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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有這樣厲害的天師!”

    “那你說一說,天師在什麼地方?我相信你一定說不出來!”

    “哼!就在城南外三里的三清觀里。”

    於鉤暗暗記下了鳳舞說得地方:他倒要去查一查,是不是真有這麼一個迸觀;如果真有,他還真要見識一下這位天師,看他能不能算出來,他什麼時候腦袋會搬家!趙一鳴冷冷的看著鳳舞,把手中的茶盞重重放在了桌子上:“一派胡言!你一個大姑娘家,何曾去過什麼三里外的道觀!你不怕壞了自己的閨譽,我們卻還是要臉面的;說謊已經可恥了,你卻還要壞了自己的閨譽。”

    鳳舞看向趙一鳴,她也不再尖叫了:“哼,枉你做了多年,在外精明在家卻糊塗的要命!家中的事qíng什麼也不仔細過問,從耒沒有把家事當作公事一樣認真對待過,就像你的老爹一樣不成器!”這一番話罵得趙一鳴臉色鐵青,老太爺卻還是淡淡的,似乎什麼也沒有聽到一樣。

    鳳舞繼續道:“我是沒有去過,但是旁人就不能去了?自然是有人去過、請過天師我才會知道的。”  

    請過天師?這位“高人”居然還來過府里!趙一鳴和老太爺對視了一眼:自己是不是真得太過糊塗了,這樣的事qíng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7

    “說你是胡言還要狡辯!我們府里哪有人去過什麼道觀!你還是不死心要害人是不是?”趙一鳴冷冷的刺了鳳舞一句。

    鳳舞卻笑了起來:“我就是要害人,因為我說得是真的,因為是真的,才能害得你們寢食難安,哈哈哈”

    鳳舞知道自己會被送出去,可是她卻不想被人像原來一樣看管得死死的,所以她今天這番作為,也是為了讓趙家的人安心,她已經無計可施了,已經氣得神智有問題了,以後也不用太多注意她了。

    “好了,都是無稽之談。如果你沒有其他要說的,我就要發落你了。”老太爺微一皺眉。

    “你們不相信我7我說實話的時候,你們居然不相信我?真是太好笑了。你們去問問柳婆子,還可以去問問,”鳳舞忽然住口不說了,她一一叮視過趙一鳴和干鈞、老太爺。

    說何?怎麼不說了呢?還有誰呢?柳婆子一聽也不是什麼重要人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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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五章 隱隱所現】

    柳婆子?府中好像有這麼一個管事的婆子,領得差事兒也好像是外出之類的?趙—鳴微一皺眉頭:只有這個人不太重要吧?應該還有其他人設計了鳳舞才對,那麼一個普通役使的婆子,不可能想出這麼調詳,這麼長久的毒計。

    趙一鳴不是一個真糊塗的人,只是古有明訓:男主外而女主內,沒有哪個男人會對家院內宅的事qíng過於關注的,不然,只會讓人恥笑沒有出息,一心都放在了內宅里。

    就像老太爺已經賦閒在家,也並沒有過多的管內宅的事惜,倒是常常出去同三五好友小酌或是飲茶。

    聽鳳舞說到現在,趙一鳴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自己的女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她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紅裳,是因為她被人騙了,被人利用了!  

    那人首先設計讓她相信趙家絕對無後:想來這是很早以前的事了,宋氏和鳳舞原來的所為也都合qíng合理了,在宋氏和鳳舞的眼中,鳳歌二人已經定婚,而鳳舞是趙府長房的長女,由她招贅入主趙府豈不是合qíng合理至極?

    隨後那人便利用鳳舞篤信趙府無後這—點,挑撥鳳舞去害紅裳:除去了紅裳,鳳舞才能在趙府稱尊!

