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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醉酒的人哪裡能理論得?孫氏輕輕搖了搖頭,看向了手中的酒杯,她十分的不想吃下去:因為她的頭越來越暈,她在勸趙一鳴酒的時候本就吃了不少酒,再加上後面的兩大杯,她是真得不勝酒力了。
她醉不得啊,萬一要是醉了,那可是會闖下塌天大禍的。
但是趙一鳴現在醉得除了酒,哪裡能看得到其他?就算孫氏做出了千嬌百媚的樣子,他自管就是不依;趙一鳴醉酒後無理可講,孫氏哪裡拗得過他,只得把一大杯酒飲下去了,她感覺自己的臉立時便火熱起來。
但是趙一鳴卻還是不放過她,一杯之後又是一杯,這杯杯都要見底;孫氏雖然不勝酒力,倒也沒有多想,因為趙一鳴喝得只比她多,絕不會比她少,而且還不用她勸,自己就往下灌。
孫氏最終也醉得不用趙一鳴捉住她吃酒了,自己便取了酒來灌,一面灌酒還一面笑。
趙一鳴已經醉得走路都打晃了,看到孫氏笑個不停,他也笑了起來;笑了一會兒後,他起身說要去方便一下,到了屏風後,他卻先自衣服里取出了一粒藥吞下,然後才小解。
趙一鳴的酒量自然是不小的:官場的應酬是少不了的,不能吃酒,這官兒還真就做的不會有人緣。
回到桌上後,趙一鳴依然和孫氏繼續吃酒,直到把一小壇酒都吃淨了,才看著孫氏醉笑首,對孫氏伏耳道:“今兒晚上,一定讓你為我生個大胖兒子!”
說這個話的時候,趙一鳴的眼睛深處幽黑一片:今天晚上,他就是想知道,孫氏讓府中的女人都不能有孕後,她憑什麼就認定她自己一定能為自己生個兒子呢?
產子這種事qíng,可不是你想要什麼就有什麼的。趙一鳴很在意此事:因為孫氏有個jian夫嘛;所以在此事兒他真就是較上了真兒——他就要聽孫氏說出來。
紅裳並沒有說什麼,一個字也沒有提孫氏的“兒子”:趙一鳴卻要利用紅裳的計策,今天晚上好好的套一套孫氏的話不可。
酒後吐真言嘛。
孫氏聽到趙一鳴的話後,連連點頭吃吃的笑道:“你這樣說就對了,在這個趙府里,也只有我能為你生個兒子!知道嘛?”說完,她又想起了紅裳來,眉頭一皺:“對了,還有一個人能為你生兒子;可是、可是……“孫氏說到這裡笑得古怪起來:”我給你生得兒子是不同的,知道嘛,是不同的,是特別的!”
說完,孫氏好像想起了什麼好笑的事qíng,伏在桌子上笑個不停,手裡握得酒杯中的酒都潑灑到了她身上、頭髮上,可是她還是一直在笑。
趙一鳴雖然也在笑,可是雙目當中卻沒有一絲笑意,也沒有一絲醉意,他現在很清醒;不過,他依然醉態可掬的大笑道:“對,對,我就就要你——,給我生個特別的兒子!”
孫氏聽到後更是笑得不行、笑得身子無力,自椅子上溜到了地上還在笑:“特別的兒子,哈哈,哈哈!”她笑得撫胸捶地一番後,指著趙一鳴“咯咯”的笑道:“我生得,當然是特別的兒子,別人生出來的;哈哈,我生出來的兒子特別在,雖然叫你爹,可是卻也較別人爹,你說特別不特別?哈哈!”
趙一鳴伏在桌上大笑著以手拍桌子:“特別,太特別了!”雖然在笑,可是他的全身都繃緊了,如果不是還記得於鈞的話,他現在已經把孫氏掐死了!
這個該死的堅人!他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是安了這樣的心思的!
