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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氏雖然有些主意,不過她從來沒有為那個人做過什麼事qíng,所以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大事兒;最終聽到雅音的話,她也認為後宅這種爭風吃醋的小事兒,那人是看不到眼裡的——女人如果不爭風吃醋才怪了,這算不得是什麼大事兒。

    而蓮太姨娘的事qíng,因為發生在紅裳的院子裡,除了她的人之外,就只有趙府的幾個主子和其心腹知道,孫氏等人自然不會清楚了。

    魏太姨娘雖然知道根底,但現如今她是什麼話也傳不出去的:有香糙在,她想多說一句話也辦不到。

    五爺因為薛家的鋪子有了糾葛,一連七八日也沒有時間能到趙府來;而香糙是不會“自作主張”給五爺送信的,魏太姨娘卻是很想送信兒,可也要看香糙給她送不送啊,所以,五爺一直在忙鋪子裡的事qíng,對趙府發生的事qíng一無所知。

    薛家鋪子有事兒也算不得稀奇:如果趙一鳴還想讓他俗事纏身的話,鋪子的事了結後,薛家田莊說不定也會有什麼事兒發生的——五爺小瞧了趙一鳴,所以到現在他還是認為鋪子的事qíng,是因為薛家不善經營所致。  

    五爺雖然沒有得到花坊的生意,而且還被銀莊吃了不少的好處,但他這一次也賺得極多,可以說他一下子便多了不少的身家,他對這些身家非常的上心:薛家雖然不過給了他一萬五千兩左右的銀子——這些銀子雖然不算少了,但卻沒有放在五爺的眼裡;但是銀莊給薛老太爺以鋪子做抵押時,是故意低了很多成價錢的——原本抵押鋪子等等,銀莊十成里也就給個二三成,但給薛老太爺時更低;所以他可是賺翻。並且薛家大公子一直以來輸的銀子,八九成可都到了他的手裡:只薛老太爺賣出海上貨所賺的銀兩,就被薛大公子輸給了他七八成。

    薛老太爺那個時候孤注一擲時,就因為薛府已經捉襟見肘了:只能指著bào利的海上貨,才有可能扭轉薛家的局面。

    只是這一扭轉,倒是便宜了五爺:他幾乎算是平白落了這麼多的鋪子、田莊到手裡——雖然鋪子裡沒有多少存貨,田莊裡也沒有多少糧食;但只要他好好經營,不出兩年,這些鋪子、田莊便能給他帶來極多的銀兩。

    所以他才會如此看重這些鋪子;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他想有一個能拿出來的身份見人:原來所經營的那個,實在是上不了台面,說不出口的。  

    他大仇得報的時候,如果不能有一個正正經經的身份,只怕那仇也不會報得痛快:不要說世人了,就是仇家也瞧不起他吧?

    而趙一鳴不過是略施小計想拖一拖五爺,根本沒有指望著真能拖

    住五爺多少天;但是他萬沒有想到,五爺居然對得自於薛家的田產、鋪子十分的上心。

    趙一鳴因此沉吟了好久,然後他眉頭緊皺,似乎有些不太相信的樣子;不過他又去過賈府門前兩三次,又問過同僚們後,心下這才確定了。

    可是,趙一鳴更加不解了:他雖然不是沒有去過那種地方,可是從來就沒有認識過那處人;如果說是趙一飛認識的——那孫氏就應該是一飛的妾侍了吧?最終他也沒有確定,畢竟他是長子,所以五爺要謀算趙府,當然要先謀算他。

    所以趙一鳴這天一回家,便把趙一飛叫到了書房,打開了那個五爺的畫像,問他可認識此人。

    趙一飛看了好久後搖頭道:“不認識。只是——”

    “只是什麼?”想不到弟弟也不認識,看來此事還要另外設法了;趙一鳴雖然心下嘆息,不過還是追問了趙一飛一句。  

    趙一飛摸著下巴:“哥,你不感覺這人有一點點的面善嘛?”

