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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直認為,裳兒是極堅qiáng的女子,似乎沒有什麼可以難倒她;可是現在,堅qiáng的裳兒,伏在他的懷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哭得幾yù昏厥。

    趙一鳴除了擁緊了紅裳,除了輕輕撫著紅裳的後背,他不知道怎麼安慰她。趙一鳴掉下第一滴淚時便下定決心:日後,他不會再讓裳兒如此哭泣。

    紅裳哭了好久,才終於慢慢收了聲:她的全部理智回歸了。紅裳想起的第一件事qíng,就是轉身要清理一下被淚水浸濕的臉:這個樣子實在是太難看,她不想被趙一鳴看到。

    可是趙一鳴卻以為紅裳想離開他的身邊兒,他一緊手臂:“裳兒,你就是不原諒我、就是打我,罵我,甚至於——,恨我一輩子,我也不會放開你,不會放你走!我、我、我——”趙一鳴低低嘆息了一聲兒:“我離不開你。”這五個字輕得如同蚊子飛過的聲響。

    紅裳還沒有反應過來,趙一鳴又極輕卻極堅定的說道:“裳兒,我會好好的待你。不放你走,不是我自私;不,也是我自私,我是真得捨不得你;不過,如果你沒有嫁給我,我卻讓你如此傷心,傷得你不想再理會我,我一定會放開你,只要你能快樂;但是現在,你只有在我身邊了,世人容不得和離的婦人。”趙一鳴頓了頓,低下頭看著紅裳的雙目:“我以後決不會再讓你受到一點兒委屈,裳兒,給我機會,我會——,給你幸福!”

    紅裳半晌兒沒有吱聲兒,趙一鳴的呼吸有些急促起來:裳兒難道真得不會原諒他嗎?難道裳兒真得已經安心要離開趙家了嗎?裳兒已經不會再相信他了嗎?一個一個的想法接踵而至,趙一鳴的心神一時間有些亂了。

    正所謂關心則亂,如果不是因為趙一鳴太在意紅裳,他也許不會一心認定紅裳不說話,就是不答應他——還有默認一詞,不是嗎?

    趙一鳴又想起昨日上午理事兒,管事的回報:夫人給霄兒家買了一個鋪子——那是她的退路嗎?趙一鳴原本不想問紅裳此事的:裳兒只要高興,想做什麼都可以,左不過是一間鋪子罷了。可是現在,他忍不住想問上一問了。

    就在趙一鳴急急想開口的時候,紅裳輕輕的說道:“只,一次機會,再無下次。”

    趙一鳴聞言後,感覺到一股狂喜淹沒了他,他緊緊抱著紅裳,忍不住連連親了紅裳幾下:“裳兒,謝謝你。絕不會再有下一次,絕不會的!”

    紅裳伏在趙一鳴的胸膛上沒有再說話,她閉著眼睛想到:給他一次機會,也給自己一次機會吧;如果——,趙一鳴真得不是自己可以合作下去的夥伴,那也只能走。是心走,還是人真得走,這要看當時的狀況了。

    趙一鳴和紅裳又溫存了好一陣子,如果不是紅裳及時提到明日應該如何應對看八字的事qíng,打掉了趙一鳴一半兒的熱qíng,趙一鳴便又要和紅裳商量進行他的子孫大業了。

    趙一鳴聽到紅裳的話後,他仔細想了一下:剛剛在上房時,他的腦筋不是很清楚——正確來說,是他這幾日滿心裡牽掛的都是紅裳會不會原諒他,他的頭腦就沒有真正清楚過多少。

    現在趙一鳴放下了所有的心事兒,立時就想明白了,他道:“我原本還想賄賂那算命先生呢,不過既然我有這個想法,那薛家姑娘當然也會想到,所以,此法不可用——不過,也要早一些讓他看看我的八字,看他會說些什麼,有沒有必要封封他的口;八字嘛,八字也許可以做做假,倒也可以省下一筆銀子——只是要瞞過老太太去,卻不太容易。”

    紅裳聽到這裡笑了兩聲兒,趙一鳴捏了捏她的鼻子:“笑什麼,又笑是不是?”