趙一鳴恨極,卻不敢把臉抬起來,反而深深的埋在了衣袖中:他的臉已經鐵青、鐵青了;她可不想把孫氏的酒嚇醒了,他和紅裳定的計剛剛才開始呢。
紅裳雖然一個字也沒有對他提及孫氏的想法,可是他不是傻子,而且他還是個男人,所以不由自主的就把孫氏手中的絕育藥,和她那個堅夫放到一塊去想:如此還有什麼是想不到的。
他趙一鳴,差一點點就要為人家養兒子,還會把人家的兒子當成寶貝養大!
趙一鳴的手越握越緊,他已經不拍桌子了,在孫氏的笑聲中,他以頭相撞了幾下後,才咬牙又咬牙的把氣忍下:不能壞了大事。
滅了一個孫氏容易,但是誰設下這樣一環又一環的毒計,來謀害他們趙府的?那人又有什麼目的,這些原比殺一個孫氏出氣更重要。
他看向孫氏,想起了與她的相識,和她進府的原因:那個時候,便是有人已經在算計自己了吧?孫氏當初肚子裡的孩子指不定是誰的,九成九不會是他趙一鳴的!又想起這些年來他對孫氏的寵愛有加,趙一鳴更是如同吞下去了一肚子的蒼蠅。
孫氏的嬌柔,孫氏妖媚……,一點一點在他眼前閃過,他現在才忽然想到:這些都不應該是一個好女子應該有的,一個好女子如果是天生的妖媚,就不會再有嬌柔清純!孫氏,好手段啊!
趙一鳴不止是恨,也不止是惱,他都分不清自己心頭的滋味:苦也不是,痛也不是,總之,他極為難受。
最後,他又一次想起那個帶他去尋孫氏的住處的往年“好友”來,他握緊了拳頭:好多年了,他應該去探望一下自己的好友才對,不然豈不是太不近人qíng了?
趙一鳴想到此處,抓起桌上的涼茶連連吃了幾杯,然後才真正的冷靜下來,轉頭看向孫氏:怎么半晌沒有聽到她的笑聲了?
孫氏在趙一鳴陷入了往事的時候,笑得累倒在地上居然睡著了。
趙一鳴低著頭看著孫氏,最終他並沒有出手打孫氏,而是上前把孫氏粗魯的提起,一下子仍到了chuáng上,發出和一聲覺悶的響聲。
因為趙一鳴沒有顧及孫氏一點,所以孫氏被摔的一痛,但她醉得太厲害了,只是模糊的哼嘰了兩聲便又沉沉了睡了過去。
趙一鳴走到chuáng邊,恨恨的看著孫氏的臉,越看越惱恨不已,忽然伸手把孫氏的衣服全部扯了下來,沒有一絲憐香惜玉的意思!
【第二十四章 心繫他人】
第二日一早,孫氏在睡夢中聽到屋裡有響動才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睛時發覺天色已經大亮,只是她還有些迷糊,一時間她還認為自己是在山上的家廟中;下意識她向響聲來源處看過去:趙一鳴正在穿衣服,響聲是他穿衣時碰到一旁的椅子發出的。
孫氏看到趙一鳴才一下子清醒了過來,記起了她昨天回到了趙府,而且昨天晚上趙一鳴來到了她的房裡,她陪他吃的酒,吃了很多的酒;然後……,然後——,然後呢?她心下大驚:她記不得然後了,她不知道吃酒吃到後來都做過什麼,說過什麼,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為什麼不計得後面的事qíng?那只有一種可能——她、她昨天晚上吃醉了酒!
老天!孫氏在心中呻吟了一聲,她的臉一下子蒼白了起來:她有個不好的毛病,就是一吃醉酒便會亂說話,什麼話也藏不住;越是平日裡不能說的事qíng,她越是要說出來,還要說個痛痛快快;如果有人在她醉酒的時候問她話,她更是會一字不漏的把前因後果說個清楚明白!
