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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兒想了想,還沒有回話臉上便先紅了一紅:“婢子會做各種藥膳,還跟母親學過幾樣小菜;女紅,女紅確一點兒也不會。”說到後來霄兒的臉上緋色更重。
紅裳笑著點頭:“嗯,你會得東西可比我多呢,真是個手巧的姑娘家。”然後又問了問她家中的事qíng,便嘆道:“唉,還是個有孝心的好孩子。家是哪兒的?明兒我打發人去瞧瞧你祖父地病qíng可有了起色?”
霄兒愣了一愣,然後深深福了下去:“謝謝夫人,謝謝夫人!”霄兒進趙府這麼多天以來,始終最擔心的就是祖父不知道怎麼樣了。雖然她知道夫人使人去瞧她的祖父必不會空手,但她實在抵不上心中的牽掛,便把住得地方說了出來。
然後霄兒又行了一禮,語聲哽咽道:“霄兒一定會好好的伺候夫人,以報答夫人對霄兒的恩典。”霄兒知道只有求得夫人的幫助,祖父才能真得康復——她的賣身銀子根本不夠祖父把病醫好。
紅裳輕輕嘆息著:“起來吧,也不值什麼。原來是我不知道,現今知道了,沒有不管的道理不是?你自管放心好了,就是日後家中有什麼困難,我也不會不理會地。”
霄兒除了又福了一福,已經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她知道夫人這是答應了救她的祖父——只要有銀子,祖父一定會好起來的。
紅裳看霄兒現在的樣子不能再說其它的話了,便讓畫兒帶她下去梳洗:哭得眼睛都紅了,妝也有些花了。
侍書看著霄兒走了以後道:“夫人,我們房裡的大丫頭一直缺著呢,不如就讓霄兒頂了一個吧。她會地那些東西,真真是有用的很。”
紅裳偏頭看著侍書笑了:“畫兒剛剛雖然沒有說,但我聽她話中的意思,也是這麼想的。”然後想了一想又道:“嗯——,看上去倒是一個好姑娘家;明兒再叫來人牙子問一問,然後使了人去她家探過以後再議此事兒吧。”
侍書也知道房裡的人不能過於著急:寧可少些,不能招些不三不三、不知根底地人——會招來禍事兒也說不定。
主僕正說著話,帘子打了起來,小丫頭的聲音響起:“老爺回來了。”
紅裳聽到便站了起來:“夫君回來了。”
趙一鳴進來看到只有侍書在紅裳身邊兒便笑道:“怎麼就你們主僕二人?說什麼體己話呢?”
紅裳淡淡一笑:“哪有說什麼話,不過是閒話兩句罷了。”然後又對侍書說道:“讓人打水來,伺候你們老爺淨面淨手吧。”
侍書答應著出去了,紅裳又道:“都這個時辰了,想來夫君已經餓壞了。飯菜,都已經做好了,老太爺和老太太還賞了我們幾個菜,妾身正等夫君回來一起用呢。”
趙一鳴笑了笑:“先不忙吃,有些事兒要同你好好說一說呢,說完了才能安下心來,用飯也能用得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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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章 三件事兒說了其二】
裳淡淡的答應了一聲兒,接過趙一鳴的衣服掛到了上,幾個小丫頭上來伺候趙一鳴淨了面和手。
趙一鳴又要更衣,他更的是家常的衣服;紅裳便讓畫兒把衣服取了過來,趙一鳴換上了—他這是表示不會再出府了,不過是不是會出去卻也未可知,家常的衣服卻也不是不能到上房或是其它院子裡去的。
紅裳看趙一鳴換好了衣服,便讓侍書上茶請趙一鳴到上首就座。
趙一鳴微微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紅裳:怎麼今兒比往常的時候客氣了許多似的——他到現在才感覺出紅裳的異樣。
紅裳看趙一鳴只是盯著自己瞧,卻不移動腳步,便淡笑著道:“夫君,就算您有話要說,也要坐下後再說啊,總不成這樣站著說吧?”
趙一鳴又仔細的看了一眼紅裳,在她的神色間又看不出什麼不同來,但心中的那一絲擔心總是拂之不去。
紅裳接過了侍書手中的茶,安放在上首座位的小几上。趙一鳴看紅裳做事兒與原來並無什麼不同,也沒有給他臉子看:應該沒有什麼吧,是不是自己剛剛多心了呢?裳兒一直是個極識禮守禮的人,也許只是她在恪守禮儀也說不定。
趙一鳴想著走了過去坐下:“裳兒也過來坐下吧,看你也是一臉倦意兒,想來這一天也是累壞了。”
趙一鳴說到紅裳累了一天,便自然想起是為了處置孫氏才會疲累至此;雖然他看著紅裳的小臉兒極為心疼,不過又想起了孫氏:她得了什麼懲戒?趙一鳴看了看紅裳,最終決定還是最後再說孫氏的事qíng好了,也免得紅裳會多想什麼。
紅裳淡淡一笑,走到了下首坐下:“妾身還好了,夫君有什麼事兒要說?”
