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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娘子知道什麼事qíng也沒有瞞過侍書的眼睛,只是支開小丫頭不給夫人送飯菜眼下已經不算是大事兒了,她看著屋裡只餘下了兩三個爐灶上的完全炊具,其他的都沒有了,她呆了半晌道:“使幾個人分別給老太太、老太爺、老爺,還有大姨娘那裡送個信兒吧。”
話說完了。古娘子就一**坐倒在了地上。再也站不起來了:她完了。她們一家都完了。單單只賠廚房裡地這些東西。她們家便要掏光了所有積蓄才可以!
趙一鳴到了宋姨娘地門外。頓了頓後對門外地小丫頭道:“告訴你們姨奶奶。老太爺禁了她地足。我不好在這個時候去探她。讓她好好在房裡悔過吧。”
說完趙一鳴停都沒有停。便帶著人直接去了陳姨娘地院子。宋姨娘地小丫頭愣了一愣。便只能答應著去回宋姨娘了。
宋姨娘聽了小丫頭地話後。咬了咬牙又咬了咬牙。才沒有伸手去打那個來回話地小丫頭:這個死丫頭就不會留一留老爺嗎?不會說話還去門外立著做什麼。當柱子嗎?
小丫頭看到宋姨娘地臉色有些白了。知道宋姨娘動了氣兒便嚇得一大跳。站站兢兢地立在原地等宋姨娘發落她。
宋姨娘卻一反常態,靜默了一會兒開口時卻沒有什麼怒氣:“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小丫頭不太相信的自己的耳朵,愣愣的站著沒有反應,又被雪語喝了一聲兒,那小丫頭才驚慌失措得施禮退了下去。
宋姨娘對雪語冷喝道:“你近日做事越發不上心了,門口的人兒怎麼可以安排這樣口拙的人去?上次被那個五丫頭闖了進來也就罷了,今兒居然就這樣放了老爺去二蹄子那裡!你想氣死我是不是?”
雪語躬身:“奴婢知錯了,馬上就去換了門口的人兒。”
宋姨娘瞪雪語:“那還去,愣在這裡做什麼?”
雪語福了一福轉身去安排丫頭們了,不過她當然不會有什麼好氣兒,把她在宋姨娘處受得氣兒一股腦都撒在了那些丫頭們的頭上。
趙一鳴到了陳姨娘那裡也沒有坐多麼一會兒,原本趙一鳴也不想多呆的,不過也沒有想過兩三句話就走:畢竟他同四個妾室也一起生活了幾年了,哪裡可能沒有一絲感qíng呢?更何況陳姨娘還為他育有一女,也是四個妾室里最老實的一個人,他一向是知道她是個省事的人兒。
但是陳姨娘一聽到趙一鳴沒有進宋姨娘的院子,直接便到自己這裡來了,便急急的打發了趙一鳴走:雖然她很想同趙一鳴好好說說話,訴訴離qíng。
趙一鳴倒是認為他與陳姨娘六七年不見,陳氏同他生份了,也沒有多想什麼,便依陳姨娘的話起身去小陳姨娘那裡了。
小陳姨娘看到趙一鳴當然是極高興的,非常殷勤的把趙一鳴接到了屋裡,然後著著實實的訴了一陣子離qíng,趙一鳴雖然急著要走,但也被小陳姨娘感動了一把。只是他趕著想回去同紅裳用午飯,便起身準備要走了。
小陳姨娘也沒有qiáng留趙一鳴,只是雙目通紅的看著趙一鳴,為趙一鳴理了理根本不需要整理的衣服。
趙一鳴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感覺這樣走實在是有些絕qíng,便道:“改日再來看你,到時自會好好的同你說會子話兒,我這些年在外面,也十分掛念你的。”
小陳姨娘輕輕的嗯了一聲兒:“老爺,賤妾知道您這些日子有得忙,老爺儘管忙吧,不用記掛賤妾,賤妾只要知道老爺一切都好,就已經心滿意足,別無他想了。”
趙一鳴輕輕一嘆,撫了撫小陳姨娘的額頭:“我會儘快來看你,到時會留在你這院子裡,不再回夫人那裡,可好?”
