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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揚手給自己兩個耳光,可是身體上的疼痛根本不能減輕心底的悔痛,愧疚二字把他得全身下下都刺得痛不可當,卻又死死的封住了他的嘴,讓他叫不出半聲、哼也哼不出來。
他看向容連士開口想說幾句悔恨的話,可是看到連士那眼中的痛恨、不屑、冰冷,他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他沒有想到三弟會用如此的目光看他,可是他能說什麼?全是他的錯,累及了三弟的性命,就算是三弟怒打他一頓他也只能動也不動的由他打。
對不起三個字,他張了無數次的嘴都說不出來,因為眼下這三個字是那麼的蒼白無力,他如何好意思說得出來口。他曾經對紅錦說過那麼多次的對不起,到了今天他才明白這三個字有多麼的重,並不是心有悔意說出這三個字就可以揭過那些錯事的。
紅錦冷眼環視,氣容連城眼下的不爭,更氣容連士的陰毒:這不是要明明逼死他大哥;看看容連士現在樣子,再聽聽他所說的話,天下間會有他這樣的紈絝子弟?
154章 二十多年(475張粉紅票)
容連士是紈絝那才是天大的笑話。是容老爺瞎了眼,是容連城瞎了眼,才當他是個不學無術、不求上進的大少爺!她和容夫人雖然早一步看出來了,但是……,想到容家父子對容連士的相信,紅錦握了握拳頭。
不管容家內里多少事情,眼下也只能顧著那潑天的禍事,其它的都只能暫時放下。紅錦吸氣,再吸氣,容夫人的手輕輕的握住了她的,雖然容夫人的眼晴沒有睜開,但是紅錦的心很快的靜下來。
冷冷看向容連士和二夫人,紅錦道:」現在還遠沒有到那個程度,我剛剛是自父親那裡過來的,雖然事情是極為嚴重,但是糧畢竟沒有運走不是嗎?我們容家有上萬貫的家財,相信保住大家的性命應該能做到。「
只要能收買住糧倉有關的人朵及軍需官,相信此事還有可迴旋的餘地,而糧倉的人、還有軍需官都不是什麼兩袖清風的人,他們答應不答應代容家瞞下此事全在於銀子的數量:只要讓他們滿意了,把糧倉中的壞糧一換,就算是有人告到了皇帝面前那又能怎麼樣?事實勝於雄辯,反正容家的軍糧沒有一粒壞糧。
錢財到底是身外之物,紅錦認為只要留得住人,萬事再從頭也就是了。
」什麼?!「二夫人被容連士瞪過後也明白過來,此時話跟得很緊:」如此一來容家還會剩下什麼?容大少爺做錯了事情,要讓我們全部的人都跟著吃苦受罪,哪有這樣的道理?!「
容連城聽到紅錦的話後,心中生出了希望來慢慢起身站住,也在琢磨這個法子可不可以;聽到二夫人的話後,他滿臉的愧色:是啊,是他一個人惹下來得禍事,卻要累及全家人吃苦。就算是事後能保得住金家上下的人,他又有何臉活在世上,又有何臉做容家人?
連士一直在看著容連城,此時不緊不慢的加了一句:」容家的萬貫家財可是父親辛辛苦苦一輩子攢下的,就如此被大哥……「說完又是一嘆。他的話總是不說完,但是沒有說出來的話人人都猜得到。
容連城被弟弟的兩句說得又是一口鮮血吐出來:」我、我實在是不……「他要說出來的話是」不配做容家人「。
但是紅錦斷喝一聲打斷了他:」默涵,還不扶大少爺下去請大夫來診治!「其實她也知道容連城只是悔恨交加、氣自己無能吐出來的血,用大夫們的話來說就是淤住的血,吐出來反而不見得是壞事兒。
可是再讓容連士激下去.只怕容連城不死也要去掉一個容字:這一輩子也就真悔了,他再也不可能站得起來;人,只有在自己摔倒的地上站起來,才會真正的放下過去的錯,挺胸抬頭做人。
容連士卻要奪走容連城重振容家的機會,那就是真把容連城置於死地:容連城一輩子就會活在今日的陰影中,在悔恨與愧疚的折磨下死去——容連士,好狠、好毒。
紅錦當然不能坐視不理才會讓默涵帶他下去,原本她想和容連城到廳上時,再引容連城自己說出她剛剛說得法子,相信到時會讓容連城振作起來:容家現在不能沒有他這個長房嫡子。
但是因為容連士和二夫人的連連相逼,容連城只顧著悔恨、愧疚而不思振作,再加上她擔心容夫人的身體,想趕快打發二夫人和容連士離開,才不得已自己說出了那個法子。
容連城現在哪裡肯去診脈治病,他掙扎著:」不,我不去。「
紅錦頭疼至極,看看床上的容夫人心想過一會兒再來問吧,眼下還是先和容老爺、容連城去議一議如何籌措到大筆的銀兩,而且要籌措到多少才能夠用——這個紅錦心裡並沒有底兒,因為她還不曾真真正正的和官員們打過交道,尤其是送銀子這種事情。
相信容老爺應該能知道,而容連城多少也會知道一些吧?想到這裡紅錦起身:」連城,你既然著急要解決眼下的大事,那我們一起去看看父親是不是醒了過來,正好問問父親我們兩個想出來的法子可行嗎?「
說完看向容連士和二夫人:」一起去看看父親吧,剛剛父親昏了過去呢。「她不能把這兩個人放在容夫人房裡,天知道他們母子來尋容夫人是想做什麼。
二夫人冷哼一聲:」老爺那邊有你們去照顧了,夫人這裡我來照顧著吧。「她是打定主意不走的,因為今天無論如何她也要取走容夫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