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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明軒點頭:他們當然會想到法子,沒有逼也要逼出法子來。
紅錦忽然笑起來:「如果我是個男兒多好,我就可以去邊關保家衛國,也看看大漠孤煙直的景色,相信一定很美的。」
花明軒看著紅錦的笑容,差一點脫口而出我帶你去;他壓下心底的悸動:「鳳大姑娘,臨走了也沒有什麼相贈,這面牌子你留著救急吧。」
他手中的所謂的牌子其實是個小小的盒子,竹做的,看上去很普通:「只能用一次,如果鳳大姑娘有什麼危難,只要把這個東西向上一抬扔到空中,很快就會有人來相救——不管是殺人,還是救命,還是需要銀錢等等,你只要開口就會有人幫姑娘完成。」他說完,喃喃的道:「可惜,只能用一次。」他很不滿意的樣子;而隱在不遠處的胡正豪臉色卻變了,他想跳出去阻止終究還是忍住了。
119章 累也值了
胡正豪正在咬牙暗罵花明軒:只能用一次?你小子想要用幾次,如果能反覆的用天朝就再地廣物博也承受不起。
紅錦看看那竹牌,再看看花明軒輕輕的搖頭:「花兄此去要做得事情更多,還是把此物帶在身土為好;我一個女子深處內宅,偶爾出門也是城中繁華之地,用不上這東西的。」她只聽花明軒說,也知道此物非同小可。
花明軒看看手中的東西:「我用不著的,此番回京的時候大隊侍衛隨侍,到京中更是有高手相伴;至於到了邊關,如果有什麼萬一.這牌子也是幫不上什麼忙的,如果能幫得上忙邊關也就不像現在這樣……」
他輕輕一嘆沒有再說下去,把手中的竹牌盒放到了亭子的欄杆椅上:「拿去吧。」紅錦拿去了,他也能放心些。
紅錦偏著頭想想:「花兄,這東西我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是應該不是凡物;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花兄應該知道。」她還是想推脫。
花明軒笑了:「只是一個小物件,不會有人當它是寶物的,大姑娘放心就是。」他深深看一眼紅錦抱拳:「我,就先回席了,免得被人捉到灌上三大杯。」他說完拱手之時微微垂頭合了合眼,再立起身時眼中一片清明。
有什麼痛、有什麼傷,有什麼樣的心緒變化都隱到了他的笑容里:「大姑娘,多保重。」雖然他並不是現在就要離開,可是能像現在只對紅錦一人說保重的機會卻不會再有。說完帶著一臉的笑意,不等紅錦回禮回話轉身走掉了,看背影仿佛走得十分瀟灑。
紅錦揚聲喚了一聲「花兄」,可是花明軒頭也沒有回,只是擺了擺手自顧自的走遠了。看看那竹牌盒也只能收起來,想著有機會再還給花明軒。
回頭再看池中的魚兒,忽然間連發呆的興趣都沒有了;算算時辰也差不多了,容夫人和容連城的話也說完了吧?紅錦向自己的院子行去。
胡正豪看看紅錦的背影輕輕一嘆,回身追趕上花明軒:「你怎麼能把那東西……」
「為什麼不成?」花明軒連看都懶得看胡正豪:「你有,你去邊關的時候,會不會送給五姑娘傍身?」就這麼一句話封住了胡正豪的嘴。
胡正豪快到大廳上時才喃喃的道:「可是五姑娘是要嫁給我的。」
「就是因為……有緣無份,所以才讓人更放心不下;」花明軒駐足仰頭看天:「她現在的處境並不好,你也知道的;可是,我除了這個還能做什麼?你說,我還能做什麼?」沒有了笑容,失去了平靜,語氣里無奈與心痛讓胡正豪張開嘴又閉上,閉上又張開卻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
是啊,換成他是花明軒,他現在能做什麼?這種眼睜睜看著心上人受苦的心情,的確不是人能受得。胡正豪最後長長一嘆:「王爺,走吧,你生為皇家人註定不會真得有什麼風花雪月,有的只是鐵血江山。」
花明軒聞言沒有說話,收回目光後又是一臉的笑意,笑得更加的邪氣、也讓他看上去更有吸引力;讓胡正豪啐了他一口,拉著他進了大廳。
大廳里正在推杯換盞,花明軒看到眾人笑得更是歡快,大聲的應酬著,仿佛啡剛的傷情並不存在一樣。
同大廳里的熱鬧不同,紅錦的房裡靜悄悄的,容夫人沉著臉坐在一
旁,而容連城躺在床上很不自在卻不也輕易開口說話;直到門外傳來響聲,容夫人才嗔了兒子一眼:「你啊,如果再敢如此胡來,看我不打斷了你的腿!」
容連城來不及回答,紅錦已經進門:「母親。」她走過去給容夫人換上了熱茶:「可餓了?」
容夫人拉過紅錦的手來,看著她的眼睛嘆息:「錦兒,我就當你是我肚子裡爬出來的,捨不得你有半點委屈;連城做事,實在是、實在是……就算我是他的母親也找不到什麼為他辯白的話,錦兒你左不看、右不看,只看在我的面子上,好不好?」
紅錦看看容夫人,再看看帶著一臉希冀的容連城,沉默了一會兒輕輕點頭:「我知道了,母親。」她跪下:「讓連城因我受這麼大的傷,是媳婦對不起母親。」
容夫人再好,那也是容連城的親生母親,看到兒子受這麼大的傷不會無動於衷的,紅錦當然要請罪的。
「你這孩子快起來、快起來,你兩個身子怎麼能行這樣的禮?地上冰的很,快起來吧。」容夫人不由分說拉起了紅錦來,拍著她的手說:「看到連城我說不心疼那是假的,但是我還沒有糊塗到是非不分,雖然他是因你而受的傷,但是卻與你無關,你不必如此小心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