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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子平看趙俊傑如此,輕輕一嘆:“銀子就算了,三隻雞也用不了幾個銀子,只是我們兄弟也是寄人籬下,有些為難之處想來兄弟也是明白的,所以日後可能再也幫不上兄弟什麼忙了。”

    趙俊傑苦苦一笑,行禮道:“小弟以後不會再打擾兩位兄長。”他明白趙子平的意思,就是他們兄弟不想再同他有什麼瓜葛,最好日後再也不相見才好,不過如此一來,趙俊傑更是一絲疑慮也沒有了。

    趙子書兄弟沒有再多說什麼,一拱手便相攜走人了。

    趙俊傑直到他們兄弟二人身影不見了,才露出一絲冷笑:“什麼東西!不過是庶出的jian種,居然在我面前充少爺,我呸!”

    趙子書兄弟出門上了馬車後相視一眼,趙子書道:“叔叔所料分毫不差!他居然真來尋我們兄弟幫忙,”他語氣冰冷了起來:“只是他把我們兄弟當成了什麼?傻子嘛?”

    趙子平也冷笑了兩聲:“日後他會知道,誰才是那個傻子!”他看向趙子書:“只是,當歸雞是什麼意思?叔叔雖然說他會來尋我們幫忙,可是叔叔他們等的就是這個嘛?”  

    “應該是吧?反正他那麼一個天性涼薄的人,不會對一個下人那麼好的,這當歸雞一定有什麼不對。”

    “府里還有他的餘黨?應該沒有啊,叔叔和嬸嬸可不是眼裡能容沙子的人,而他名下的人現在也都關了起來吧?”

    “說的就是啊,應該沒有了他的人才對,當歸雞,當歸?”趙子書也猜不太透:“倒象是讓他的人自府中出來的意思,可是哪裡還有他的人呢?”

    趙子書在心裡其實還隱隱約約有個想法,只是他和趙子平雖然不喜讀書,但他們依然是讀書人,所以那個想法他沒有說出來,他認為當歸雞也許是趙俊傑用來和那個香糙傳遞消息的。

    趙子書二人回趙府後,利用請早安把趙俊傑的事qíng同趙一鳴和紅裳說了。

    趙一鳴和紅裳雖然料到了趙俊傑不會靜等,但還是有些驚奇於他的心急,不過他們對於那“當歸雞”並沒有多說,只讓趙子書兄弟照做就是。

    趙子書兄弟告辭後,紅裳沉吟:“他和那個香糙,居然是用廚房裡的菜式傳遞消息,還真讓我們想不到。”  

    趙一鳴只是一笑:“男盜女娼當然要想些掩人耳目的法子,挖空了心思總能想出些奇怪的法子,也不算出奇,只是香糙那時,不要看得過緊了,免得壞了人家的好事兒。”

    “知道了,你不用擔心的。”紅裳嘻嘻一笑。

    孫氏的娘家人,終於在孫氏和紅裳等人的“期盼”來探她了。

    紅裳和趙一鳴聽到後,都忍不住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這個時候,是不是來得太早了些?是那些人等不及了,還是他不打算留到晚上?

    趙一鳴摸著下巴:“這人不會是猜到我想晚上去見識一下他的真面目吧?”

    紅裳一笑:“說不準,人家害羞不想讓你看唄;”笑了兩聲兒又道:“看看她們走時是機構人吧?如只少了一個,今天晚上我們便如此如此,正好為你出一口氣”

    趙一鳴嗔了紅裳一眼,卻也沒有說不好:畢竟由一個男人自由出入自家後宅,是個男人心裡不舒不了。他恨恨的一捶桌子:“不行,明日我要好好對孫氏“寵愛”一番才是;不能由著那人再這樣自由出入後宅了”  

    紅裳輕輕一笑:“嗯,這樣的確是不太妥當;不過你也要等我有了舉動以後,你才能好好的愛撫人家啊”

    趙一鳴帶著一分惱意瞪了紅裳一眼:“裳兒!”