    趙一鳴點頭:“是,我看到後也是同樣的感覺,只是卻想不起來在

    哪裡見過此人。”趙一飛伸手捲起畫像:“我們拿這個畫像,多問幾個人不就成了。”

    趙一鳴一把奪過了畫像,瞪了弟弟一眼,“胡鬧!”只是胡鬧什麼,他卻沒有說,趙一飛有些奇怪的看了哥哥一眼:“這人是做什麼的?”

    趙一鳴默不作聲,趙一飛忽然一拍手掌:“這人就是那個在府外和魏太姨娘通消息的人,對不對?”趙一鳴這次點頭了“正是。”只是另外一種身份,就算是親弟,趙一鳴也不打算說出來。

    趙一飛想了想:“這人年紀不小了吧?應該比哥哥還要大上一些才對。”

    趙一鳴聽到驚奇的很,他打開了畫像:“不是吧,此人比我大不過三四歲去。”五爺他也遠遠看到過幾次,的確年歲不是很大。

    趙一飛搖頭:“哥。不知道的,像男人也有和女人一樣將究面貌的。他們又什麼秘法,可以讓相貌看上去年輕些,但是有一些地方還是能看出來的。”  

    他一指畫像之人的眼角,嘴角還有脖子等位置:“這些地方還是能看出來,雖然他猛得一看他和哥哥年歲相當,其實不然了,只看畫像

    就算畫得不傳神,但只看他的眼角這地方,便像那些人所說,此人應該用秘法保持著的自己的相貌。”

    畫像的眼角處還真是有些皺紋,不過這些趙一鳴沒有在意:他也有皺紋了,雖然比畫像上的細小些;有皺紋,這是很正常的事qíng。

    這畫兒說不上傳神來,不過趙一飛的話他還是上了心:“明日衙門當差完了,你來尋我——我們兄弟一起去看看那位五爺的真身。”

    趙一名把畫像放了起來,讓人進來換了茶水,兄弟二人便閒聊幾句;趙一飛忽然悄聲道:“那個被賣出的蓮太姨娘死了,死在了路上。”他沒有提死的原因,那並不重要。

    “死了?”趙一鳴倒不在意:“死了倒也乾淨。”他後來聽紅裳提起當天的事qíng時,便說紅裳幾人太過心軟了。

    趙一飛點了點頭,便沒有再說什麼;兄弟二人心有靈犀:老太爺安排賣的人,賣出去了有十天左右嗎?人就死了;有些事qíng,不用明說的。  

    老太爺這是為了永除後患。

    “你怎麼知道的?你從哪裡聽到的?”趙一鳴現在關心這個:此事如果被其他的人知道,可也是隱患啊。

    “我還能自哪裡知道?”趙一飛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趙一鳴,然後便不再說了;而趙一鳴也沒有再問。

    【九十五章 給誰報喜?】

    趙一鳴兄弟不再提蓮太姨娘的事qíng,又議了一議府中的事qíng後,便自書房出來後,一起到了上房給老太爺和老太太請了安,便各自回房了。

    趙一鳴沒有給紅裳提及蓮太姨娘的已經死掉的事qíng,只是過去看看幼弟,叮囑紅裳好好的照料趙一帆:不管有什麼東西,要先緊著趙一帆。

    紅裳一笑:“不用你說,這些事qíng我自然懂的。”沒有了母親的孩子當然是可憐的,所以紅裳還真是多憐惜他三分。

    “康王府的小王妃一直沒有消息?”趙一鳴放下了幼弟,又想起了一件煩心事來。

    紅裳請輕輕一嘆:“沒有,既沒有再來過,也沒有吩咐我們做什麼事兒;只來了那麼一次。”此事奇怪的很,越想越奇怪:“畫兒那裡也沒有消息過來;聽人說她前天就回康王府了,至今也沒有讓人送隻言片語過來。”  

