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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錦明白這幾個丫頭心思,萬一寧氏死掉了,她們可擔不起.所以要看住自己;不過她知道寧氏沒有多大的事情,因為寧氏有兒有女,她哪裡能放得下?
不過紅錦已經不想再坐下去,她想回去洗個澡,然後好好的吃一頓飯:往後的日子,她要為救浩宇而努力了;努力的逼迫寧氏,讓她放棄鼎本的計戈來自保。
是的,紅錦不想再被寧氏逼迫,她想去逼迫寧氏!
誰說天下的好人只能被壞人害了,她這個好人就要去害壞人—— 不然,當真是沒有天理了。
紅錦起身要走時,有丫頭便過來福下去:「大姑娘,婢子們現在沒有主心骨,還請大姑娘在這裡為婢子們拿主意。」
「拿主意?」紅錦看了一眼給寧氏取藥的丫頭笑了笑:「我可不敢給你們拿主意,不然夫人有個萬一,到時說不定會有人嚼什麼舌頭呢。」
丫頭的臉色一變,她沒有想到紅錦會這樣說話;但是她不能放紅錦走,但是眼下卻沒有人船攔下紅錦:這可怎麼辦?
「大姑娘,我還有事兒要問你,你不要忙著走。」寧氏居然在此時醒了過來,雖然臉色十分難看,卻還是硬撐著開了口。
紅錦看了她一眼坐了下來吩咐若蝶:「夫人病重,快去請府中各位夫人過來。」既然寧氏非要在今天分個生死高下,她便如了寧氏的意吧。
寧氏並沒有阻止紅錦,她合上了眼睛:並不是為了要休息,而是在想要如何做才能除去紅錦,她拿走了鋪子,當然更不能容下她。
眼下也只能讓紅錦一死了,如此那些鋪子便自然重新回到她的手中:不過想到那些價值五萬多兩的生絲,她又是一陣心痛——拿回鋪子,還一樣是她輸了。
寧氏的眼皮不停的眨著,過了好一會兒她讓丫頭們把她扶起來,硬撐著去了臥房。
直到二娘、四娘、五娘等人到了廳上,寧氏還沒有自臥房裡出來。
四娘並不是空手而來,她帶著東西來的:不止是她自己的東西,還有其它幾個人的東西。她看到紅錦便急急的開口:「錦兒,你怎麼也不說一聲兒便來了?」
紅錦過去扶四娘坐下:「我很好,四娘放心就是。」
四娘看了看二娘和五娘,雖然還是擔心不過並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把手上的東西要塞到紅錦的手裡。
紅錦並沒有接,硬塞給四娘:「先存在四娘這裡,如果有用時錦兒不會和四娘客氣的。」
四娘這才作罷,拉了紅錦坐到自己身旁。
五娘並沒有一絲尷尬,她看向紅錦一笑:「大姑娘可是想到了好法子?我就知道大姑娘一定可以做到的,五娘一向最相信錦兒了。」
紅錦聞言笑了:「五娘向來是對的。」她看著五娘的眼睛道:「今兒我看到有趣兒的一幕,五娘要不要聽聽?」
二娘皺眉:「什麼時候還有心思說笑?夫人倒底怎麼樣了?」
紅錦並不理會她,也不等五娘的回答自顧自的說道:「三隻鳥兒搶食,兩隻比另一隻大一些,不過大的兩隻相差並不是很多;兩隻大些的鳥兒合力把小的趕走了,然後最大的一隻不等另外一隻大些的回神,便狠狠的啄了過去,啄瞎了另外一隻的眼睛呢。」
「五娘,你說那不大不小的鳥兒笨不
笨?如果她留下那小的,另外一隻大的絕不會全力對付它###那吃食也能分上一杯羹的吧?」
五娘的眼神閃了閃:「倒真是有趣的鳥兒呢。」卻沒有再說往下說。
紅錦也沒有再理會五娘,只是吩咐丫頭們去請寧氏過來:聰明人嘛,點到就行。
寧氏出來時,紅錦注意到她身後的一個眼睛紅紅的,好像剛剛哭過,直到現在她還輕輕的抽咽一下:這丫頭紅錦認識,就是掌理寧氏湯藥的人。
紅錦再把目光放在寧氏身上,發現在她的眉梢眼角仿佛帶著一股狠厲;她的心微微提了起來,她當然要小心。
狗逼急都會咬人的,何況是一頭狼呢?
寧氏坐下之後掃了一眼廳上的眾人:「都來了,也好,正好為我做個見證;家裡的人都知道我病了有些日子了,雖然吃藥吃了很久卻一直是好好壞壞,就是不見好轉。」
廳上的眾人都看著寧氏,都有些迷惑.因為她們認為寧氏開口要說得應該是紅錦的事情,哪裡知道她會提起自己的病。
「剛剛我的舊疾不小心又犯了,好端端的就犯了;」她說這話時臉一點兒不紅,也沒有看紅錦一眼:「這丫頭便取了藥來給我,才保住我的一條性命。」
說到這裡她咳了兩聲,好像有痰的樣子,一旁的丫頭遞過去了一方手帕,寧氏便把口裡的痰吐出了帕子上:血!
上面全是血,暗黑色的血;並不是剛剛她吐到地上的鮮血:那鮮血還在地上,雖然乾涸凝固了,但依然不像手帕上的這樣黑。
紅錦的眼睛眯了起來,她有一種不妙的感覺:難不成寧氏真得忍經別無手段,所以到了要亮兇器的時候嗎?可是,那丫頭怎麼可能「我這病又重了;」寧氏嘆息著看了一眼手帕上的血:「剛剛還想問我們大姑娘幾句話,所以聽這丫頭的話回房裡吃碗湯藥,那是這丫頭早就煮好的補品。」
她說到這裡手抖了抖看向二娘季氏:「這丫頭你是知道的,自進府就一直跟著我,一向是極仔細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