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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明軒摸著下巴笑了兩聲,卻沒有絲毫的笑意。
紅錦並不知道對她來說,幾乎是無所不能,在天朝跺跺腳四方都抖的花明軒,現在也被人謀算,而且有些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地步。
連著三四天沒事,聽到賈氏和二姑娘要去上香,她便看著鏡中的自己淺笑:要不要跟上去看看,此時出去在城中上香,八成和她們瞞著自己的事情有關吧?
她現在已經斷定事情八成同自己和容連城沒有關係,但是她擔心二姑娘和賈氏有什麼困難卻不說:賈氏雖然機敏但倒底是深居大宅里的婦人,而二姑娘只是一個深閨中的姑娘家,這兩個人如果有困難不說,想自己解決她還真是不太放心。
只是這樣悄悄跟上去有些不好,紅錦有些猶豫,萬一生出什麼誤會來就不好了。
但是她自孩子沒有之後,已經好久沒有出過府門,現在一動心思哪裡還坐得住?雖然心知有些不好,但還是叫了茜雪進來梳頭換衣服,又叫人安排馬車帶著蘭初和默涵,冷炎遠遠的跟著一起出府了。
紅錦並沒有直接去賈氏和二姑娘要去的寺廟,她先去織錦行看了看;說起來她已經好久不曾理事,也多虧了呂掌柜的能幹,雖然她調養了幾個月,織錦行因為短缺銀兩,再加上之前那幾個定了大量繡品的商家要求退貨,很是折騰了一番。
但是呂掌柜的長袖善舞,不但沒有讓那幾個人把貨退了,還讓他們又按著原來的數量要了一批貨,當然是沒有交貨的期限;銀子的事情也就解決了,因為那幾個人把貨款的一半兒預交做定金。
## 幾個人自然是來搗亂的,主使的人正是方人豪:用呂孔 ## 說就是:你是個好蛋的話,那只能是織錦行錯了,賠本兒賠名聲也能只認了,做商人也要弄良心不是?但是你是個有縫的蛋,那不好意思,他呂大掌柜雖然有良心,但是這個良心遇到壞蛋的時候會變得有些黑。
現在的織錦行已經沒有紅錦什麼事兒了,但是唐偉誠和花明軒都是信得過她才砸了銀子進來,所以她不能丟到一旁不予理會;現在身體好了自然要過來看看。
店裡的掌柜看到紅錦連忙迎出來,對她說了店裡的情況後,紅錦看看也沒有什麼大事兒,讓掌柜的好好看著,自今日之後有事就讓他到容家送信:她自今天開始要理事,不能再偷懶下去。
日子總是要過得,她也不能對不起待她和浩宇有恩的唐偉誠和花明軒二人。
自織錦行出來,她看看太陽不錯,便帶著蘭初幾個慢慢的向寺廟走去;轉過兩條街後,紅錦忽然站住,看著一家正在收拾的鋪子愣了愣。
」怎麼了,姑娘?「默涵也看了過去,但是那鋪子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進進出出的人也沒有她認識的。
紅錦又看了一眼:」沒有什麼,我剛剛可能是眼花了。「她說完對身後的婆子道:」去把馬車叫過來吧,我們快些趕過去免得再看不到人。「
默涵雖然有些不放心,但是再看幾眼那鋪子起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便隨紅錦一起上了馬車。
寺廟倒是不小,來往的香客因為近午時了並不算多了。
紅錦下來後看到賈氏和二姑娘的馬車還在,便笑著帶人進了寺廟,對寺中的知客一說便被帶到了賈氏和二姑娘歇腳的禪房裡。
可是禪房裡只有容家幾個婆子和丫頭,而賈氏和二姑娘及她們的貼身丫頭都沒有在。紅錦打發走了知客僧,進屋坐下問婆子丫頭,可知道賈氏二人去了哪裡。
不想屋裡婆子丫頭是一問三不知,因為不知道紅錦為什麼會趕過來,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幾分謹慎,生怕回錯了話:賈氏的人還好些,二姑娘因為得三夫人所出,她的人看到紅錦好像是追過來的樣子,擔心更要多一些,甚至有人偷偷祈禱自家的主子干萬不要做什麼壞事.不然可真就是連累大家了。
看問不出什麼來,紅錦便打發人取了銀子去要齋飯,便帶著蘭初等人去寺廟裡轉轉,但是轉了一圈也沒有看到賈氏二人,紅錦便又回到了禪房:她想,可能賈氏和二姑娘是去了哪個禪房,不然她不可能尋不到。
到了禪房紅錦卻發現賈氏和二姑娘都在,不過兩個人的神色看上去帶著十二分的氣惱,見紅錦進來臉上帶出來的笑意也極為勉強。
紅錦細細一看二姑娘的眼圈還有些發紅,再看看賈氏眼底褪不去的氣惱之色,她的心猛得沉了下去:不會是二姑娘和誰私定了終身,那人負心薄情不認帳了吧?
如果真是如此那可真是毀了二姑娘的終身,容家的人就算是再生氣也沒有一個人敢聲張的。
紅錦不動聲色的坐下,問起了寺中的景色,賈氏和二姑娘果然答不出來;而提到這廟最靈的是送子菩薩時,賈氏和二姑娘倒是都知道;好在這廟裡不止是有送子菩薩,還有管姻緣的月老在,不然二姑娘到這裡來就太不合適了。
可是這樣的事情也不便在外面問起,紅錦接下來一句不問,反而和賈氏、二姑娘說笑起來;但是賈氏兩個人的心事很重,不要說是玩笑了,就是飯菜幾乎沒有動幾筷子便說飽了。
紅錦也沒有再勸,便和賈氏二人上馬車回府,路上她所思就是二姑娘幾乎沒有出過府門,就是出了府門身邊也是一大群的丫頭婆子圍著,她能和誰私定終身?
想來想去唯有容家的親眷,只不過那些人紅錦根本不熟,看來此事倒底是要問問賈氏才成了;只希望此事並不棘手,怎麼說二姑娘也是個,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