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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宇聞言輕輕點頭:「我知道了,我會讓五娘和浩民多注意金綺的。」
紅錦是在有意識的鍛練浩宇,因為弟弟已經真得長大了,她需要讓他能獨自撐起一片天空,而不是把他繼續護在羽翼下:如果再事事替浩宇出頭、打算,就不是愛浩宇而是害他了。
「五娘如此精明的人,到現在也沒有對金綺有太大的疑心,所以此事定要仔細些;如果當真一切都是金綺的主意,只怕她早就安排的差不多了。」紅錦離開鳳家之後回去也不過幾次而已,見金綺的次數少之又少。
小寧氏病好的時候,正是容家最危險的時候,她根本無暇他顧;鳳德文在那個時候又嚴禁五娘等人和紅錦通信,而五娘也不想再讓紅錦多操心,所以當時並沒有對紅錦提及。
到紅錦得知的時候,五娘等人對金綺已經沒有太大的戒心了,紅錦的時間又緊來不及和五娘多說什麼是其一,其二鳳府也該到了由浩宇做主的時候,所以紅錦才在到了天川後把事情細細的對浩宇說了出來,由著他去安排。
她現在只要在浩宇的身後看著,萬一浩宇做事有什麼疏忽她在一
旁提點、或是彌補就好。
浩宇在海外是經歷過生死的人,所以性子雖然大大咧咧的,但是心思卻早已經細膩了不少;尤其是他對紅錦極為信服,自然就對金綺的事情很上心,當即回房去給浩民寫信,一面想一面寫,足足寫了有半個時辰。
紅錦看到弟弟如此認真,也放心了大半;自去安排其它的瑣事,讓浩宇去安排鳳府的事情,相信到了晚飯的時候,浩宇就會把他想到的法子、及寫出來的信給她看的。
在他們姐弟的屋頂上,王五伏在那裡一動不動,心裡焦急的算著,自家公子接到信沒有?有太多的事情可不能靠他的武力能解決的,也不知道自家公子什麼時候能趕到。
忽然想到香月和黃姑娘,王五再看看屋裡的紅錦心裡就一陣煩燥:是不是老天就是不想給自家公子機會呢?當初自家公子孤身一人時,鳳大姑娘有婚約在身;現在鳳大姑娘是自由身了,可是自家公子身邊又有了人。
雖然說王五認為鳳大姑娘和離之身有些不太好,不過他不得不承認人是極好的,和自家公子那是極般配的;但是鳳大姑娘的性子很硬,聽聽前來提親的人所說的話,他也知道鳳大姑娘是容不得小妾的。
問題是鳳大姑娘已經不能生養,不過想到自己家那個什麼事情上都聰明勁兒十足、半分虧也不肯吃的主子,可是遇到鳳大姑娘的事情就全沒有腦子的樣兒,十成十是不在意鳳大姑娘能不能生養,只要他能得佳人相伴,子嗣那是自家公子不會去在意的事情。
唐家的香火?王五也撇了撇嘴,相信唐家有很多人願意開枝散葉的,自家公子當然不必為唐家延續什麼香火:可是自家公子也不能沒有兒子吧。
唉,王五想來想去,最後想得他自己糾結了,看著天上的月亮和星星發呆:這事兒真讓人頭疼啊。
他在這裡替主子發愁,可是他的主子在邊關根本什麼也不知道。
唐偉誠現在受了重傷昏迷不醒,而花明軒的一條胳膊也傷得不輕,半個身子都敷著藥晾著;在屋裡走來走去的人當然是胡大少爺,他指著花明軒罵了一頓,又指著唐偉誠再罵一頓,罵得最多的一句就是——你們知道不知道你們有幾條命?
唐偉誠聽不到他當然不會回答,花明軒懶懶的躺在床上看著胡大少爺笑,看那笑容仿佛胡正豪不是大男人,而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大姑娘。
「給老子收起你那噁心人的笑容,聽到沒有?不要你以為你受傷就了不起,老子可不是那些被你迷昏了頭的小娘們,再衝著老子這樣笑,老子就打掉你的下巴。」胡正豪氣得一屁股坐下,呼呼喘氣。
他的情形也不好,臉上、身上有不少的傷疤,不過相比花明軒的半邊身子,唐偉誠的全身來說,他實在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花明軒看看唐偉誠:「倒沒有想到唐兄真是個鐵血的漢子,硬是把糧草也運了過來。」
「我寧可他不鐵血,我寧可他娘們,我寧可他沒有把糧草運來!」
胡正豪看著唐偉誠臉上全是因為擔心生出來的惱火:「也比現在這樣半死不活的強,你說
###萬一他醒不過來,我們可怎麼辦?」
胡正豪寧可傷得那個人是自己,也比現在有糧吃不餓肚子強:他不習慣欠人家的情,還是如此重的情份。
想到那一天的慘烈,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如果不是他和花明軒趕到了,也許唐偉城會死在那裡吧?誰能想到恪親王會有後手,而且還是如此狠毒的後手。
當天唐偉城等人擊退了恪親王派來的兵將,然後把黑衣人都殺掉了,他們自己也付出很大的代介:無一人不掛彩。
因此唐偉誠便讓張三去邊關報信,讓胡正豪等人來接應他們;可是就在胡正豪和花明軒快趕到時,唐偉誠他們又被人包圍起來。
以唐偉誠的身手,他當然不會受如此重的傷,可是對方手中的一個女子讓他驚愕莫名:雖然明知道那不可能是真的,但是他如何下得去殺手?而他就傷在了那個女子的手中,如果不是花明軒以輕功飛來相救,唐偉誠也就死在了當場。
直到現在花明軒和胡正豪也不明白,唐偉誠為什麼放過了一劍刺死那個女子的機會,任由她把手中的磷毒潑到身上,弄得唐偉誠身上的傷口都皮開肉綻,肉香味兒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