小陳姨娘拜了下去:“老爺,現今有了夫人,還請老爺到夫人房中,賤妾只要能常常伺候在老爺與夫人的左右便已經是天大的福份了,不敢再奢望其它。”
趙一鳴一笑:“你一向是知禮的人兒,嗯,我都知道的,到時我會來的,現在我先走了。”
小陳姨娘依依不捨、雙目含淚卻偏偏不讓那淚水掉下來——這樣更讓人感覺到不舍萬分。小陳姨娘以這種樣子送趙一鳴,倒真真讓趙一鳴差點心軟不走了,不過他一直記掛著紅裳是不是又累到了,所以才硬起心腸轉身走了。
小陳姨娘立在院子門口處直到看不到趙一鳴了,還立了一會兒才回房。
小陳姨娘的丫頭喜心道:“姨娘,老爺都不見人影兒了,您為什麼還要立在門口呢?現時的日頭正足,雖然不是夏天,但您不也說過曬久了會讓皮膚變黑嗎?”
小陳姨娘早已經沒有那些傷心哀痛了,她聞言回頭一笑:“那是因為你們老爺所帶來的人還沒有全部轉過轉角啊。”
喜心聞言立時明白了,便連連點頭道:“還是姨娘心中有算計啊,婢子就沒有想到這裡。”
小陳姨娘笑道:“什麼都指著你們,我可不就什麼也不用想了?”她們主僕說說笑笑的進了屋。
趙一鳴帶著人到了孫姨娘的院子外面,孫姨娘的大丫頭雅音早已經等在門口了,看到趙一鳴後深深行了一禮:“婢子給老爺請安。”
趙一鳴有些意外:“怎麼是你,你們姨奶奶呢?”
雅音道:“回老爺的話,我們姨奶奶身子不太好,正在chuáng上歇著呢。”
趙一鳴一聽有些擔心起來,急步向屋子裡走去:“身子不慡利嗎?為什麼不叫大夫來瞧瞧呢?”
又見GG,親們原諒小女人,我們一個組的朋友,你們可以體諒的是不是?
書名:神之奇域
書號
天雷陣陣,雷死人不償命,惡搞死人不償命
【三十八章 孫氏姨娘的薄嗔與靈巧心思】
雅音一面緊緊跟上來一面答道:“我們姨奶奶不讓婢子們去叫大夫。”
趙一鳴皺起了眉頭:“胡鬧!身子不好怎麼可以不看大夫呢?”趙一鳴沒有去孫姨娘院裡的上房,他直接去了左廂房——那裡是孫姨娘的屋子。
走到屋外,雅音搶步上前給趙一鳴打開了帘子,然後便招手叫出了屋子裡的丫頭們,她也轉身出來併合上了門,自己立在門外同丫頭們小聲兒說笑起來。
趙一鳴一進屋子,便看到孫姨娘合衣躺在chuáng上,身上也沒有蓋東西,面朝chuáng里一動也不動——不知道她是不是沒有聽到門口的響動。
現在天氣還冷著呢,雖然屋子裡燒著火盆,但就這樣什麼也不搭就睡在chuáng上,沒有病也睡出病來了。趙一鳴輕輕搖了搖頭,心中一嘆:畢竟年紀小些,如果是宋氏幾人,哪裡會如此不知道養生惜福?
一面想著,趙一鳴一面上前把chuáng里的被子拉了過來,為孫姨娘搭在身上。孫姨娘依然閉著雙目,卻伸手把已經搭在身上的被子掀到了一旁。
趙一鳴見孫姨娘醒著,便坐在了chuáng頭上,低聲笑道:“這又是耍什么小性兒呢?讓丫頭們看到不又笑話你。我來了,你也不出去迎一迎,自管躺在chuáng成何體統呢?讓哪個嚼了舌頭,傳到老太太的耳朵里,你不又得挨頓訓斥?”