    孫氏這個時候卻是跪在地上的,她一臉上都是淚水

    “起來吧,如果再有下一次,就不怪我了”婆子打扮的人坐在chuáng上,雖說是女裝卻是大馬金刀的坐著,說話舉止完全是一個男人

    孫氏楚楚可憐的看了那男人一眼,卻沒有自地上起來

    那男人眼底閃過一絲膩煩,但還是伸手把孫氏自地上拉起來,並嗔了孫氏一句:“你啊,讓人恨的不行,也愛的不行”他直接把孫氏拉進了懷中:“幾個月不見,讓我看看你身上是不是瘦了”

    話還沒有說完,手卻已經不老實了;現在的他沒有了剛剛喝斥孫氏的惱恨

    孫氏紅著臉伏在男人的懷中,任由其擺布:“奴家、奴家想死你了;今天你留下來吧,奴家真的想你了;而且奴家剛一回來,他就在這裡留過宿了,正是好時機呢”  

    那男人的手在孫氏身上一頓,然後輕輕咬了一下孫氏的嘴唇:“今天不行,我來這麼早就是為了能早些走;現在你不能如此大意,他不能小看了——做官的人雖然並不一定都是精明人,但能爬上去的一定有些本事,我們還是要小心些為妙”

    孫氏一聽眼圈一紅:“你還是在怪奴家?奴家已經說過不會再犯了,你不知道奴家的心意嘛?”

    那男人摟著孫氏好一番安撫,又解釋了一番才讓她安下心來;但她心中依然是百般的不舍,但她知道痴纏是不管用的,只要男人到了時辰,說走就會走的

    男人和孫氏又溫存了片刻後道:“他既然來過了,你可服了那藥?你可不能給他生個兒子出來,不然我會被醋泡死的”

    【三十二章 出事了】

    孫氏聽到那男人的話,臉上閃過一絲異樣的紅色,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奴家已經服過那藥了”她不願意和男人在一起的時候,提及趙一鳴;可是總也免不了要提起他,每一提起就讓孫氏心裡極為不舒服

    不過,那藥她還真是服了:她是真心誠意的只想為眼前的男人生孩子  

    一想到孩子,孫氏心裡便升起了一股怨恨:如果當年不是自己一時大意,讓人算計了,現在自己的孩子已經很大了,自己也會是趙府的半個主人了

    只是孫氏到現在也不確認,當初自己的孩子是哪個下的手:難道是她們一起動的手?不太可能吧?

    男人聞言點了點頭,然後便細細的問起了趙府的事qíng,尤其是老太爺中毒以後的事qíng;不過孫氏知道的也只是聽丫頭說起的,其中的好多事qíng她並不清楚,所以她的話好多地方都不能讓男人滿意

    男人聽了之後靜默了一會兒,推開孫氏起身:“我應該走了,你也同你母親說兩句話吧”說完又摸了一下孫氏的臉便出去了

    孫氏雖然想多留男人一會,可是只得起身看著他走了;一個婦人進來時,她還是愣愣的立在那裡

    “你啊你,你居然做事如此不用腦子呢?!”婦人進到屋裡來,看左右無人便低聲埋怨起孫氏來。

    “我做事怎麼了,少了你們什麼?銀子沒有給你們?”孫氏卻沒有給母親見禮,偏身坐在了chuáng榻上,帶著十二分不耐煩看了過去。  

    “呃——!”孫氏母親後面的話全被她噎了回去,自顧自的坐下後訕訕的道“我、我這不也是為你好嘛。”

    孫氏只是瞟了婦人一眼,然後便揚聲喚雅音進來:“銀子既然月月有,就好好的過你的日子,我的事qíng你還是少管。雅音,把準備好的東西拿出過來把。”

    雅音對這婦人行了一禮,答應著出去了提了一個包袱過來。

    孫氏指著那包袱道:“裡面有些銀子和幾件衣服、幾身布料;好了,我也倦了,你們走吧。”

