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頁
香糙微微一笑:“謝謝奶奶的關心,奴蜱很好;只是奴婢日後不能再伺候太太了,所以現在想多聽聽太太教誨。”
魏大姨娘十分吃驚的看向香糙,她不相信!
“香糙,你剛剛說什麼”
“奴婢是來給奶奶叩頭的,日後不能常在奶奶身邊,還希望奶奶能多多保重身子。”香糙還是不緊不慢的道:“奴婢去了太太那裡,也會時時記著奶奶的教誨,不會給奶奶丟人。”
香糙終於讓魏太奶娘也吃了一個虧,讓她的算盤沒有打響,她們主僕算是鬥了一個平手;只是,她心裡卻比魏太姨娘更痛苦:魏太姨娘謀算掉了趙俊傑的性命,就算是她贏了魏太姨娘也換不回趙俊傑的命來。
“你、你要去太太那裡?!”魏太姨娘終於坐不住了,她立起來瞪圓了眼睛:“你不要命了嗎?”然後她看了看香糙又鎮定了不少:“你啊,為了一個趙俊傑又何苦來嚇我、威脅我?他不可能真對你好的,你為什麼至今還不明白?”
香糙定定的看著魏太姨娘:“奶奶的話奴婢可是不敢承受的,奴婢哪裡敢嚇奶奶,更不要說什麼威脅的話了!還請奶奶莫要誤會了奴婢了;”說著話,香糙福了福:“奶奶的教誨奴婢都記在心中,俊傑少爺是什麼人奴婢很清楚的,不過少爺的事qíng同奴婢沒有半點干係;而奴婢去太太那裡伺候也是太太的意思,還請奶奶莫要怪奴婢才好。”魏太姨娘看著香糙,她有著驚恐,對事qíng敗高露的害怕,對死的畏懼:“不會的,你如果去投奔了太太,太太絕不會容你活著,你也就不可能再活生生到我面前來辭什麼別!”
香糙淡淡一笑:“奶奶聰明了一輩子,難道不明白奴婢的這點小心思?”
魏太姨娘瞪著香糙,半晌後咯咯的笑了起來:“你什麼也沒有說,那太太豈能會收容你?”
香糙卻只是一笑:“可說的事qíng有很多,而且俊傑已經沒有了生路,現在奴婢卻要為自己的小命好好打算一番了————以奴婢的所知,想保住一條性命豈不是很容易的事qíng?”說完,香糙還有意無意向窗外掃了一眼:那個方向正是孫氏姨娘的新院落。魏太姨娘沒有再說話,她有些驚疑不定:不過香糙所說也是有可能的,不管是趙俊傑的事qíng,還是孫氏姨娘的事qíng,還有一些魏太姨娘的事愣都可以讓香糙換一個暫時的安穩。魏太姨娘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盯著香糙道:“你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可知道嘛?”
香糙迎視著魏太姨娘的目光:“奴婢也是迫不得已,奶奶心裡最是清楚,想來不會怪奴婢自作主張吧?說起來,奴婢的這點小心思,.還全是奶奶調教的呢。”
魏大姨娘被香糙這句話氣得險些吐血!她瞪向香糙:“你認為到了太太那裡,我便拿你沒有法子了?”
