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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錦如此做是有根據的,賈氏絕不是吃了她的東西才會有事情的,容家大 廚房的人都是容夫人的人,如果那麼容易能讓大廚房的人動手下藥,也就不會等到現在,怕是容大夫人、容夫人等人早就死翹翹了。
那麼也只有賈氏身邊的人有可能了,也只有她身邊的人才會讓她一點防備沒有的吃得那些東西去,並且還能在那人想要害賈氏時,能讓賈氏的身體接觸到藥引。
其它的人如果想做到的話,也只能是通過賈氏身邊的人才能得手;所以紅錦才要查問的就是賈氏的人。
容大夫人和容夫人夫婦沒有一個有阻攔的意思,容家眾人的臉上便有些變化了:看來新婦在容家三個主子的眼中、心中地位都很高,並且有點牢不可破的意思。
紅錦沒有理會廳上眾人是什麼神色,她看向了帶上來的幾個丫頭:都是賈氏的貼身丫頭。
「嫂嫂貼身的事情是不是你們打理?」
「是的。」
「可有其它人越過你們去打理嫂嫂貼身的事情。」
「不、不可能。」雖然這幾個丫頭很想說有可能,但事實就是不可能的。
紅錦冷冷一笑:「古人有言,不能不教而誅的,現在我就教一教你們——嫂嫂的事情想來你們都知道了,現在要告訴你們的是,嫂嫂是被人下了藥,就是你們幾個貼身之人動得手;現在,你們是招呢,還是打完之後再招?就算是沒有害人的,那害人之人下手總會有什麼蛛絲馬跡的,你們不會說不知道吧?」
幾個丫頭嚇得跪倒在地上都喊冤,人人都是面如土色。
紅錦冰冷的道:「不是我心狠,而是這個人不找出來,日後你們還會被這人拖累;要知道,嫂嫂可是差一點就沒有性命了——如果當真如此,你們想想你們現在會在哪裡?」
人牙子那裡!
幾個丫頭臉色都變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一個丫頭叫起來:「少奶奶,我知道、我知道是誰做得!」
「是誰?」紅錦看著她,聲音依然不帶一絲感情。
「就是棋兒,她這些日子一直都搶著收拾床鋪,根本沒有讓我們動一點兒手。」丫頭的聲音尖尖細細的:「此事她們也知道。」她指得是另外幾個丫頭。
幾個丫頭都連連點頭:「對,是棋兒,就是她。」
棋兒聽到之後大叫:「不是我,不是我,我是我們姑娘的陪嫁丫頭,跟在我們姑娘身邊十幾年了,怎麼可能是我下手害的。你們、你們不要含血噴人?」
紅錦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棋兒,這個丫頭長得很不錯,讓紅錦想到了嬌媚可人四個字;之後她的目光轉過了棋兒頭上的飾物,最後目光落在她手腕上。
棋兒的手腕因為指向幾個丫頭而露了出來,上面戴著一隻鐲子。
紅錦打量完後,冷冷的盯著她的眼睛:「那你說,你為什麼在近日如此著緊你們少奶奶的床?」
棋兒本問一窒,然後強辯道:「那是她們逃懶,把活兒都推給了我一個所致。」
紅錦看她的神色也知道她一定有鬼,就算是她賈氏不是她所害,也一定同她有關:「若蝶,你們蕊少奶奶的屋裡可檢視完了?」
「還沒有。」若蝶輕輕彎下身子:「蘭初在那邊,要輕手輕腳的,怕擾到了蕊少奶奶。」
「嗯。」紅錦輕輕一擺手:「拖下去,打。」這句話說得很輕淡,不但是棋兒被嚇到了,就是一旁的容家幾位夫人也嚇了一跳,誰一沒有想到紅錦說打就要打。
刁氏看了一眼容老爺,發現沒有要阻止紅錦的意思,只能把嘴巴閉緊不再亂開口說話了;她今天已經招惹到呃容夫人:這一點她並不在意,她在意的是容老爺也生了她的氣——在這個家中,說到底真正做主的人是容老爺,所以她不得不小心伺候容老爺,撒嬌耍潑也要看時候的。
棋兒大叫:「我是陪嫁的丫頭,不是我做的,少奶奶你弄錯了,你不能打我,我們姑娘知道了一定會生氣的。」
紅錦眼光在棋兒手腕上的鐲子一轉:「拖下去,打。」
022章 可笑的為什麼
紅錦的話音剛落,容連傑便道:「弟妹,是不是問問清楚#打?棋兒是陪嫁的丫頭,萬沒有要害她主子的道理。」
容連傑一開口,吊死的心思由活了,她看看容老爺,發現他依然還是故我,沒有讓容連傑閉嘴的意思,她便以為自己剛剛是錯會了容老爺的意思。
「就是啊,少奶奶只問了兩句話,憑几個丫頭的一面之詞就要打人,是不是太過武斷了些、如果冤了人,那可就不好了;怎麼說,棋兒也是蕊少奶奶的陪房不是。」刁氏聲音輕柔,但是句句都指責紅錦行事魯莽。
一個如此魯莽的人當然不適合做容家的主母,執掌容家的事情:刁氏想得可不止是侄女兒嫁給容連城那麼簡單,容家這個家,當然也要又她侄女來當。
紅錦看了一眼刁氏,對容連傑欠了欠身子:「大哥,這丫頭我敢擔保萬沒有冤了她。」
「如果你冤了呢?」容連傑沒有說話,刁氏卻緊跟了一句,她就是存心要和紅錦過不去。
紅錦看也不看刁氏,淡淡的道:「如果我冤了這丫頭,自會去尋嫂嫂賠罪。」想激她?刁氏的段數不夠,她可是麼有半絲火氣,當然也不會說出來刁氏想聽得話來。
容連傑看一眼棋兒:「弟妹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