    婦人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看到孫氏臉上的不耐煩最終閉上嘴巴出去了;只是走到門外,她還是沒有忍住對雅音道:“我說雅音啊,你也多多勸勸咱們家的姑娘,行事不能如此任性不是?這幾個月,我們可是沒有少受氣啊。”

    雅音淡笑著答應了一聲兒:“您小心腳下,姑娘這裡我會勸著的。”

    婦人還想再說時,看到廂房裡出來的婆子臉色微微一變,住了嘴急急行過去帶著眾人走了。  

    紅裳聽到來得人都走了之後,她的眉頭微微一皺:如此看來,那人是等不及來打探府中的qíng形。她看了一眼靜默的趙一鳴,揮手讓傳話的人退了下去。

    “看來還要再引他幾次了。”紅裳眉頭挑了挑。

    趙一鳴摸著下巴道:“我不要去了,一晚上不睡很難受的。”

    紅裳笑了笑:她又何嘗願意讓趙一鳴去呢?只是就此不動也不是辦法吧?

    趙一鳴看著紅裳:“裳兒,你倒真捨得出你夫君啊。”

    紅裳認真的看了看趙一鳴:“你是不是有了什麼計謀?”此事,趙一鳴可比紅裳著急多了。

    趙一鳴微笑:“你忘了香糙嘛?”只一句話就足夠了,紅裳眼睛一眯,嘴角也現出了笑意:是啊,怎麼就忘了香糙呢?一箭雙鵰正正好啊。

    “那,就要驚一驚魏太姨娘了,這也算是小小的一箭雙鵰呢。”

    “是啊,她的日子過得太舒服了,我這心裡可真是不舒服的很啊;驚一驚她正好。”趙一鳴眼珠又黑了起來。  

    魏太姨娘在聽說孫氏的娘家來了之後,便有些坐立不安:她已經好幾日不曾同府外通過消息——原本幾日也算不上長來,可是下毒是個大事兒,後面的事qíng包括趙俊傑的事qíng都沒有送消息出去,實在是不妥當。

    今天,那人會來也是因為等不及了所以才想來進來探探消息的吧?只是孫氏那裡能探到的消息,同府外的人能探到得消息應該差不了多少:重要的事qíng,孫氏根本就不知道。

    魏太姨娘最主要是不能讓府外的人查此事:有一些事qíng,她不想讓府外的人知道,那樣她也會被斥責的。

    所以,魏太姨娘非常想去孫氏那裡:只要去了,便能見到那人!

    只是,去了孫氏那裡,要如何才能同那人說上話呢?還能不惹孫氏的懷疑,只有她和那人在一個屋子裡說話?魏太姨娘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她絕對不能讓孫氏那個笨蛋知道身份,免得日後被她所累。

    魏太姨娘幾次看向孫氏房子的方向,可是看一會兒便會嘆氣收回目光;香糙看了便猜到了幾分,她輕輕的道:“奶奶想去孫氏那裡?”

    魏太姨娘看了看香糙:“我知道不能去,只是好多事qíng都要說一聲才成啊。”  

    香糙試探的道:“奶奶不方便過去,要不奴婢找個藉口過去?”

    魏太姨娘看了幾眼香糙,輕輕搖了搖頭;不止是她不相信香糙,而且香糙去了也是一樣沒有機會,和那人單獨在一起說話——她要向那人說得事qíng,可不是一兩句話就可以的。

    香糙眼底閃過一絲寒光,不過她低著頭並沒有再多話。

    魏太姨娘雖然極想把事qíng告訴那人,可是最終她還是留在了房裡沒有動;不過她卻開始思索如果再送不出去消息,她要如何能去孫氏那裡事qíng都告訴那人呢?怎麼也要想出一個穩妥的法子來才成。

    魏太姨娘一直到晚飯前,都是坐在屋裡想事qíng並沒有再開過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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