孫姨娘依然不說話,還是閉著雙目一動不動。
趙一鳴看了看她的神色,便道:“怎麼了,這是?好好的便這樣,就有些過了啊。”
孫姨娘緊閉著的雙目一下湧出了淚水:“既然我過了,那就請老爺趕了我出去吧。自有那不過的,知道分寸曉事理的人來伺候老爺。”
趙一鳴原也不知道孫姨娘這是怎麼了,現看她又哭了,便柔聲道:“你這是鬧什麼?無緣無故的不是平白讓人看笑話?你身子一向不太好,上一次那胎沒有保住後身子更是差了不少,現如今動不動的就耍性子哭鬧,不說其它,就是對你身子也是不好啊。”
孫姨娘越發哭得哽咽起來:“老爺既然有這樣地話兒。為什麼回府後卻理都不理會賤妾?讓賤妾這心不上不下地。想死地意思都有了啊。如果老爺心中沒有了我這麼一個人兒。我還活著有什麼生趣兒!”說完撲倒在趙一鳴地懷中。輕輕捶打著趙一鳴:“老爺一向知道賤妾心中只有老爺一個人。名份什麼地對賤妾來說什麼也不值。老爺外放了六七年。賤妾地淚浸透了多少錦帕?可是老爺卻把賤妾忘在腦後。一點也不記得了。”
趙一鳴輕輕撫著孫姨娘地背幫她順氣兒。長嘆了一聲兒;“哪有地事兒?老爺不想著你今日怎麼會來看你?”趙一鳴聽孫姨娘哭得悲切。就知道往日便是如此地性子。只能耐心性子來哄一哄她——這四個妾室里要論qíng份兒。在趙一鳴地心中。孫姨娘一人可抵得上宋姨娘她們三人。
孫姨娘只管泣道:“老爺不記得當年那河畔橋旁地垂柳了嗎?不記得我們當年相遇地qíng景了嗎?賤妾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卻也因此恨死了那手帕汗巾!”
趙一鳴被孫姨娘勾起了回憶。他地聲音越發地柔和起來:“為什麼要恨那手帕呢?如果不是我撿到了你當年地一方手帕。我們哪裡能有此緣份?我可是在遇到了你地次日便去提了親呢。”
不過當日趙一鳴一是因為他撿得方帕被不少友人得知。已經於孫姨娘地閨名兒有礙。二來也是因為同友人們打賭。年少氣盛之下便去提了親。
孫姨娘恨恨地道:“誰知道是不是老爺當年與人賭輸贏才去提得親呢?左不過是一個妾罷了。就是納了來又有什麼打緊。”
趙一鳴捏了捏孫姨娘的臉蛋兒:“就是你這一張嘴兒讓我愛也不是恨也不是!你這性兒倒是率直不做偽,只是有時也讓我惱得不行,就像現在,都多久的事兒了,偏生你就是拿住不放。”
孫姨娘拂開了趙一鳴的手,用手帕試了試淚水,嗔道:“就不放,一輩子不放。”這樣的孫姨娘看上去卻越發的讓人心動不已,比她平日裡的溫柔樣兒更誘人三分。
趙一鳴愛得也是她的這個樣子,不然也不會寵得她如此放肆。趙一鳴低沉的一笑:“不放,不放,好不好?不哭鼻子了?不惱了?”
孫姨娘一扭身子,又躺下去了:“老爺,你也該去了,不要在賤妾這裡消磨了,一會兒誤了飯時可不好。”
趙一鳴看她如此,伏下身子道:“哪個說我要走了?”這話卻不只只是安撫孫姨娘,趙一鳴也有試探她的意思,雖然他很寵孫姨娘,但也不能容她對紅裳有半絲不敬!
就好像他極喜愛的小狗小貓一樣,自己如何逗弄,狗貓如何待他——哪怕就是撓了他一下兩下,他也當是玩耍了,可是如果狗貓咬了紅裳,這狗貓便也養不得了:寵物再得他喜歡又豈能同妻子相比呢!
孫姨娘翻過身來輕輕哼了一聲:“難道老爺想讓夫人餓肚子不成?我倒不擔心餓著老爺,倒真真是擔心夫人的身子;夫人的身子一看就弱不禁風的,再加上剛剛到京里,飲食上總有不便宜的地方,哪裡再能禁得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