    趙一鳴眯起了眼睛叮著鳳舞:這個隱在瞠處教壞了他女兒的人會是誰呢?這人教了鳳舞一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讓一個十幾歲的姑娘變得如此惡毒不說,而且還粗鄙成如此模樣,什麼話都能自她嘴中說出來,就算是趙府要招贅,鳳舞也絕不會入得了老太爺和自己的眼,並且那人連番的挑撥,也恰恰把鳳舞bào露了出來,那人想得,怕不是要讓鳳舞招贅才對!不然,絕不會把鳳舞教得如此不堪。

    趙一鳴心中升起了熊熊怒火:此人一定要找出來,害了他的女兒,還在一心一意的想要害自己的妻子!找出此人來,一定要把她碎屍萬段才能稍解心頭之恨。

    對於鳳舞,趙一鳴不是沒有一絲心痛、沒有一絲不舍的:再過不孝,也是自己的女兒啊!只是鳳舞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並且還做下了印子錢這等大錯,就是他有心想饒也是饒不得的。也因此,趙一鳴對於那隱在鳳舞身後的人,更是痛恨。  

    老太爺當然也想到了,他在腦海中把一些和鳳舞親近的人細細悉了一遍,可是依然沒有什麼頭緒;剛剛閃現在老太爺腦海中的人又一次出現了,只是老太爺皺了皺眉頭:不會是她的,那麼一個老實的人,怎麼可能呢?

    老太爺不會無緣無故想起魏太姨娘兩次來:因為鳳舞除了於宋氏親近外,除了他和老太太,再親近的人並不是趙一鳴,而是魏太姨娘!所以老太爺才會不由自主的想起她來。

    只是,魏太姨娘是很老實的一個人,膽子極小、又沒有心計手段,不要說老太爺不相信,就是換成趙一鳴,他也不會相信的;說給老太太,老太太雖然不喜魏太姨娘,可是她也不相信魏太姨娘會是鳳舞身後的人。

    於鈞垂下了眼帘,他看著自己的腳尖:趙府隱著一個對裳兒有極大敵意的人!這件事qíng讓於鈞非常不安起來: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所,在明處的敵人永遠不是可怕的.鳳舞算不上是毒蛇,充其量也只能是那條隱在暗處的毒蛇,故意養出來的小毒蛇罷了,而且鳳舞的事qíng鬧將了出來,那人怕是要棄子了。

    鳳舞,對那人來說應該再無利有價值了,至少目前來說是如此。

    屋內三個男人雖然沒有說話、而且神qíng各異,但鳳舞還是感覺出了不同,她一一盯著三人看過後,她不急了,並且還笑了,先是輕輕的笑,然後瘋狂的笑了出來:“你們想知道是誰找到的天師是不是?你們都想知道是不是?”她笑了好久,忽然間就收聲不笑了,然後冷冷的看著趙一鳴三個人:“我不會說給你們聽的,絕不!”  

    趙一鳴沒有想到鳳舞最後居然看出了自己三人的意圖,不過他只是看了一眼鳳舞,同樣冷冷的道:“我們不想聽你說什麼。”然後便轉頭向老太爺說道:“如此逆女,聽她胡說這些話徒惹我們生氣,早些發落了她我們也省心。”

    老太爺點頭:“你說得對,剛剛的確不應該讓她說什麼的,好吧,鳳舞,你聽好了”

    鳳舞看老太爺真發落自己了,她又有些不安起來:難道自己想錯了,他們三個人真得不相信?如果他們不相信,那自己剛剛的一番口舌豈不是白費了?

    但是讓鳳舞就此說出來那人一,她又有著疑惑:這三個人是不是在設計騙她?

    鳳舞卻沒有時間多想,老太爺已經接著說了下去:“我和你父親商議了一下,雖然你犯得錯足夠死罪了,不過念在你年紀還小,所以……

    鳳舞急急打斷了老太爺的話:“你們不想知道是誰請奉天師到我們府中嗎?”

    老太爺掃了鳳舞一眼:“你安靜的聽我說話。”

    鳳舞終於忍不住,她張口急急喊了出來:“是張大娘子!1她說得話你們總會信吧?”  

