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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一鳴對著紅裳行了一:“家有賢妻夫禍少啊。”這是趙一鳴的真心話,他是真真正正的對紅裳生出了感激之qíng——夫妻一體啊,趙一鳴明白了什麼叫做夫妻一體。
紅裳被趙一弄得臉上一紅,連忙要起身避過,卻被趙一鳴手疾眼快的攔了下來:“裳兒,你有身孕的,千萬要小心為上;不要總是急急忙忙的閃避,小心扭到了。”
紅裳只得不好意思的了一眼於鈞,才對趙一鳴道:“夫君這是做什麼?夫妻本是一體,而且月例銀子的事qíng本就是我的份內事兒,要查個清楚也是應該的;後來得知了印子錢的事qíng,當然要代夫君謀劃一二,這本就是平常的事兒,何用行禮言謝。”
趙一輕輕一嘆:“裳兒,你可知道,那印子錢的事兒可大可小,權看如何被人利用來說事兒了。雖然我在朝中並無派系與仇家,可是日後難說沒有;再說了,就算我沒有,我們趙家在京中為官幾世,總有人會看我們趙家不順眼的;所以,此事兒裳兒你的處置十分得當,不然我們趙家說不定真會有禍事的。”
紅裳還沒答話,於鈞已經道:“此話有理,一鳴的大禮裳兒你完全受得;一鳴你能知道就好啊,我家妹妹當然是明事理的很,不然,換成你們府中其它人處置此事,不知道會不會給你招禍呢;到時,就只印子錢一事,你就不好在上峰面前開脫,就是發落的你再輕,你也逃不了一個治家不嚴的罪名兒。”
紅裳上更紅了,先嗔了於鈞一眼,然後才道:“好了,聽你們說著印子錢不是小事兒,那你們不著急想法子應對,卻同我來夾纏個不休,正事兒要緊對不對?”
紅裳直接把話帶回了正題兒上:“我一直拿不準印子錢對夫君是不是有妨礙,所以才一直沒有驚動任何人,只是悄悄的讓人去查;如今就要捉人了,既然事qíng不小,而且夫君也知道了,我倒是不用再費心,一切便交給夫君處置就好了。”
月例銀子的事qíng已經說給了趙一鳴聽,而且此事也不是簡單的內宅之事,紅裳便一甩手把此事扔給了趙一鳴:有男人的時候,為什麼不讓男人多做些事qíng?不然他們會認為女人是在他們面前逞qiáng、愛表現、想壓他們一頭等等,而對女人生了三分厭煩;這樣的事qíng,紅裳得到教訓了,所以她現如今便想做甩手的掌柜,只等結果了。
趙一鳴鄭重點頭:“此事已經讓裳兒費了很大的心神,現如今你要好好安養才對,捉人的事qíng你就不用管了……”
於鈞卻在這時打斷了趙一鳴的話:“捉人的事qíng你們都不用管了,我自會去安排——你們哪個去做,也不如我安排人去做妥當。不過,此事兒我們還要從長計議一下,不能讓人捉到了一鳴的把柄說事兒;萬一被人知道,不管是眼下,還是將來都是一個不小的麻煩。”
於鈞不想趙家落難,讓妹妹沒有好日子過,所以這事兒他是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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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二更,我去輸液了。唉,說實話,我還真得有些害怕,那長長的針,只一想心裡就哆嗦。
阿門,親們,代我祈禱吧,讓我就輸這一天的液,明兒就好了:再不用吃苦藥,也不用打針輸液。
【第九章 善後有些難】
一鳴看了看於鈞,雖然他的理智告訴他,以於鈞現不會有多大的力量,應該做不到他說的事qíng才對,可是他卻偏偏相信了於鈞的話:於鈞絕不會任由他妹妹受苦,所以他說能做到就一定是能做到的。
而且於鈞能成為吏部尚書的座上客,也讓趙一鳴不敢小瞧了於鈞的人脈:也許於鈞有什麼背景是他不知道的呢?總之,趙一鳴最終相信了於鈞的話。
由於鈞去做,的確比由趙家人出面捉陳富要好的多,萬一陳富鬧將起來也用怕。所以,趙一鳴也沒有多做推辭,便點頭答應了於鈞。只是,這次趙一鳴只是深深看了一眼於鈞,卻沒有道謝:這已經不是道兩句謝就可以過去的事qíng;於鈞伸手管了此事兒,可以算是救了他的前程,救了趙家的日後;道謝反倒顯得qíng了。
紅裳聽到於鈞的話後,忽然在心中升起了一個很好笑的念頭:哥哥不會是皇帝的密探吧?就好像前世看過的小說里一樣的那種人,表面上官兒不大,實際上權力大得嚇死人;不然以哥哥那麼星點的官職,他哪裡能有信心做這樣的事qíng,不會被人發現呢?嗯,還有,他又哪裡能那麼容易的就扼住了薛家的命脈?
