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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兒和畫兒兩個人想到另外一個法子:姨娘們不會認識灑掃上的婆子們,可是她們院子裡的人卻有可能會認識,並且說不定就同灑掃上的婆子們有什麼親戚關係——同姨娘院子裡的人有關係的婆子,便是最可疑的人了。到時候再認真查一查這些婆子,應該很容易就能找到下手的人。
侍書聽到畫兒和魚兒的話後,眼睛一亮當即便使了人請來了趙安娘子:紅裳做為主子忙她的事qíng,她們這些丫頭也是見fèng插針忙得不可開交。
趙安娘子看到;子門前的兩塊冰時,大冷的天差點滴下汗來:這惡毒的法子,不只是要害太太啊,就是連太太身邊兒的人也一個不想放過——紅裳如果有了閃失,還是出在自家院門前,被她自己伺候的人撞倒的,這一院子的奴僕們是一個也不要想留下了。
侍書幾個當然早就想到一層,不過她們並不在意:那人是什麼心思有什麼打緊,現如今是那人在害怕,而不是自己這些人。
趙安娘子取了府中的花名冊,幾個人仔細查找起來:姨娘們院子裡都有幾個人同灑掃上的婆子們有些親戚關係,有好多更是一家人。
魚兒把這些人的名字一一列了來,倒也沒有用她們費心查什麼,只對照了趙安娘子帶來的、近兩日的灑掃婆子們領差的記錄,便讓她們確定此事兒是何人所為:小陳姨娘院子裡的廚娘的姐姐,還有一個粗使丫頭的娘都在灑掃上;而按照灑掃上的規矩,這兩天本不應該這兩個婆子上差的,可是她們偏偏替了旁人。
侍書四人和趙安娘子乎可以斷定,下手的婆子應該就是同小陳姨娘有些關係的這兩個婆子;只是卻沒有什麼證據,拿了人她們如果抵死不認,此事兒也並不能問清楚明白。
最終,侍書幾個人和趙安子議定,先不要動這兩個婆子,並使人看住她們:來個守株待兔好了。
過魚兒幾個丫頭有些高估了小陳氏:四個丫頭為了不讓小陳氏起疑,也為了更好的嚇一嚇小陳氏,所以才故意說出不讓小陳氏出院子的話—其實只要小陳氏等到晚飯後,便可以回院子了;可是小陳氏卻一時也等不得,下午便鼓動了綠蕉去給婆子們送信兒。
幸虧趙安娘子早就同於婆子通過了消息,不然那兩個婆子還真就聽到了綠蕉的話:至少魚兒等人還要多費一番手腳,才能讓小陳氏和婆子們上勾了。
當時綠蕉說出那番話時,灑掃上的婆子們俱嚇了一跳,而被嚇得最厲害的人卻是於婆子。好在她有些急智,當時以話相激,讓婆子們認為綠蕉是來找大家的晦氣冤枉好人,以便到老爺面前去領功——那冰塊兒不是婆子們所為,婆子們當然底氣十足;又哪個人會願意被人扣上天大的一項錯事兒,所以婆子們才會給綠蕉那麼大的一個沒臉兒。
不過,於婆子也知道綠蕉不可能無緣無故跑去說這些話兒:趙安娘子叮囑過她不許提、不許說的事兒,就這樣被綠蕉無所顧忌的說了出來,還把後果說得十分嚴重;怎麼聽,綠蕉都像是去通風報信的。
所以於婆子是一時也不敢耽擱就報給了趙安娘子。
趙安娘子卻是知道綠蕉心思的人,只是略略一想便知道綠蕉八成被人利用了;不過此事兒她還是很快的知會了紅裳;趙安娘子並不是單單只為綠蕉去灑掃才來見紅裳的,她來是為了向紅裳進言:綠蕉這丫頭真得留不得了。
綠蕉的心思太容易被人利用,而且事後關著趙一鳴和老太太,紅裳還不好認真的追究她的過錯兒——這樣的丫頭,早早打發出府才是正經。