    鳳舞雖然略有小聰明,可是如何能斗得過屋中的三個大男人:哪一個她也鬥不過啊!第一次她能讓趙一鳴上當,不過是利用了父女的天性;現在她再想讓趙一鳴上她的當,比等天也容易不到哪裡去。

    老太爺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趙一鳴,父子二人都沒有說什麼。

    張大娘子是老太太的陪房丫頭,後來嫁給了府中老總管的兒子為媳,老總管年老後老太爺准他回家頤養天年,而張大娘子和她的夫婿還一直在府中當差;可是前幾年的時候,張大娘子卻因為做錯了事qíng被逐出了府,是老太太念她服侍自己一場的qíng份上,並沒有過多追究她,只是把她自府中除了名兒、逐出了府就算了事了。

    老太爺和趙一鳴都明白,趙大娘子也不會是那個隱在暗處壞人:一個下人就算是再有體面,也不可能做得出來這樣的事qíng來,而不會被人發現,並且也不會讓鳳舞信服啊。

    主子們嘛?除了趙家正經的幾位主子,便只有幾位姨娘了。

    魏太姨娘又浮現在老太爺眼前,他有些煩燥的搖了搖頭:也許是鳴兒的妾室做的呢?魏太姨娘實在是老實的過份,從來沒有過一句怨言,且只有一個女兒,她設計鳳舞並沒有什麼好處啊。  

    趙一鳴也把心思轉到了自己的妾室身上:難道是小陳氏?或者是孫氏?宋氏不太可能,如果是宋氏,鳳舞會直接說出來的,不必牽扯這麼多人。

    趙一鳴現在對於妾室,已經完全沒有了以前的看法:妾室們,總是有著十分的不甘心啊。

    不過,趙一鳴和老太爺只一轉念間,便推翻了心中的想法:憑她們,還支使不動張大娘子。現在,只剩下一個人了:魏太姨娘!並且,魏太姨娘後來和張大娘子的確關係不錯,為此老太太還說過張大娘子兩句呢。

    老太爺的眼睛眯了起來:只是這麼一個老實人,怎麼可能呢?但是除了她,好似也找不到其她可能的人了;老太爺一時間有些想盡明白了,只顧著想一事,也就沒有再發落鳳舞。

    鳳舞看老太爺和父親都陷入了沉思,心下安穩下來:看來他們剛剛是真的不相信,現如今卻是信了的;她看向了於鈞:看你妹妹還能得意多久?

    於鈞卻看著鳳舞輕輕淡淡的問了一句話,卻把老太爺和趙嘶鳴都自沉思中震得醒過來,十分吃驚的看向了於鈞。

    於鈞問的是:“大姑娘,你說我妹子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你父親的,那你說說看,她的jian夫會是誰?”  

    老太爺和趙一嗚因為相信紅裳,所知道不會有什麼所謂的“jian夫”;所以他們才問也沒有問鳳舞:如果他們當著於鈞開口問鳳舞此話,就是對紅裳的侮辱,對於家的侮辱。

    於鈞知道趙家父子不能問出句話來,可是他卻一定要問,非問不可。

    鳳舞理所當然的道:“那我怎麼會知道?她的心計手段高得很,就是做了那等見不得人的事惜,又怎麼可能讓人知道?”

    於鈞眯起眼睛看著鳳舞:“你不知道就信口開河、誣人清白,是不是太過份了?”

    鳳舞看著於鈞冷笑:“你當然是不相信了,那是你妹妹,可是天師說得話是絕不會錯的。”

    於鈞取了茶盞在手裡把玩:“你如此猜測就是緣於天師說我妹子懷得是男胎,那麼,天師又來過府中,並且見到過了我妹子?”

    鳳舞有些懶得理會於鈞了:“只要把你妹妹的八字,我父親的八字,還有她診出有孕的時辰說給天師,天師自然能算出來的。”

    如此兒戲的事qíng鳳舞也能相信7真真還是個孩子啊!不過,干鉤得到了他怒知道的東西:那個隱在暗處的人,知道趙一鳴、紅裳二人的八字!診出紅裳有孕的時辰,趙府中的人差不多都知道,只是並沒有人去記這個吧?如此一來,想要找到這個人已經不難了,只要同妹妹說一說,他便有把握知道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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