不過,紅裳一面想著,一面又看了一眼於鈞,一時間自己都感覺好笑極了,便又把她腦中的念頭丟開了:這裡是生活,不是小說,哪裡可能有這麼戲劇的東西?看來自己有孕後,精神真得有些不好了,居然也胡思亂想了起來。
趙一鳴和於鈞紅裳細細問了陳富的事qíng後兩個人低頭沉思起來:捉陳富不過是小事兒,但是如何善後卻是大事兒——陳富此人是不能捉回趙府的,根本不能在趙府處置他因為容易讓人捉到趙家的把柄。
現在趙一鳴和於鈞要考慮就是,如何捉陳富何處置陳富:要讓陳富同趙家劃清了界限,就算以後印子錢的事qíng出來了,趙家也不會因陳富而受到攀咬才成。
紅裳並有打擾他們,只是靜靜的吃起了宵兒送上來的湯水:這樣的事qíng,不管是趙一鳴是於鈞都是能力可以做的很妥當,所以她認為自己還是乖乖做個孕婦為好——姨娘們已經開始有舉動了,她要忙的日子就在後面,想清閒也清閒不了的;所以,眼前的事qíng她就歇一歇,不必跟著勞心勞力了。
趙一鳴和於鈞為了把趙府和印子脫開關係想到了一點兒:所有的事qíng都由陳富去背,再讓他同趙家撇清了關係——是他同趙家,而不是趙家同他,這個很重要;如此就算陳富放了印子錢也同趙家無關了。
只是如何能讓陳富同家撇清關係呢?於鈞抬眼看了看趙一鳴:如此做卻也不能便宜了那個小陳氏——於鈞現在以為陳富是小陳氏的兄長呢;紅裳在此事兒上沒有同於鈞說明白。
趙一鳴雖然想到了法子。可是他掃了紅裳地肚子時間有些不忍開口:裳兒怕是看在韻兒和陳氏地面子上。也不會同意地吧?
