯,你指給為兄的看如何?」他是不想紅錦被金綺所辱。
七十一章 自取其辱
聽到容連城的話,花明軒先看了一眼遠處急沖沖奔過來的金綺,再看一眼和紅錦到一旁去看錦鯉的容連城,嘟囔了一句:「沒有義氣的傢伙。」
胡正豪並沒有多看金綺一眼,聽到花明軒的話瞅了一眼不遠處的那一對男女:「換了你不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