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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氏冷冷一笑卻並沒有說話。紅錦盯著她:「蘭初,把她拖下來!」
胡氏的丫頭們想上前攔人,卻被紅錦用一柄不長的劍給攔下了:「誰敢動?哪個敢動我就現在就要了她的命!」
胡氏臉色一變:「大姑娘,現在遇匪你不想著怎麼應對,居然還想害自己人?」
紅錦冷笑:「你也算是自己人?」
胡氏叫了起來:「大姑娘,你這是什麼話?要知道可不是我要來,是你硬要我來的。」
紅錦懶得和她廢話,用劍提向她的鼻尖:「我只問你一句,我弟弟那邊是不是也有人攔殺?」她知道那此匪人不會給她太多的時間。
「喂,鳳大姑娘,我們可是老熟人了,看在我們等你這麼久的份兒上,也應該先和我打個招呼吧?還是說你們鳳家喜歡窩裡鬥,要不要我等你把那個婦人殺了,我們再來好好的敘舊?」匪人已經圍住了紅錦這些人,自他們中間走出一個人來。
紅錦聞聲看過去,還真就是熟人:那個在山上曾經帶人要殺他,後來又逃走了的人。
「是你?」她沒有再理會胡氏,收回短劍看了過去;認出來人之後,她心下已經明白此事是金綺三人所為,眼下就算是捉住胡氏也無濟於事的。
大漢一笑:「正是在下,小姓錢名虎。」
紅錦看了看周圍的人,努力鎮定著自己:「還是以你為首?」眼下她不能慌亂,鎮定或許還能找到一絲生機。
「當然不是,在下為大姑娘引見我們的大首領,文慈大當家的。」錢虎一伸手,走出一個精瘦的漢子來。
精瘦的漢子只是看了一眼紅錦便收回了目光:「好了,錢虎,干我們這一行的要話少手快才能發財,何況這裡還是官道。」
錢虎笑嘻嘻的點頭:「大首領說得是,再容小的和大姑娘說兩句話就成 當初我的兄弟們可是一個也沒有留下。」
文慈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他能了解錢虎的心情。
錢虎把身上的長劍拔了出來,比了比好像有些不順手的樣子:又自身上掏出一把匕首,用它敲了敲手上的長劍:「大姑娘,你知道身上被刺穿幾個透明窟窿是什麼滋味兒嗎?」
此時匪人們已經把包圍圈又縮小了不少,奔幾步就可以刺到紅錦一
行人;文慈也向紅錦這邊走過來,他的目標是紅錦的馬車:那裡面的財物現在自然是歸他所有了。
錢虎一面獰笑一面向紅錦一步一步走過來,他的臉映著火光更是嚇人:「大姑娘,我的兄弟們在地下可是寂寞的很啊。」
此時有個丫頭嚇得哭叫起來,紅錦聽到之後嚇得臉色一白:這個時候哭叫豈不是激這些匪人動手?安安靜靜還能讓這此匪人冷靜自持,有一點響動都有可能讓這些匪人衝過來殺人的—— 殺人的人也緊張.不能刺激的;這是花明軒曾說過的話。
壞了!紅錦看向那哭叫的丫頭,正好看到那邊的匪人被刺激到了,已經向哭叫的丫頭挺步撲了過去!紅錦臉色一下子慘白:在官道上並不是沒有逃生的希望,而且不遠處就有一座鎮子,只要能拖下去,每多拖一分他們便多一分的生機。
而且她也正在想法子,不管是想法子自救、還是等官道上有人經過,都需要一點兒時間的;可是這個丫頭的哭叫攪亂了紅錦這一方的陣腳:那是胡氏的丫頭。
紅錦的人雖然嚇得有腿軟的、有掉淚的,卻都記著蘭初的吩咐,死死的咬著帕子沒有一個叫出來的。
紅錦心頭大急,因為只要有一個匪人撲過來殺人,其餘的匪人也就會跟著撲過來,到時就算是那個大首領也不可能霎間讓所有匪人住手:這該死的丫頭!
怎麼辦?怎麼辦?紅錦向左右飛快的掃了一眼,到處都是匪人根本沒有任何逃生的希望;而此時,錢虎的長劍已經舉了起來,在火光的映照下閃著冰冷的寒光。
一零九章 錢虎
紅錦沒有想有誰會來救她.不要說她不是習慣把性命交給他人的人,就是眼下的情形也不容她有那種奢望。
她不能死在這裡!這不僅僅是求生,而是紅錦的信念:為了唐氏,為了浩宇,為了她自己,她一定要活下去。
看著錢虎的長劍舉了起來,紅錦再次看向左右,發現胡氏在向她們主僕的身後躲去!雖然胡氏此舉十分的讓人不恥,但是眼下的情形也不是無情可原,反正沒有誰想死就是了。
但是引起紅錦注意的並不是胡氏的舉止,而是官道急馳而來的一匹馬。
來人當然不是為了救紅錦的,那人落地之後就奔向了文慈,然後悄聲對文慈不知道說了什麼;也是因為此人,那此匪人撲過來的身形頓了一頓。
紅錦發現文慈聽完之後往她這邊看了一眼,不過她可以確定文慈看得不是自己;就在電光火壓的一霎間,紅錦忽然把短劍一揮架到了胡氏的脖子上口
此時文慈所看的人應該是胡氏:她們一行人當中只有紅錦和胡氏兩個主子,那人急馳送信而來絕不可能是為了一個丫頭或是婆子。
只憑文慈的一個眼神當然不能斷定胡氏和這此匪人有關係,但眼下紅錦並不需要斷定,她只是需要抓住任何一個時機。
胡氏被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大姑娘,你、你的劍……」
紅錦沒有看她,還是緊緊的盯著錢虎和文慈:「我沒有放錯地方,六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