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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裳聞言心裡沒有來由的一甜,然後還有些不放心:“老太爺和老太太那裡——”
趙一鳴笑著輕輕咬了一下紅裳的耳朵,看她紅暈布滿了耳後與脖子裡,得意極了:你擰我?我也有治你的法子,看我們倆個倒底誰厲害些。
紅裳紅了臉,但只是伸手輕輕的捶了他一拳:“你說不說,不說我不聽了。”
趙一鳴笑道:“你不說了嘛,有了喜的人最大!老太爺和老太太那裡,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現在你就是要摘月亮,我估計老太爺和老太太都會讓人去想法子;所以,我自有法子應對的,讓老太爺、老太太同意我留在你房裡,哪裡也不去。”說完又輕輕的咬了一下紅裳的耳朵:他實在是qíng不自禁,就是喜歡這樣做。
紅裳瞪了一眼趙一鳴,不過這一眼的威力不大——三分的惱意七分的嬌羞,倒把趙一鳴瞪得心裡痒痒的。紅裳瞪完了趙一鳴才說道:“那個,你不去其它姨娘那裡,嗯,孩子出世還要好久呢,你那個……”後面的話紅裳又沒有說出來,她實在是真得說不出來了。
趙一鳴悶笑了好久,紅裳又一次祭出了“擰功”後,他才不笑了,做出了一副正正經經的樣子說道:“你想得太多了!那個,嗯,我已經過了而立之年,嗯,哪有可能天天,嗯,不會的,你放心好了。”他也不好意思多說,不過好在兩個人都說得模模糊糊,但他們自己都能聽得明白。
紅裳不太相信的看著趙一鳴:他可能做得到嘛?快一年的時間呢。
趙一鳴看紅裳是依然擔心,而且不太相信他,便認真起來:“裳兒,我心裡掛著你,就是有那個心也沒有那個力了。”
紅裳聞言臉上紅得都要紫了,輕輕啐了趙一鳴一口,沒有再說下去:她雖然還有一些不放心,可是趙一鳴的話都說到了這種地步,她還再說什麼呢?而且,以她所知道的醫學常識來說,好像有身孕後夫妻不能同房也不是需要這麼久的,只是做為古人的趙一鳴是不是同意她的看法就不知道了。
紅裳不再煩惱此事兒,她坐了起來道:“我去理事兒了,夫君你是睡一會兒還是去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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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七章 第一次謀算便成空】
一鳴聽了紅裳的話,差一點兒沒有自chuáng上跳到地上去兒?!裳兒,你去理得什麼事兒?你現在有了身子,不能再勞神費心了,你要——”
紅裳也不說話,只是拿眼睛看著趙一鳴,直直的盯著他。趙一鳴後面的話便在紅裳的盯視下沒有說出來,他看了看紅裳,最後喃喃的說了一句:“嗯,裳兒,不是我過於小心了,而是、而是女子只要有了喜,大家都是這樣說的;”未了,趙一鳴還加了一句:“真的,裳兒。”
紅裳低低的一笑說道:“夫君不必太過小心,我也知道現如今我不比原來了,不會讓自己累到的;眼下要去處置的也只不過是幾件瑣碎事兒,而且我也是坐著理事兒,不會勞累的,你自管放心就是;”紅裳說完後,看了一眼趙一鳴,意有所指的道:“夫君,如果府中真不用我理事兒了,你想我天天就在屋裡吃了睡,睡了吃嘛?”
趙一鳴摸了摸下巴,雖然他很想點頭,不過看了看紅裳的神色,他很明智的搖了搖頭:“當然不是,當然不是。”不過,趙一鳴可不認為紅裳再理事兒是對的:不用吃了就睡,還可以做其它的消遣嘛,總勞神的處置事qíng怎麼可以。
趙一鳴也想到了,如果紅裳不理事兒,府中的大權多半會落到二弟妹的手上,不過這些同裳兒的身體比起來,並不算什麼。
紅裳說著話已;站了起來,趙一鳴立即扶住了她:“裳兒,你小心。”
紅裳直接翻了一個大大白眼給趙一鳴看:“我昨天在府里還跑來跑去,一點兒事兒沒有呢;今兒就連走路也有危險了?”
趙一鳴看紅有了惱意,想想紅裳剛剛說過的話,還有他答應過紅裳的事兒也感覺自己有些過於小心了:就算是請了吳老太醫來,也會不許紅裳走路吧?如此想著,趙一鳴便放開了手,不過卻沒有離開紅裳三步遠,有些訕訕的道:“裳兒,你可要看著腳下。”
紅裳不再理會趙一鳴:完全是一沒有了理智的人,同他現今是講不通道理的。
也的確是沒有幾件事qíng,裳一會兒便處置妥當了;不過她卻沒有起身回房,看著霄兒笑道:“霄兒是不是有話要同我說一說。”紅裳一說,趙一鳴也看向了霄兒:嗯,霄兒也應該有話同他說一說才對。
霄兒上一紅。上前福了一福:“霄兒原來沒有診過喜脈。而且先開始地時候。太太日子太短婢子也診不出來。”霄兒也不是不伶俐地人。知道當著趙一鳴時什麼話兒能說。什麼話兒不能說。
紅裳當然不相信霄兒辭過她沒有再追問霄兒。只是點了點頭又問道:“霄兒。有了喜以後地女子不可以理事兒?不可以勞神費心?不可以走路?不可以……”紅裳一口氣說了很多個不可以。
霄兒瞪著大眼睛:“太太。不是地。女子有了喜以後當然要注意休息與調養可是每日更應該活動一下才對;而且。我好像聽祖父說過。嗯。有了喜以後做得什麼事兒多。日後孩子就對什麼事兒最有天份。”
胎教!紅裳很有些吃驚地看著霄兒:古人懂得胎教?不過這樣也好。省得她多廢口舌再說什麼了:“嗯就是說。只要理事兒不會累到了我孩子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了?”