而於鈞看到趙一鳴地神色。也猜到了他地意思:即然他不好說那就由自己來說好了。而且。自己開口最好:陳富地事qíng算不得是趙家內宅地事qíng由自己和趙一鳴來處置就好;而趙家內宅地事qíng還是應該由妹妹處置——趙府中地那些女人們。不管她們是怕是懼是敬地那個人都應該是妹妹如此妹妹才能真得在趙家立住腳兒
於鈞想。把小陳氏交給妹妹後。妹妹一定不會容她在身邊兒地;就算是妹妹沒有想明白。想留小陳氏在趙府。不還有他在一旁提點嘛;只是事qíng卻一定要由妹妹去做才可以。
於鈞看向趙一鳴:“關於小陳氏地事qíng是你們趙家地家事兒。我不好說什麼;依我看。你那個妾室交由我妹妹來處置完全可以了。反正也是內宅地事qíng。由妹妹處置更不會讓人心;至於你們家地那個什麼陳富嘛。我想。他今天或是明天一定會攜銀出逃地;他身上帶了那麼多地銀子。一定會遠走高飛。自此後京城地人再也找不到此人。唉——”
於鈞說完還長長地嘆了一聲兒。不知道他是在替趙家失了銀子感到可惜。還是為了陳富以後顛簸流離地日子感到同qíng。
趙一鳴聞言便明白了於鈞地意思。他搖了搖頭:“舅兄。你地好意我知道。但是如此做你擔地干係太大了;就算事qíng到最後不得不如此處置。我也不會同意由你去安排此事。”
於鈞不贊同的看向趙一鳴:“一個大男人,不要這樣不干不脆的。此事只有如此才算乾淨利落
後患。”
趙一鳴依然不同意:“就算是我日後因此事而受到了牽連,也是我治家不嚴之過,不能讓舅兄代我受過。”
雖然趙一鳴也有意讓陳富擔下所有的罪名兒,可是卻沒有於鈞想得如此乾淨利落:他倒底只是一個文官兒,又沒有參與過朝中爭鬥,所以心腸並不是很硬。
但於鈞不同了:他的所領的差事兒,同趙一鳴相差太多,所以壞人對於他來說,少個一兩人更好,世上更太平。
趙一鳴和於鈞兩個人的年齡雖然有差距,於鈞要比趙一鳴小上一些,可是趙一鳴一直都當於鈞是同齡人相待;因為於鈞在好多事qíng上,要比趙一鳴還要老練的多。這便是吃苦的孩子早當家了。
於鈞看著趙一終於又一次真心笑了出來:“你小子,不算是白認識你,還算有良心,知道替我擔心。不過,我現在還不放心把妹妹完全交給你,所以此事上我如果沒有萬全的把握,當然不會去冒險做——不然,日後裳兒被你們欺辱了,連個替她出頭的人都沒有怎麼成?你放心就好,我說沒有問題,自然不會有問題。”
於鈞的話雖然帶著三分玩,可是趙一鳴和紅裳都知道他所說得是真的,可是相信他說的是一回事兒,讓兩個人就此把這樣的事qíng交給於鈞去做,卻是另外一件事兒——如果只是捉人問罪來當然沒有問題。
可是把;富夫婦丟出京城,再想法子讓他們夫婦遠走高飛:萬一事敗,於鈞的責任並不小。
紅裳和趙一鳴都反對:不能讓於鈞做這樣的事qíng,萬一被人知道了,於鈞可就擔上了罪名兒。
不過,紅裳反對的原因有一個:就算是陳富放了印子錢,可是他罪不至此;而且事關韻兒和陳氏,紅裳不想逼得人家背井離鄉——尤其是現在她有身孕的時候,她不想讓她的孩子看到自己的父母如此心硬。
此事陳富雖然有參與,可是他卻不主謀;而趙一鳴和於鈞為了趙家的前程,把罪名都推到了陳富身上,多少有些失了公允。
於鈞是相當固執的人,他當然會讓步;雖然最終他說服了趙一鳴,卻就是不能說服紅裳:紅裳只一句話,陳富再有不是,也不能逼得他們沒有家了吧?
於鈞看向了紅裳的肚子,最終嘆氣道:“好吧,我會讓人去查一查,如果他沒有做過其它的壞事兒,就讓他真得攜銀遠逃了可好?”
紅裳想了想又有些不放心:“他想來不會走得很遠吧?日後萬一有人找到他,豈不是對夫君還是有害?”
於鈞佯怒:“你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這不是要為難哥哥嘛。”其實,於鈞根本沒有打算要放過陳富;放過了他,就等於送了妹夫的政敵或是仇家對付趙家的把柄,這怎麼可能。
只是紅裳的堅持,讓於鈞也做出了讓步,如果陳富沒有大惡,不把他扔到什麼不毛之地去,也不是沒有地方安置他:不過對於他來說那也未必是好事兒就是了——就此放任陳富遠走高飛,於鈞是絕不會那樣做的,他那樣說只是為了安慰紅裳而已。
紅裳看了看於鈞,不好意思的一笑:“好吧,好吧,只要陳富夫婦不是大jian大惡的人,哥哥能留下了他們的性命,其它的要如何做都由哥哥做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