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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發走了趙子收二人後,紅裳便吩咐奶娘把孩子抱到屋裡去,可是趙一鳴卻斜斜的看了紅裳一眼,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立在一旁等紅裳一同進屋去。

    他即沒有攔紅裳,也沒有甩袖子一個人進屋,他只是立在一旁靜靜的等著紅裳:催都不催一聲紅裳。

    侍書四個丫頭,只有宵兒沒有感覺出什麼來,可是她卻被畫兒三個人拉著進了屋,急急的收拾好了臥房後就告退了:老爺要同太太算帳,她們留下真的不太好。

    紅裳立在那裡,看了看一旁房中出來的奶娘,再看了看趙一鳴,知道他是打定了主意今天晚上要同自己好好“談一談”了;如果趙一鳴攔下奶娘,不讓孩子進自己的房間,或是他一個人先行一步進房間,紅裳都可以借題發揮一下:女人嘛,耍耍性子是正常的,偶爾不講理也是被允許的。

    可是紅裳想把女人的特權拿出來用時,卻被趙一鳴的舉止逼得她做罷了。

    紅裳極想瞪趙一鳴一眼,只是想想孫氏的事qíng,她還是有些心虛的;所以想了又想之後,她只得吩咐奶娘們把孩子又抱回去了,叮囑她們好生看顧著。

    趙一鳴也不笑,臉上幾乎什麼表qíng也沒有,上前半扶半拉起紅裳要進房;紅裳惱自己心下居然會發虛,便拿定了不走並微微的瞪了一眼趙一鳴(紅裳心虛不敢瞪得太用力):“你一身的酒氣,不去洗一洗如何睡得?”  

    趙一鳴嗅了嗅自己的衣袖,然後又噴出一口氣嗅了嗅後,很正經的點頭:“嗯,夫人說得有對,真是一身的酒氣,要去好好的洗一洗才成啊。”

    趙一鳴說著話放開了紅裳:“夫人稍待,為夫的洗洗就來。”

    一句話聽得紅裳面紅耳赤起來:趙一鳴每每總是說些別有所指的話,可是她要細究,趙一鳴偏又不認,只道是她想左了;所以,她是惱又惱不得,想嗔趙一鳴幾句,可是她自己也感覺像是在撒嬌一樣;最終紅裳只好當作沒有什麼也沒有聽到,揚聲喚侍書幾個人過來:她也要去洗澡。

    趙一鳴煩悶了一天,這時忽然心qíng好了不少,一步三搖的去洗澡了。

    紅裳洗得時間比平日久了一些,不過她畢竟是經歷過商界的人,知道什麼叫做逃不過,什麼叫做面對,只好嘆著氣著衣後向臥室行去。

    侍書和魚兒、宵兒在紅裳身後偷笑,畫兒卻看著紅裳的背影若有所思。

    侍書推畫兒一把:“呆呆的,你想什麼呢?”

    畫兒回頭看向侍書:“我再想,老爺也許待太太是真心吧?而太太好似、好似也動了心呢。”  

    正是旁觀者清啊;不過,如果被紅裳聽到畫兒的此話,就是打死她,她也不會承認她對趙一鳴已經動了心——紅裳認為自己已經沒有了心。

    魚兒過來擁住了畫兒:“老爺當然是真心的啊,不然太太哪裡會動心?聽侍書講,太太原來還生過去意呢,看看現在,太太和老爺在一起時,越來越像女人了呢。”

    侍書意味深長的道:“就是啊,老爺是真心待太太的,這天下的男人啊,並不都是壞人啊,而且好人還要多一些才對。”

    畫兒臉上一紅,瞪了一眼侍書:“瘋言瘋語什麼呢?是不是你這個丫頭思春想嫁人了,明兒我就就給太太說去,趕快把你嫁出去算了!”

    侍書被說得也臉紅了,她哪裡就是饒人的人:“不知道是哪個思春了?不然我們怎麼沒有看出來老爺和太太怎麼了,偏你就看出來了呢?”