    紅裳急忙服軟:她可是一向不吃眼前虧的。紅裳嗔趙一鳴:“正事兒,夫君。”

    趙一鳴忽然有些不滿意的皺了皺眉頭:“我說怎麼每次同你說話,總感覺有些不舒服呢——裳兒,你能不能換個稱呼?”夫君、妾身這樣的稱呼,趙一鳴聽著一點兒也不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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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廢話不多說了,親們,多多支持,有粉票的就賞給我們可憐的紅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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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九十二章 我壞壞的笑,我壞壞的笑】

    裳的臉一紅:“換什麼稱呼,夫君這個稱呼不是很家都是這樣稱呼自家的夫君的,哪不有什麼其它的稱呼啊。好了,好了,說正事兒要緊,正事兒要緊。”

    紅裳當然明白趙一鳴的話是什麼意思,只是她一來有些不好意思——直呼姓名當然沒有什麼,只是被趙一鳴這樣一逼卻有些暖昧了;二來她還怕趙一鳴只是心血來cháo,古人對於男尊女卑是極為在意的兒,現在趙一鳴這樣說,日後他哪日不高興了,那慘了的還不是自己?

    趙一鳴卻不上當,他笑著看向紅裳:“不急,我們有大把的時辰談正事兒,而且關於你對我的稱呼,更是正事兒中的正事兒;裳兒,你如果想不出來,我代你想也是可以的。”

    紅裳瞪他,趙一鳴不怕,他直管笑嘻嘻的:“想不出來?那為夫的就代裳兒想一想吧,累壞了裳兒,為夫的可是會心疼的。”

    紅裳連忙道:“哪個用你想!”紅裳不敢讓趙一鳴想稱呼,一準兒會是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詞兒。

    趙一鳴瞄了紅裳一眼,滿臉不太放心的樣子:“裳兒,你真想得出?說來聽聽吧。”

    紅裳忍不住又瞪了趙一鳴兩眼:還是前兩日好啊,能正正經經的說話議事兒,現在的趙一鳴又恢復成原來的那副樣子。不過,紅裳還是趕緊開口說道:“那,直呼夫君的名字,不知道可不可以?”

    紅裳心道:如果你同意,那就是你讓我直呼你的名字,可不是我不知道進退上下,日後就算你不高興了,也不能怪我不是?

    趙一鳴大點其頭:“當然可以,當然可以,太可以了。”趙一鳴現在只想和紅裳是夫和妻的關係,沒有尊卑之分——他不想看到紅裳對他執禮甚恭地樣兒;裳兒,那是他的心頭ròu,怎麼能和自己有尊卑上下之分呢。

    看到趙一鳴有些興奮過頭的樣子,紅裳忍不住拍了一下趙一鳴:“正事兒,正事兒。”

    趙一鳴卻道:“什么正事兒?不是剛剛同你說了嘛。我們現在說得就是正事兒。裳兒。你怎麼也不稱呼我呢?喚我一聲兒聽聽。來。裳兒。快了。”

    紅裳瞪她。趙一鳴壓根視而不見紅裳地目光。紅裳最後敗下陣來:“一鳴。我們說正事兒吧。”二十一世紀男女都是互相直喚其名。這對紅裳沒有什麼可為難地。這卻是趙一鳴想不到地事qíng。

    所以紅裳叫得極為順口。趙一鳴也聽得極為順耳兒。

    紅裳最終還是與趙一鳴約定:在人前。她還是依規矩稱呼趙一鳴;在人後。她才直呼趙一鳴地名字——老太爺是個極重規矩地人。紅裳可不想因這樣地小事兒被老太爺訓一頓。落個不好地印象。

    趙一鳴要求紅裳多喚他幾遍:他是想讓紅裳熟悉一下。不要明兒又不好意思了。

    紅裳無奈多喚了幾聲“一鳴”。趙一鳴聽得大樂;然後。趙一鳴便與紅裳議起了明日之事。不過說著說著趙一鳴總是想些不太正經地事兒。在紅裳地臉紅不斷升級中。總算把事qíng議完了。