而趙安娘子已經有了人選,所以她才會巴巴的趕來回紅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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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做主】
一鳴和紅裳雖然有心要把綠蕉配出府去,可是議親、是一天兩天能完成的事qíng:總不能隨隨便便找個人家打發了綠蕉。(
尤其是綠蕉的親事由紅裳來安排,更加不能隨意為綠蕉安排親事兒:不管是為了安趙一鳴的心,還是為了在老太太跟前好說話,綠蕉的親事都要仔細斟酌才可以。
所以,綠蕉的事qíng就算是紅裳夫妻二人再著急處置,也不能很快就把綠蕉打發出去。
不過,好在趙府有一個趙安娘子,是個真正有心之人;她知道太太現在最為難的是什麼,所以她才會給綠蕉提了親事兒這個丫頭,趙安娘子認為是一天不留最好了。
紅裳把趙安娘子的話說了一遍,於鈞聽完笑道:“你們這管家娘子不錯,連人家都給那丫頭選好了。”
趙一鳴也聽得樂:這趙安家的娘子真沒有想到如此機靈,這差事兒當得好,回頭看到趙安要好好誇獎他一番。
趙一鳴笑道:“聽聽看她給蕉找得什麼人家,如果真得不錯,趕快把綠蕉的親事定下來吧;到時,我們倒要好好賞一賞趙家娘子才成當是為了綠蕉謝媒,這賞錢也是要給的。”
綠蕉,趙一鳴真得不想再看到她了:這丫頭有些太過痴纏了,尤其是她幽怨的目光,更加讓趙一鳴受不了。
過,眼下趙一鳴最心急當然不是綠蕉的親事兒,而是他妻兒的安危:“此事雖然著緊,但卻不用著急;可是小陳氏這人是再也留不得了,我看不如今日就捉了她問個清楚明白,明日就趁早打發了她,府里也圖個清靜。”
還麼比裳兒地安危更重要?那兩塊冰成了趙一鳴心頭最大地擔憂:小陳氏不送走。他人不在府中地時候。豈不是會更擔心?所以下趙一鳴恨不得立時把小陳氏捉了起來:沒有證據?打她一頓。看她招是不招!
現在。小陳氏在趙一鳴心中成了他地人!要害他妻兒地人。不是仇人是什麼?如果老太爺和老太太知道了也會同趙一鳴一樣地想法。
紅裳看著趙鳴道:“夫君。你地意思我明白;只是這事兒可否交給我來處置?”
趙一鳴聽紅裳地意思。好似現在還不想處置小陳氏;他看看紅裳:“雖然沒有什麼能證實那冰塊兒就是小陳氏所為是所有地蛛絲馬跡都表明就是她所為;現在不打發了她。難道還要留下她不成?她在我們趙家這麼多年。我們趙家不曾虧待了她。她做了這樣地事qíng。不把她活活打死就對得起她了。哪裡還能容她逍遙快活。”
趙一鳴握了握拳:他現在沒有過去教訓那個賤人。已經是用盡了他最大地克制力也是因為舅兄於鈞還在;如果再留下小陳氏。他也許再看到她地時候會忍不住一掌打到她臉上問問她是不是有心地人。
紅裳不答只是看著趙一鳴道:“夫君不是說內宅地事qíng全由我來做主嗎?”紅裳知道小陳氏地事qíng。不。所有趙家內宅地事qíng還是要由她來處置才好;不然。那些心懷叵測地人還是不會懼她三分地。
趙一鳴聽到紅裳的話十分的不解,他不明白紅裳為什麼執意要自己處置小陳氏裳兒處置和自己有什麼不同嗎?結果還不是一樣。
“裳兒,由你來處置就由你來處置好了。先命人把小陳氏綁了吧,不然晚上我還真睡不踏實。”趙一鳴帶著三分的玩笑。
紅裳輕輕搖頭:“夫君,我認為現在還不是綁人的時候。”
趙一鳴聽到紅裳的話後更加的不放心起來氏的事qíng不同其它,他不能放任著裳兒的安危不問不聞啊;他皺了皺眉頭,看向了於鈞,示意他也為自己說句話:“裳兒,這事兒不同其它。把這樣一個蛇蠍之人留在府中讓我如何能放心你的安危呢?”