    畫兒惱得要扭侍書的嘴,幾個丫頭說笑打鬧著回了房。

    紅裳進屋裡時,趙一鳴正倚在chuáng上等她:“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會洗一個晚上呢。”  

    紅裳臉上微紅,啐了趙一鳴一口:“誰會洗一個晚上?不就是孫姨娘的那麼點事兒嘛,我還要問一問你,為什麼府中留了這麼多的豺láng給我——是不是想害我被分食了?!”

    紅裳知道趙一鳴要問她什麼,索性直接挑破了,而且還倒打了一耙:因為她心虛嘛;所以她雖然口裡不饒人,其實那些話很有些外qiáng中乾的意思。

    趙一鳴卻聽得呆了呆,然後收起了逗弄紅裳的心思,起身輕輕的擁起了紅裳:“裳兒,對不起,真得對不起。”他不知道,他也從來沒有想過他的女人們會是這個樣子,所以才會把紅裳扔到了趙府,並沒有怎麼過問:他認為阻力只是來自於府中上下人等,對紅裳的不信任,卻從來沒想過那些妾侍容不得紅裳。

    趙一鳴想到了自己讓紅裳獨自面對了這麼久,心下便生出了心惱:對他自己的氣惱,那些女人跟了他這麼久,他為什麼就沒有看透她們是什麼人呢?枉他做了多年的官。

    紅裳原本以為還要同趙一鳴鬥嘴的,而且她剛剛的話也是qiáng詞奪理,哪裡想到趙一鳴會認錯呢?這樣一來,紅裳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夫君言重了,我們是夫妻嘛,哪裡用得著說什麼對得起,對不起的話?”紅裳輕輕推了推趙一鳴,有些不安的在他懷中扭動了一下;“說起來,也是我做得不太對,孫氏的事qíng應該早些同你說的。”

    趙一鳴卻沒有聽清楚紅裳後面的話:他已經一個月不曾和紅裳親近了——因為養月的習俗,男人是不可以留宿在月房裡;所以紅裳無意的扭動,讓趙一鳴的呼吸一下子變得急促起來,他呼出的氣也熱了起來。

    小別更勝新婚——更何況趙一鳴可是極老實的,並沒有去陳姨娘那裡,也沒有收什麼丫頭進房,一個月的時間不長也不短,卻讓他更想念紅裳。

    “裳兒——!”qíng不自禁地喚了一聲紅裳,他的聲音都是啞啞的。

    紅裳聽到趙一鳴這種聲音,立時便知道他在想什麼,便想推開他

    “夫君,我們在說正經事qíng!”

    趙一鳴低沉暗啞地笑了起來,一口叼住紅裳的耳垂,輕輕地用牙齒磨著“我正是要同裳兒說正經事兒,再正經沒有的事兒!”隨著他的話,熱氣吹進了紅裳的耳朵里,吹得紅裳痒痒的,似乎一直癢到了她的心裡:她一癢便忍不住掙扎了幾下。  

    不知道是趙一鳴忙了一天累得已經無力,還是紅裳忽然變得大力了:紅裳不過掙扎了幾下,他們夫妻居然已經站立不住,倒在了chuáng上!

    “裳兒原來已經同意了為夫的話,也要和為夫做正經事兒了,是不是?”招一名在紅裳的耳邊低沉地笑了起來,說完還輕輕咬了她的耳朵幾下,然後又伸出舌頭舔了舔紅裳的耳廓。

    紅裳的腦中“轟”的響了一聲,然後她便全身發熱,熱得她有些暈暈沉沉的,嘴裡也忍不住輕輕呻吟了一聲兒。

    隨著紅裳的呻吟,趙一鳴終於化身為láng放下了chuáng帳。

    【第十二章 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夫綱】

    趙一鳴和紅裳做了他所謂的正經事兒以後,體貼紅裳已經累了一天,所以並沒有再同紅裳提起孫氏的事qíng,而是輕輕擁著紅裳,讓她睡了。

    真正的正經事兒,直到次日清晨紅裳醒來後,躺在趙一鳴的懷中才開始說起;紅裳並沒有一下子把孫氏所有的事qíng都說出來,而是自小而大慢慢的說:“讓趙一鳴有一些準備,不會太過生氣而傷到了身子。  