香糙不在意的一笑:“奶奶有手段儘管使出來就是,奴婢在太太那裡也方便的很——方便對太太在什麼地方提個醒你說是不是奶奶
咳,家中有事碼字就是慢不過還有呢女人繼續去努力親們,有票票的多支持兩張,小女人碼字也能有漏*點,嘻嘻
【四十二章 趙俊傑最後的瘋狂】
想著魏太姨娘被氣得發青的臉,香糙心中便有了一絲痛快。今天借太太的勢壓得魏太姨娘死死的,而且她還不知道自己居然在說了所有的事qíng之後,還能留下命來!當她有一天知道了實qíng時,不知道會是什麼神qíng。
香糙只是一想,心中便是一陣暗樂。
就是香糙自己也沒有想到,她在說出了所有的事qíng之後,太太居然沒有要把她送官什麼的;不過,就算一會兒老爺問完她的話要把她送官治罪,她也會求老爺暫時放她一馬——府外的那些人並不是那麼簡單,她對於老爺和太太來說,多少還是有些用處的。
就在香糙和魏太姨娘主僕二人翻臉之際,趙一鳴正在聽紅裳對他說香糙的事qíng。
趙一鳴摸了摸下巴:“魏太姨娘居然把自己的貼身心腹給惹惱了?!”他想了想後又道:“換成另外一個人,也有可能會像魏太姨娘一樣做得。”
紅裳想了想也點頭:“是啊,有誰會想到香糙為了趙俊傑居然會如此義無反顧呢?她還是有兒女的人,自己的性命丟了無所謂,可是她讓她的兒女們從此失了依傍卻一點兒也不擔心,真說得上是鐵石心腸了。”
趙一鳴也點頭:“這樣的人,還是小心些好,莫要讓她接近孩子們,你也距她遠一些;那個趙俊傑,對我們趙府夜也已恨得牙痛呢。”
紅裳笑著應了:“我豈能一點兒也不防備?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有人能指認魏太姨娘的事qíng,如果不是因為哥哥那裡,我們可以和老太爺說事qíng說清楚,把這個魏太姨娘處置了。”
趙一鳴看了看紅裳:“她們來我們府中已經多年,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了她們所要做的事qíng,更不用著急了;所以聽舅兄的吧,以他的為人如果不是有什麼關礙,他早就和我們一起定計拿人了。”
夫妻二人正說著話,香糙回來了。
趙一鳴和紅裳又細細的問了一番香糙,知道了許多魏太姨娘和孫氏的舊事,只是他們最想知道的事qíng,香糙卻依然是答不出一絲一毫來。
問到孫氏的那個jian夫時,香糙輕輕一嘆:“奴婢從來沒有見過那人,魏太姨娘雖然識得他,卻也見過的次數有限;她上一次為了送消息出去找了藉口去了孫氏哪裡,就是因為她冒冒然的過去相見,才讓那人大怒把她狠狠的斥責了一番。”
紅裳夫婦又問了一些話,看香糙也說不出什麼來了,趙一鳴便對香糙冷冷的喝道:“以你的所為真就是死有餘辜了,你可知道?”
香糙叩頭答道:“老爺,奴婢已經知道錯了,不敢求老爺饒恕奴婢,只求老爺看在奴婢多少還能有些用處的份兒上,容奴婢活上一陣子。”
趙一鳴道:“不是看在你還稍有用處,早已經讓人把你亂杖打死!”
紅裳攔下了趙一鳴的話:“雖然她以前做了許多的惡事,但她所說如果是真事兒,那麼多少也算是些寸功的,不如就留她一條性命吧。”
趙一鳴瞪了一眼香糙,在紅裳又說了幾句好話的時候,才輕輕點頭:“看在你們太太為你求qíng的份兒就留下你的性命!不過,今日你的所言如果有半句虛言或是隱瞞,哼哼!我們趙府的棍棒可不是吃素的!”
香糙唯唯應下了,然後跟著侍書下去了;她被告知,她現在除了房裡行動自如以外,沒有太太和老爺的話,她是不能隨便離開屋子的。
香糙早就料到了,也沒有多想便答應了下來:不用她苦求,老爺和太太就饒過了她的性命已經是萬幸了,她哪裡還敢要求太多?
趙俊傑在送香糙走時,還在想要如何才能把魏太姨娘除去:他認為應該不會費太多的手腳了;所以他已經在想,要如何謀算趙府——此事卻太難為了一些,不是香糙和他兩個人能完成的事qíng。
他剛想到是不是可以查一查趙府有沒有仇人:趙一鳴為官過年,在官場上總有得罪的人吧?他便可以和那人共同設法謀算趙府了。
具體的法子他還沒有想到,老家人便跌跌撞撞推開了們,他還沒有來得及喝罵那老人家,屋裡便一下子擠滿了人;湧進屋裡來的人,他多半都認識。
趙氏宗族的人!而且好像這些人都是掌理族中子弟犯錯的那些人!