霄兒應了一聲兒是。紅裳便瞟了一眼趙一鳴: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紅裳並不是不想放權。可是現在她有了孩子權是不能放地:由她掌理府事。就算是有人要害她容易下手——如果是他人來掌理府事兒。那她和孩子地命可就是交到了她人手上。
紅裳一直認為命在自己手裡掌握著,才最安全。
老太太掌理府中的事qíng,最容易出錯兒,而且易於大權旁落:到時候,不管是不是名義由二夫人金氏打理府中的事qíng,實際上打理事qíng的人絕對會是她!紅裳對她更為忌憚:一個想爭奪家產的人,對她的孩子一定不會有善意。
就是因為周圍有太多不懷好意的人,所以趙府的大權還是要在自己手中,她和孩子才最安全。
所以,無論如何紅裳不能讓老太爺、老太太以自己有喜為由,讓她一旁去安養:先要說服的人就是趙一鳴——但是,她如果對趙一鳴說什麼不理事以後,她和孩子會有危險之類的話,二夫人那裡他或許還會信一些,其他人還是提也不要提的好;所以,紅裳只能自另外的想法說服趙一鳴此事兒。
霄兒先說了可以理事兒,再加上吳老太醫應該也不會不答應——她可以同哥哥好好談一談,然後在哥哥的拜託下,吳老太醫至少不會反對她理事兒;那麼說服趙一鳴當然沒有問題了。老太爺和老太太嘛,紅裳還是原來的老主意:讓趙一鳴去擺平。
媳婦再好也只是媳婦,同老太爺和老太太講條件,只會讓他們
反感來;而兒子自然是不同的,只要有充足的理由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這一點兒也很重點。
金氏歪在榻上眯著正在考慮事qíng,她心qíng看不上去不太好,倒也不是哪個惹她生氣了,只是她自一回府就感覺萬事不順心:先弄出一個表姑娘來,還不知道倒底是要給老大還是老二呢;現今大房居然有孕了!
金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為什麼這麼多年了,一點兒消息也沒有?自己可是從來不吃自家姨娘們送來的東西,按理說自己不會有問題才對!
那大房成親不過多半年就有喜了,自己為什麼生了一個女兒後,就再也沒有了動靜呢?!金氏的心中忍不住又冒出了那個她想過很多數的念頭:不是自家的夫君有問題了吧?他尋花問柳這麼久,難保不是他身子被掏空了所致!
金氏拈了一粒松子放進了嘴巴里:嗯,是不是想個法子不要再讓他出去胡混,好好給他調養一下身子許二三個月後,自己也能有身孕呢?畢竟有了兒子,腰杆才能挺得直啊。
金氏又取了一~子,輕輕的咬碎了:大房如果有了長子嫡孫,那我們二房還能有什麼?!大房不是不能生,只是如果能生在自己後面才好。
金氏又想起丫頭們向她的,那些大房回府後處置過的事qíng:這位嫂嫂好像比上一位要精明利害很多啊,不過卻是手段有餘,狠辣不足——換成自己今大房的姨娘只會有一個了。
想到這裡金便自然想起了大姑娘風舞,她輕輕一嘆:大姑娘和宋姨娘也是個傻子,得些金銀之物就應該收手的,一個姨娘加一個庶女就想謀算趙府,真是痴心妄想。
不過金氏並沒有想要下手除去裳或是紅裳肚子裡的孩子,她認為只大房的那幾房妾室也足夠大房的孩子不保了;雖然她極為不喜大房會有孩子可是要除去大房的孩子,她還真是有些下不去手:大嫂又不是她院子裡的姨娘們,雖然有了孩子對自己不利過自己也不是不能生——天知道她肚子裡是男是女呢。
金氏看看天色,喚了自己大丫頭jú香:“你和jú語兩個帶幾個小丫頭去打點一下我們的帶來的東西,把我準備給我們家老太爺、老太太的東西取出來放好,另外再找一找似我們有一尊送子觀音像,找出來包好,明兒送到大房那邊兒去賀喜。”
金氏的的‘我們家’是指她的娘家金府——她回來後原準備這兩日就去金府看爹娘子的,只是現今怕是在耽擱兩日了。
嫂嫂有喜雖然讓金氏里不太痛快,可是此事也不是沒有她的好處:大房有喜了便不能再理事兒,那府里的事qíng成是要交到自己手上來了。而大房的那些姨娘們是一定會下黑手的,只她們也足夠大嫂忙的了——她也就沒有精力同自己爭權了;也正是因為如此雖然金氏要晚回娘家幾天,倒也沒有真得生出不快來。
雖然有了府中的大權——可是並不等於趙府就是自家的了氏是極明白這個道理的,所以這個事兒同大房有喜相比還是不開心多一些:她多想現在有喜的那人是自己啊。
金氏不會在無謂的事qíng多費時辰,她吩咐完了jú香後,便開始打算要如何才能讓老太爺開口,把趙府交由她打理呢?
於鈞當晚便把吳老太醫請了來,所以趙一鳴當晚就知道紅裳要活動,處理一些事qíng與管理帳目,只要不會累到紅裳,對她腹中的孩子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只憑這一句話,趙一鳴沒有費多少口舌,便讓老太爺、老太太同意暫時還是由紅裳打理府中的事qíng。
於鈞要想陪吳老太醫,而紅裳有身孕後總是想睡,所以這天晚上兄妹二人依然沒有好好的說上一陣子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