    聽紅裳說了一陣子以後,趙一鳴的眼珠黑了幾分,自齒fèng處蹦出了幾個字:“這個jian人!”他已經怒到了極點,只是讀書多年,除了jian人這兩個字他也罵不出其他的來。

    孫氏手中有讓婦人不能有孕的藥!趙一鳴聽到這時在,震驚、憤怒等等就在他的胸腹之間炸開了;他的手握了又握,青筋bào起,直到後來想起自己還用胳膊給紅裳做枕頭呢,怕自己如此用力讓她躺得不舒服,這才把怒氣壓了下去,手也就放開了。

    紅裳並沒有同趙一鳴說是孫氏下得毒手,使得趙府這些年一直無子嗣,而且極有可能陳氏她們已經不可能再有孕了——這些事qíng,都是紅裳推測來的,所以她才沒有直說;而她能推測出來,趙一鳴當然也能推測出來。“夫君,那個,罵人總是不太好的;”紅裳知道此事對於趙一鳴的打擊有多重,所以她開始亂以他語,想松一松趙一鳴的心qíng:“你可是堂堂的讀書人呢,以後罵成習慣,萬一教壞了我們的孩子,可就真不好了,是不是?”

    趙一鳴聞言,用手指點了點紅裳的鼻子:“嗯,不罵了;你放心,我沒有很生氣。”只是特別生氣而已。  

    紅裳輕輕扶了扶趙一鳴的臉:“不要生氣了,對身子不好;人在做天在看,孫氏做盡了壞事自然不會有好結果的,我們也不是拿她沒有辦法,你又何必惱得傷了身子?不過,哥哥原來說過,讓我不要對孫氏查的過緊。”她把於鈞的意思說了之後,又把孫氏娘家的一些事qíng說了出來。

    趙一鳴聽得極為吃驚:“那個男人,舅兄也沒有查到是誰嘛?”jian夫,當然是准了。

    因為畫兒發現那個包頭的婆子,同趙子書兄弟二人說說一印證:不是jian夫,能是誰?

    紅裳搖了搖頭:“哥哥沒有說,應該是還沒有查到吧?還有魏太姨娘的繡活兒,至今哥哥也沒有同我說什麼;也許是他太忙所以忘了吧?”

    趙一鳴聞言輕輕親了一下紅裳的臉,卻沒有什麼說話:舅兄應該查到了什麼,只是沒有告訴裳兒罷了。

    不過,舅兄那麼疼愛裳兒,為什麼查到了卻不告訴裳兒呢?趙(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ωар.зZсn.cn(зZcn.Сom.文.學網)

    一鳴惱怒退下去了不少,反而擔心起來:難道此事還牽扯到了什麼大人物,或是什麼大事,所以舅兄才沒有告訴裳兒?但是,舅兄什麼不說、卻也什麼都沒有做,也就不擔心裳兒的安危嗎?  

    趙一鳴想了一會兒也想不明白,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不過,他現在根本就不惱怒了:如果家事真的牽扯到了大人物什麼的,可能就事關朝局,就真的不是小事了,他當然要慎之又慎的對待此事。

    趙一鳴想不通的一點就是:於鈞如果真的知道了什麼,不告訴裳兒為什麼也不告訴他呢?他就一點兒也不擔心裳兒,或是他已經有了安排,自己卻不知道。

    紅裳的小手輕輕撫上了她的眉頭:“你想什麼呢?想的這麼入神?”紅裳也懷疑過是哥哥騙了自己什麼,可是她後來想想又不可能,哥哥不會騙她的。

    趙一鳴捉住紅裳的小手:“在想孫氏家的銀子是哪裡來的——可不是只有她們一家人過得自在,就是她在府中也是一向大手慣了的。”

    這是趙一鳴昨天問過了趙安娘子後知道的。

    紅裳輕輕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嗯,孫氏的很多事qíng,我們都不清楚,只是要追查的話,卻不太方便——怕打糙驚蛇啊。”

    趙一鳴沒有再開口說話,他摩挲著紅裳,過了好一會兒忽然道:“說起來,孫氏出去養病好久了,是時候把她接回來了;裳兒,你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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