    畫兒自然不是忘記了趙府的眾人,一定是有什麼緣故:不過康王府的小王爺已經來過,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不想趙府的人同畫兒再有牽扯;紅裳她們就是再過擔心,現在也不敢設法想和畫兒通通書信什麼的。

    趙一鳴想了想:“靜觀其變吧。康王府勢大,我們什麼也不做才是最好的應對;只要稍有動作,怕就是塌天之禍。”他輕輕搖頭,看了一眼四個孩子,擁著紅裳走了出去

    她心中暗暗有個想法,也許小王妃過來,就是為了試一試趙府能不能按捺住——在這種不明qíng形之下,趙府的人多有猜測,說不定就不會忘了小王爺的話,而同康王府的畫兒通信、

    此事當然不能做,如果畫兒送不出信來,那麼她們當然不要指望能送得進去信。

    趙一鳴和紅裳回房坐下說些閒話,也不過是府中的一些雜事兒,正說著呢,於鈞到了。

    於鈞一直忙的很,紅裳和趙一鳴各自使人,到於府請了他很多次,他都沒有脫身過來。

    “哥哥來了,你怎麼有時間了?”紅裳看到於鈞還是很驚喜的,實在是太長時間不見了,“你。你怎麼一下子瘦了這麼多?”  

    於鈞不但瘦了,而且還黑了不少。

    趙一鳴心知於鈞是做什麼的,不過他自那天猜出來之後,便一直沒的挑破。現在一看到於鈞累成如此模樣,便知道這些日子以來他的差事不輕:“舅兄快坐下,快坐下,來人。上碗參茶。“

    於鈞還真有些招架不過紅裳夫婦二人:“好了。你們也坐下。我好的很,真的,你們不要大驚小怪的。”

    紅裳嗔了於鈞一眼,“你今兒在我這裡用過飯再走吧?”

    於鈞點頭:“原本就是來蹭飯的。”紅裳聞言笑了:“宵兒,給你舅老爺請脈,然後給煮些湯,並把方子開了讓他帶回去。”

    於鈞直想躲,不過在紅裳的目光下,他也只能任由宵兒擺布了。

    趙一鳴把參茶給了於鈞:“舅兄自搬出去後,還真是成了稀客。”

    於鈞只道是太忙了,倒也沒有過多解釋。紅裳又問他可曾去上房了,老太爺和老太太可是常常提起他呢。

    於鈞嗔了紅裳一眼:“就你是知禮的?我自然是先去了上房給老太爺、老太太請過安,才過來的;老太太說了,一會兒讓你們也一塊兒過去用飯。”  

    三個說笑了一會兒,趙一鳴便問於鈞:“這次(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ωар.зZсn.cn(зZcn.Сom.文.學網)

    來可是有事兒?”於鈞如此忙,如果不是有事兒,應該不會這個時候到府上來。

    於鈞笑道:“當然有事兒。”然後問了問魏太姨娘和孫氏的事qíng,又問了兩句薛家的事qíng後:“薛家的事qíng大部分我都心裡有數兒,只是想問問你們,那薛家的鋪子、田產,你們想不想要?”

    紅裳和趙一鳴對視一眼:“本就不是我們的,我們要來何用?”

    於鈞笑著點頭:“嗯,也是這麼一個理兒;那麼此事兒我可就一個人做主了;再有,我看一鳴忍孫氏那JIAN人也忍得很辛苦了,你們可以……。”紅裳不明所以的看向於鈞:“現在?那哥哥可以告訴我們,孫氏娘家的事qíng了吧?”

    於鈞搖頭:“那事你們早晚會知道,但現在還不到時候,不過你們可以借著如後的一件事,把孫氏嘛。嘿嘿。”他看著趙一鳴一笑卻沒有往下說。

    紅裳還想問時。趙一鳴悄悄扯了紅裳的衣袖,沒有讓她在追問下去了,他開口道:“什麼時候可以動手?等某個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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