    趙一鳴的意思也是同紅裳一樣,想看看能不能利用明日地算命先生,拿到倩芊的把柄兒,讓她在老太太跟前兒出次丑兒——也讓老太太明白一下倩芊是個什麼樣的人兒。

    不過,趙一鳴還道:“薛家姑娘不是一個愚笨的女子,也許她會想到我們現在的打算,所以——”在趙一鳴的jian笑中,紅裳也明白了趙一鳴地意思。

    然後,趙一鳴便又和紅裳“議起了”他認為更重要的事qíng:趙家地子孫大業——紅裳微弱的抗議當然不會起作用,於是趙一鳴地子孫大業又一次展開了。

    第二天一早醒來,紅裳要起身去拿衣服,趙一鳴卻阻止了她:“裳兒,你不要動了,一會兒我去給你取衣衫。”

    紅裳剛想開口,趙一鳴一點紅裳的俏鼻,嘴角浮上了一個特別地笑意:“裳兒,你難道不累?昨日晚上你還說累了呢。既然你並不累,那我們的子孫大業今天晚上還要——,唉喲,唉喲,裳兒,好裳兒,饒了我,我不說了,不說了成不成?”

    紅裳扭住趙一鳴的耳朵,不過她的臉還是一樣的紅了,所以趙一鳴也不是沒有成就感的。

    聽到趙一鳴求饒,紅裳這才放開了他的耳朵:看來自己不能只是賢淑,要時不時的野蠻一下才可以。

    她又看了一眼趙一鳴:趙一鳴雖然在揉耳朵,可是卻一臉的幸福模樣;於是紅裳當下認定自己的想法極為正確:原來是自己太溫柔了,所以才會讓趙一鳴吃吃的死死的。

    趙一鳴一面揉著耳朵,一面又開口了:“那子孫大業的事兒不說可以,不過衣衫還是我去取的好。”

    紅裳看了看趙一鳴,有些遲:這裡可不是二十一世紀,讓男人伺候女子可是不成的。

    趙一鳴卻當紅

    了:就算紅裳不答應,他也當她是答應了。所以他了另外一件事qíng:“裳兒,當日那一腳——”

    紅裳立即回神,她的全身都是一硬,立時垂下了眼瞼:“一鳴,不要說了,都過去了。”

    趙一鳴感覺到了紅裳身子的僵硬,他撫著紅裳的頭:“都過去了嗎?裳兒,就算過去了,可是此事也要說清楚,不然你我之間豈不是還有心結嗎?”

    紅裳沒有說話,她其實還是很在意那一腳的,所以她才不想提。

    趙一鳴何嘗不知道呢?所以他輕輕一嘆道:“那天鳳舞給我說得時候,她半身是血——我多年不在家中,外放時舞兒不過是幾歲的女童,所以回來看到女兒們都這樣大了,心裡本就覺得對不起女兒;而當日鳳舞說是你刺傷了她,我一下子想起了許多關於繼母的傳言,再加她身上的血,地確是信了八分;所以我一見到你才會喝你跪下;”趙一鳴說到這裡咳了兩聲兒,他依然是心虛的很:“裳兒,我的確是看到鳳舞一身地血後,失去了理智,所以才會喝你,不過現在我知道錯了,真的;當時會那麼衝動傷了你,是因為我轉臉看到鳳韻那一身的傷,再加上鳳舞所言,兩個女兒都血ròu模糊,就完全信了鳳舞地話,認為你把鳳舞和鳳韻傷成了那個樣子,所以、所以——”

    趙一鳴說不下去了,最後他長長的一嘆:“裳兒,是我不對,不論說什麼也是我不對。我只是想說——”

    紅裳輕輕開口打斷了趙一鳴的話道:“你根本沒有相信過我,是不是?”

    趙一鳴被問地愣住了,過了好半晌兒才道:“裳兒,不是的,不是的。可、可是怎麼說呢?”他撓了撓頭,有些心急起來,他知道此事如果解釋不清楚,紅裳便會對他有一輩子的心結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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