於鈞卻對趙一鳴輕輕搖頭:他怎麼可能會幫趙一鳴這樣的忙?雖然他很贊同趙一鳴的話,可是顯然妹妹有她的打算他做為哥哥不好表示反對。
紅裳看到了趙一鳴向於鈞使得眼色,她嗔了趙一鳴一眼:“這是你我夫妻的事qíng休要想讓哥哥幫你開口說話。就一句話,你信得過我嗎?信得過氏就交給我來處置;信不過,這府中的事qíng以後我也不過問了,一切全由夫君做主就是了。”
趙一鳴為難起來:這個同相信不相信紅裳不能相提並論吧?可是他看到紅裳一臉的認真,心裡想得這句話無論如何說不出來口。
紅裳又追問一句:“夫君是不是真得不相信我?”
趙一鳴連連搖頭:“我當
信你的,裳兒。”他頓了一頓:“只是此事不同事關的你的安危,為夫的不能坐視不理。她連如此惡毒的事qíng都做了出來,我不能放心還留她在府中。”
紅裳無奈的笑道:“我也不想再留在她府中,只是暫時先不要動她事qíng倒底如何只是我們的猜測,萬一是冤了小陳氏呢?”
趙一鳴聽得一愣:“冤了她?不太可能!就算不是她所為,她也知道是誰所為,不然她今兒挑撥綠蕉做什麼。”
紅裳無法同趙一鳴講得太過明白:要害自己的絕不僅僅只有一個小陳氏,就算是把小陳氏治了罪,她也是安全的果照直說出來,趙一鳴也許會認為自己是嚇到了,以致於糙木皆兵了吧?
而且小陳氏,現如今對於紅裳來已經不是難題了:因為趙一鳴已經知道小陳氏是什麼樣的人,要處置她趙一鳴只會贊同不會反對;所以小陳氏定罪只是早晚的事qíng只要紅裳高興;可是孫氏、還有其他的一些人,卻不是紅裳想動就能動的,因為趙一鳴不會相信那些人會害紅裳這才是讓紅裳頭疼的事qíng。
如果利用小陳可以引出其它人來,把趙府中的隱患一一清除掉,紅裳才能真下在的安全。
況且小陳氏的事qíng並無據,此事今日不論是紅裳做主、還是趙一鳴做主發落了小陳氏,他日應景兒之時,別有用心的人一定會在老太太和老太爺跟前落小陳氏是紅裳的主意趙一鳴是被紅裳騙過了;到那裡,小陳氏當然便成了被冤枉的人,就是紅裳想證實小陳氏是真得有錯兒,怕也沒有辦法能證實了。
這種日後的煩絕不是紅裳自己平空想出來的:府中她的敵人不少,哪個不是睜大了眼睛在盼著紅裳做錯兒事qíng?
裳最終只能道:“老爺,您也是做過官兒的人,怎麼可以如此無憑無據的就入人的罪呢?”
趙鳴被紅裳這句話堵住了嘴,他張口結舌的答出話來:讓他處置公事兒,他當然不會如此糙率;可是現如今這是他的家事兒啊,事關他妻兒的安危,他哪裡還顧得上那麼許多?
趙一鳴正想開口時,於鈞卻使了個眼_給他,示意他不要著急;然後於鈞看向紅裳:“一鳴也是擔心你,裳兒。”
紅裳點頭:“我道,而且我還知道哥哥你也在擔心我。”
於鈞笑了:“我想你是有什麼打算才對。不過,你如何能保證你不會有危險呢?”
紅裳低下了頭,想了又想之後她抬頭看向趙一鳴和於鈞道:“我有孩子了。”
於鈞和趙一鳴聞言都沉默了,過了好久趙一鳴輕輕一嘆:“好吧,裳兒,我相信你。只是,我這幾日一定會擔足了心事兒的在你把小陳氏綁起來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