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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裳聽了老太太的話真得懷倩芊是有意為之了:她應該不是真得‘失憶’。
紅裳口裡應對著老太:“表姑娘只是什麼也記不得了,一下子無所適從,過一段時日也就好了;老太太的身子也不好,萬不要如此為了表姑娘擔憂,您要因此事傷了身子倒成了表姑娘的不孝了。”
老太太點頭,一勁兒的說著倩芊的悽苦,最終道:“我想著,這孩子同我投緣份啊,不行就把她留在我身邊兒,你們也能多替我照看一二,我呢也就放心多了——就這樣打她回去,我實在是不放心啊。”
老太太說完看了一眼紅裳,想到媳婦一直以來待自己的孝敬,又道:“我呢只生了兩個兒子,後來一直都想要個女兒的,偏芊兒這孩投了我的緣,我還真是看不得她受苦;可是這孩子性子又弱,心思雖然靈巧,怕就是因此而讓人生嫉啊。而媳婦的為人,我是極知道的,其他的人我哪裡信得過?”
紅裳一聽便知道來了:不過這次老太太是來軟的,並沒有一下子就非讓自己同意——自己在老太太心中還是有了那麼一點兒份量啊只是份量有些不足罷了。
紅裳也是一臉的擔憂:“老太太您說的是正理啊,就這樣打了表姑娘回府可真不是好法子——老太太也一定會牽腸掛肚的;我們做兒女的當然要為父母分憂,多多看顧表姑娘。只是除了我們看顧外,媳婦想著老太太既然視表姑娘如女,為什麼不為表姑娘做主,為她選一門好親事兒?”
紅裳看著老太太錯愕的臉,她沒有停頓接住說了下去:“老太爺和老爺都認識極多的人,好好的為表姑娘篩選一個老實本份可靠、又能另開府過日子的好男兒,再加上我們自一旁看顧,表姑娘的日子也就無虞了。”
老太太聽完紅裳一席話咳了一聲兒:“媳婦,嫁出去雖然好,不過她性子如此弱——”
紅裳把話接了過來:“老太太疼愛表姑娘的心思,媳婦當然明白;可是老太太您不能看顧表姑娘一輩子們也不能看顧表姑娘一輩子不是?能好好看顧表姑娘一輩子應該是她的良人啊——少年夫妻老來伴兒啊,是不是太太?”
老太太的眉頭雖然皺著,卻並沒有不快的表示:言梅不是說了嘛老太太並不是一個很有主意的人——她們能說得動老太太改主意,自己當然也能說得動了。原來說不動是老太太對自己有成見,現在卻不同於以往了。
紅裳看老太太在思索自己的話兒,便接著說了下去:“以表姑娘的人品、出身找個好男人,讓舅父他們做不容易,但讓老太太來做卻並不難了—老太太把表姑娘收為義女,然後京中的好人家哪個不想攀上這門兒親?只看老太太調理出好兒子的名聲兒上,也都知道表姑妨是個好女子,沒有不同意結親的道理;就算是表姑娘的生病的事兒傳了出去,大家也只會說老太太是菩薩心腸,待表姑娘比親娘還要親,一心為她打算,沒有委屈了她半分;而且表姑妨過門兒便可以做當家的主母,沒有人能欺負她,就是舅父那邊兒也說不出什麼來,看到表姑娘有個好姻緣,想來也會感激老太太的。”
這話兒的言外之意就是:如果老太太在這個時候收了表姑娘給兒子做妾,就會讓人說她是趁人之危了。
老太太被紅裳一頂又一頂的高帽兒戴得有些暈了,越聽越順耳兒,最終點頭道:“媳婦說得就是我心裡的話啊,我就是想和媳婦這樣商量。人呢,一定要好,還要有些家底,卻不能是長子,是次子便可以分府另過——媳婦想得比我還要周全啊。”
紅裳笑道:“還有一樣呢,要在京中的人家。這樣表姑娘嫁過去了,也是能常常來陪老太太的,走走娘家。”
老太太終於笑了起來:“正是,正是。嗯,認作乾女兒是個好主意啊,我一直都想有個女兒的,不想老了還真就有了。嗯,此事同老太爺說一聲兒,再同表弟打個招呼,讓算命的先生給看個日子……”老太太有些興奮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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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四十五章 莫要嚇到了膽小的】
裳微笑著應和:如果倩芊是真得失憶了,那麼她一定做老太太的乾女兒;反之,便是倩芊還是另有所圖了。
倩芊如果真做了老太太的乾女兒,那麼她再無嫁入趙家的機會,而她成親後想再來趙府走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做媳婦的人是要守在夫家才可以;時間一久,老太太自然不會再把她放在心上。不過,紅裳也沒有認為倩芊變作老太太的女兒是件容易的事qíng:倩芊就算是同意了,那也要看薛家二老的意思才成——嗯,如果倩芊真得失憶了,那還要想個主意絕了薛家二老的心才成。
只是,此計成與不成,紅裳都無所謂:要麼會試出表姑娘不是真得失憶了,自己知道如何應對她也是正確的;要麼就可以真得把表姑娘嫁出去,那可真是一了百了,也不用怕表姑娘哪一天忽然又記起了她的表哥,再來糾纏。
老太太興奮的拉著紅裳說了起來,紅裳一時間倒無法脫身了。
有個婆子急急奔進了紅裳的院子,同門口的小丫頭說了幾句話,便被帶到了霄兒和魚兒面前——現今院子裡能做主的人就是她們兩個人了。
霄兒看著跑得頭汗的婆子,便倒了一杯茶給她:“大娘,您才吃口茶。”
魚兒也讓婆子坐下:“您有慢說,不要著急。”
那婆子接了隨手放在了桌子上,都沒有時間同霄兒和魚兒道謝,只急道:“孫姨奶奶的娘家人又來了,說要去看看孫姨奶奶。”
魚兒聽了有些不明所,而霄兒卻有些著急了:“什麼樣的人?”