趙一鳴臉上一閃而沒地擔心紅裳看到了。她知道趙一鳴是在擔心孫氏。不過她不會先提起孫氏——除非趙一鳴一晚上都不問。那明兒一早起chuáng時。紅裳才會主動說起孫氏。
趙一鳴看以紅裳臉上地淡笑。心中又升起一絲絲地不自在。不過他在紅裳身上看不出什麼不同。也就不再深想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不是前些日子讓人去打聽薛家地事qíng嘛。已經打聽清楚了。他家倒也沒有發生什麼大事兒。只是他們薛家地二太爺死了——那是他們薛家唯一有功名在身地人。原來也一直同薛家關係極好。很是照顧他們。”
說到這裡趙一鳴抬眼看向紅裳:“依我想。他們現如今想巴結上我們府。可能是怕他們家地那些生意會被人搶了去吧?做宮花往宮裡送。那可是極賺銀子地事兒。而且因為做出地紗絹花能送到宮裡去。他們做得平常花樣及其它地稀奇花樣兒賣得也是極好——哪個不認為他們做得堆紗花兒是最好地?哪個富貴人家不認為到他家去買堆紗花是極有體面地事兒?如果他們家被人搶走了宮花地生意。那薛家還真就少了一半兒以上地收入吧?薛老太爺想不急也不是不成地。”
趙一鳴說到這裡沒有再往下說。不過紅裳已經聽明白了:趙一鳴現今回京了。而且明眼人都知道他會升職地。如果有他做靠山。那生意就算被人分去了一半兒。也不會全丟了才對——官場兒上。只要不是死敵。都會講究留三分qíng面。日後好相見地。
紅裳低下頭假作吃茶。暗中卻皺了皺眉頭:看來。薛家姑娘不是那麼容易打發走地了。不過。紅裳抬起頭來時神色間已經平靜如常了:“哦?原來是這樣啊。”
趙一鳴點了點頭。他看了紅裳一眼:“其它地事qíng還好辦。這樣地事qíng卻不好替他們解決了。如此卻不好甩掉他們薛家了。
唉,真是一樁麻煩事兒。”
趙一鳴倒真是不想納妾:這一點兒他沒有做一點兒假,而且他更加不想因此再沾惹上薛家。
紅裳淡淡一笑:“看看qíng形再說吧,也許薛家老太爺又能找到什麼更好的靠山呢?”
趙一鳴看了一眼紅裳搖頭一笑:“罷了,反正我們就是不同意,他們也拿我們沒有辦法;只是——,母親那裡可能不太好說話;”說到這裡趙一鳴一撫掌:“我看,如果母親還真有那個意思,我就去找父親好好聊一聊,說不得只好把薛家以前地所為說給父親聽了。”
紅裳眉頭挑了挑,不過她卻沒有多問:“老太爺那裡只能夫君去說了,妾身不好開口此事兒。”此事紅裳是絕不會退一步的,所以她緊跟了趙一鳴一句。
趙一鳴點了點頭,長嘆一聲兒沒有再說什麼:把薛家原來地事qíng說給父母聽,實在有些對不住死去的原配妻子。
紅裳看趙一鳴有點感傷便低下了頭吃茶:有些事兒她不好開口勸慰什麼地。吃了幾口茶,紅裳放下了茶兒,輕輕的道:“夫君,我們擺飯嗎?”
趙
了點頭:“讓她們擺飯吧,不過我還有事兒要同你用飯剛剛好。”
紅裳點頭同意了,喚了侍書和畫兒過來吩咐她們把飯擺到花廳上去,然後回頭道:“夫君還有什麼事兒?”
紅裳還在等趙一鳴問孫氏的事qíng:趙一鳴既然那麼憐愛孫氏,不可能會對她不聞不問的。
趙一鳴打起了精神笑道:“我現在要說是一件好事兒,不,應該說是一件喜事兒;雖然還不能一定做準兒,卻也**不離十兒了。”
紅裳聽完後想了一想也笑了起來:“夫君是不是得到了要升職的消息?”
趙一鳴笑著點頭:“沒有想被裳兒一下子猜到了!是升職的消息,不過不只是升職哦,據我原來的上峰說,好像就連你也有誥命封下來呢。”
紅裳聽了一愣,然後心下自然也是高興的:有了誥命與沒有誥命,在趙府當然不能同日而語——最簡單不過的一件事兒就是,日後她不必再伺候老太爺和老太太用飯,晨昏定醒是一定的,不過卻不用再伺候早、晚飯了;其他的大事兒就更不用說了。
紅裳心下微微一笑:就算日後老太太看自己再不順眼兒,只要自己沒有大錯兒,她也不能拿自己怎麼的了!誥命可是有上朝告御狀的權利!
趙府原來只有一個誥命,便是老太太了。
紅裳笑著起身福了下去:“妻憑夫貴,妾身要謝謝夫君了。”
趙一鳴搶過來一把扶起了紅裳:“裳兒不要同為夫說這樣的話,旁人不知,但為夫是知道的。如果後半年沒有你在我身邊相助,我哪裡會取得那麼好的官聲兒政績?是為夫要謝謝你才對。”
紅裳輕輕一笑:“夫妻一體,你好就是我好了。”
趙一鳴也是一笑:“對,裳兒這話說得有道理,你好也就是我好。”
紅裳不過是隨口的一句客套話,聽到趙一鳴說得倒有些qíng真意切的意思,便抬眼多看了他一眼。趙一鳴也在注視著紅裳,他總感覺今日晚上紅裳有些讓他不安心。
紅裳著趙一鳴微微一笑,又送趙一鳴坐了回去:“夫君,還是要恭喜你高升,如果真有我的誥命下來,那就不是升了一點兒,比我們原來料想的還要高一些了。”
趙一鳴搓了搓大手,笑道:“所以才說是託了夫人的福啊!沒有夫人在任上時的相佐,我哪裡能有今日的風光?聽上峰的意思,應該是官升兩級了。”
紅裳笑著恭喜了趙一鳴,夫妻二人說了一陣子玩笑話兒。趙一鳴又道:“聽人說,也就是這兩日吏部就會來人送個信兒,讓我們準備接恩旨什麼的。我們府里要好好準備一下,要好好叮囑一下趙安,讓他這幾天把前面的僕從們好好敲打一番,不要丟了我們府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