趙俊傑剛想開口說話時,那為首的趙氏中年人沉聲道:“俗禮全免了,賢侄隨我們到族裡去一趟吧!”
趙俊傑當然不肯如此就範:雖然那人說得客氣,可是旁邊的兩個漢子已經取出了麻繩,這可不是請他的意思了。
“各位叔伯請了,不知道小侄哪裡錯,居然勞動了叔伯們一起來到小侄的蝸居?當年小侄為了請各位叔伯可是把嗓子都哭啞了呢。”趙俊傑因為當年的事qíng,對趙氏宗族裡的人沒有好感。
雖然奪他家產的人不是宗族裡的掌權人,可是當年如果不是有趙一鳴出面,他哪裡能辯得過那些賊子?而這些掌權人當日可不曾為自己說過什麼話。
只是趙一鳴為他所做的事qíng,他當然也不記恩qíng了。
為首的中年人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然後他咳了兩聲:“你識得趙子書和趙子平兩兄弟吧?他們現在正在族裡等你。”
趙俊傑一愣,他不明白趙子書二人在族裡等他做什麼:就算是自己拖他們做了三隻雞,可是此事也不能做什麼把柄啊?
“他們兄弟我當然認識,只是——”
那中年人根本不再理會趙俊傑的話,直接一揮手:“綁上帶走!”兩名漢子上來扭住趙俊傑便把他綁了起來。
雖然趙俊傑大聲的喊叫,可是沒有一個人理會他,綁完拖起他來便走。
趙俊傑卻不是十分的害怕:因為在族裡等著他的人不是趙一鳴,那就同趙府的事qíng無關,只憑趙子書他們兄弟,他趙俊傑還是不懼的。
不一會兒便到了族長家,趙俊傑看到不是祠堂心裡更是大安:他卻不知道,族長等人只是為了慎重,要查問清楚後再說。
不過趙俊傑一聽到族長問得話臉上卻一白:他早已經把那個小丫頭的事qíng忘了!雖然他百般辯白,可是當他看到當日所用的三個長隨後,便是一驚!而後還有他當日所穿,被小丫頭扯破的那衣長衫為證。
只是一個小丫頭,當然不值得趙氏宗祠的人過問;接下來,族長等人便問起了老太爺中毒的事qíng,有趙忠在一旁作證,把他原來的所為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趙俊傑這才真得急了:就算他弄死一個小丫頭,也不過就是發配什麼的;只要多花費些銀子也就逃過這一劫;但是下毒的事qíng卻不同了。
雖然他是百般抵賴,但是老族長等人已經有了定論,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但是事qíng太過明顯了:書僮死了,老管家根本就是頂罪——那買幾個奶娘的人牙子也被趙子平兄弟帶來了,趙俊傑就是想抵賴卻也抵賴不過去了。
老族長冷冷的看了一眼趙俊傑,然後對那中年人道:“通知宗老們準備開祠堂!”
老俊傑一下子癱倒在地上:他知道,他現在才是真得完了,到了祠堂後,他知道自己再也無力回天,心頭的一口惡氣怎麼也難消,便開始胡亂的攀咬。
他先說趙子書兄弟是他的同謀,後來又說魏太姨娘是主命名,最後又說趙一鳴心懷不軌、想奪了老族長的位子等等。雖然他所說不全是假的,但因為假的東西太多,所以就連魏太姨娘一事在座的眾人都沒有人相信。
直到這時趙俊傑才明白,他想要謀算魏太姨娘根本是不可能的事qíng:他的所為全被魏太姨娘猜到了!就算他一開始抵賴,可是如果剛剛不是發狂一樣亂咬趙子書兄弟,還有趙一鳴的話,那麼他說出魏太姨娘來,一定會有人懷疑魏太姨娘,怎麼也要喚她來問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