那婆道:“是個婆子像原來隨姨娘奶奶地母親來過。我們也記不太清楚了。”
霄兒:“孫姨奶奶禁足了。讓她們改日再來吧。”
那婆子自懷中掏出了一足有二兩地銀子:“這是那婆子塞給我們地。說只是想過去瞧一眼。”
魚兒雖然不明白前因。但看到銀子也知道這裡面有貓膩了:“她一定要見地意思是不是?”
婆子點頭:“對。就是這麼一個意思;那兩個正在前面應付著是過來問太太地主意。”
霄兒急得直跺腳兒:“太太不在這裡,在老太太那裡。你等著我去問太太。”
婆子急得念佛:“我的姑娘啊,等不得了。太太不在,不就是姑娘們拿主意嘛,你們給句話兒就成了—讓她去還是不讓去。”
霄兒急得團團轉:“怎麼辦,怎麼辦?”
魚兒看看霄兒問婆子道:“不能再拖一會兒了?”婆子急道:“半刻也拖不了。不能讓那婆子起疑,這可是太太千叮萬囑的。”
魚兒便回頭對霄兒道:“這裡面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知道嘛?”
霄兒所知也不多,再說時間又能緊,便貼耳對魚兒道:“孫姨奶奶的院子裡的人不太對勁兒,太太正在追查什麼人,我也不太清楚;唉,反正是同這個婆子有點關係然太太不能叮囑二門上的婆子這些話兒。”
魚兒略略一想便道:“你快回去,應該怎麼做就怎麼做要太為難她——能見的話還是讓她見一見。”
婆子聽了答應著飛快的跑走了。
霄兒卻不太放心:“這事兒我聽侍書姐姐那意思可不小,我們能做這樣的主嘛?最主要的是樣做對不對啊。”
魚兒攤手:“現如今太太不在,而那裡卻等著要決定想太太不想讓人起,那麼就讓那來的婆子認為府中什麼事兒也沒有了——太太或是其它人沒有人再注意著孫姨奶奶,那婆子和孫姨奶奶都會放鬆,然後嘛——”
霄兒聽得一愣愣的,然後點了點頭:“這些事兒魚兒姐姐你同侍書姐姐、還有畫兒姐姐說吧,我還去看夫人的湯燉得如何了。”
魚兒聞言沒有笑:“你去看湯吧,我打發人去老太太那裡一趟,這事兒怎麼也要快些回給太太才成。”
霄兒又停住了腳步兒:“那我去請太太吧。”
魚兒一笑:“不好。老太太現在都沒有放太太回來,八成是晚飯後讓太太回來了,我們去請豈不是讓老太太猜疑嘛——萬一認為我們太太背著她做什麼就不好了;還是打發個小丫頭,就說府中有娘子來回事兒,可是我們應付不了,所以請太太快些回來。”
霄兒沒有什麼主意,聽了便點了點頭,喚了小丫頭進來,如此這般的吩咐了一通,便打發她去請太太了。
紅裳回來後看屋子裡只有魚兒和霄兒,便笑道:“你們搗什麼鬼呢?!”
魚兒便把事qíng源源本本的說了一遍:“太太,婢子大膽做主,不知對錯心中無底,所以請太太
看是不是有什麼補救的法子。”
紅裳聽到孫姨娘的娘家人來了,心中一嘆:事兒還真湊到一起嘛?不過有動靜就是好的,不然自孫姨娘院子裡出去的婆子是什麼人還真難以查清楚了。
紅裳看著魚兒一笑:“你做得很好。就是不能讓她們知道我們還在懷疑們,還在注意著她們——這就對了。”
畫兒拉了魚兒過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笑道:“真是精術算的人啊,肚子裡彎彎繞就是多。”
魚兒被畫兒逗得臉上一紅:她今天剛剛到上房來,還放不太開,所以只是躲開了畫兒,並沒有反擊。魚兒對著紅裳福了一福:“沒有誤夫人的事兒就好,婢子就擔心做錯了事qíng。”
紅裳一笑:“就是:錯了也沒有什麼,你本來就不知道根底,而我們又不在,錯了也怪不得你。”
魚兒便福了一福立到了旁。
侍書看魚兒是抿嘴一笑:屋裡能多個有主意的人是好事兒啊。
紅裳看出來魚兒的拘,也沒有特意關照她什麼,只是同畫兒、侍書等人商議開了事qíng:“侍書,你一會兒使個人去知會二門上一聲兒,以後孫姨娘那邊來人,只要她們記得來告訴我們就成,不必太過刁難她們。”
侍書應了:“太太,也不能不刁難她們吧?二門兒婆子們的油水可就是自上面出呢,不刁難,會不會讓那些人起疑呢。”
紅裳頭:“所以我說不能太過刁難她們,但也能輕易就放她們進來就是了。”
畫兒笑道:“就是,這樣一來讓二門兒的婆子們多得些酒錢——這天兒可是眼瞅著冷了,也算是孫姨為府里多少做了一點兒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