她小心的、悄悄的看了看趙一鳴:昨天晚上,應該是他先醉的;那麼,他應該沒有聽到什麼不應該聽的話才對。
她一面想著一面想探頭看一看:因為趙一鳴側背著身,她看不到他的臉;她身子一動才發現自己全身上下什麼也沒有穿!剛剛她醒過來時吃驚太甚,所以並沒有發覺自己一絲不掛。
孫氏發現自己沒著寸縷後,反而輕輕的吐了一口氣,放心了至少一半的心思:昨天晚上老爺同自己燕好過,那麼就算自己說過什麼不應該說的話,老爺應該也沒有聽進去才對;不然他早bào打自己了,哪裡還有心qíng同自己燕好?
孫氏這一動除了發覺自己沒有穿衣服之外,還發覺自己身上各處都有疼痛感,尤其是後背與頭頂上。
不過她並沒有完全放下心來:老今天醒過來以後,會不會記得一點點自己昨天晚上的胡言亂語呢——她就是因為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說過些什麼,但是她心中不能讓人知道、尤其是不能讓趙一鳴知道的事qíng又不止一件,所以她現在才會如此擔心。
趙一鳴聽到chuáng上的響動後,臉上的青色一閃而沒,臉上浮現了幾分微笑才轉過頭來:“玲瓏醒了,你也累壞了,多睡一會不用著急起chuáng的。太太那裡今兒也不用去立規矩了,我會同她說的;廚房那邊我也吩咐雅音去說過了,讓她們晚一些再把早飯給你送過來,你記得要多吃一些。”
聲音溫和,神qíng看上去也是高興的,而且說得話都是關心與寵愛,孫氏終於完全的放下了心來;她聽到趙一鳴的話後,故意裝作才發現自己身上什麼也沒有穿,小小的驚叫了一聲兒,把臉全埋進了被子裡,身子也往被裡縮了又縮,聲音小小的,卻帶著幾分嬌柔:“老爺您稍待,妾身這就、這就起來伺候你更衣。”
趙一鳴聞言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地上,咳了兩聲干(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ωар.зZсn.cn(зZcn.Сom.文.學網)
巴巴的道:“嗯,你多躺會兒吧,我就不用你伺候了;而且,我看你,卻是要人伺候起chuáng更衣才成。”
趙一鳴說過後面,還對孫氏擠了擠眼。
孫氏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了地上,然後目光又移到了chuáng上;全部都是她的衣服,正確來說,全部都是她衣服的碎片。
她愣了愣,然後便以此來推想出了昨天晚上發生的、她一點也不記得的事qíng;這次她的身子都紅了!同時她也明白了為什麼後背、還有頭頂、身上的幾處都有些微微的疼痛了。
“老、老、老爺——,這讓、這讓妾身如何見人?”
孫氏話雖然說得結巴,但是她語聲中還是透出了幾絲得意;趙一鳴當然聽了出來,也明白她為什麼會如此得意。
趙一鳴看透了孫氏的心思,心裡的一些心思便要浮現在眼中,他輕輕轉身假作取外裳,沒有讓孫氏看到他一臉的厭惡:“咳,這也沒有什麼,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不過,日後吃酒不能吃得這麼多了;免得被人多嘴到老太爺、老太太面前去嚼舌頭。”
說完,趙一鳴便說還要去上房給老太爺和老太太請安,並且還要伺候老太爺用藥,又叮囑了幾句讓孫氏好好的休息之類的話後,便急急的奔出了房門。
孫氏卻因為趙一鳴最後所說的那句“免得被人多嘴到老太爺、老太太面前去嚼舌頭”而高興不已——在他看來,趙一鳴話中所指的人就是紅裳!
老爺現在已經不耐那位小太太的不賢良了吧?總把男人拘在身邊,有哪個男人會受得了?天下的男人都是偷腥的貓兒。
孫氏想著想著,嘴角邊綻開了一絲微笑,並沒有急著要起chuáng:反正老爺也說不了,今兒不用去立規矩,自己晚些過去請安也說得過去。
孫氏倒沒有想過不去立規矩,她要讓人都知道她的“賢良”之名:不過應該氣那位小太太的時候,她是絕不會手軟放過好機會的——比如,就像現在的事qíng,她如果不去請安立規矩,豈不是太過便宜那小太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