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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一鳴被老太太質問的也咳了兩聲兒,無奈的道:“老太太,雖然人人都這麼說,可是並無真憑實據,所以兒子才交由衙門去查個清楚啊。”

    老太太依然氣憤不已,趙一鳴不得已對老太太講了一通道理:“雖然幾乎所有的人都提到了書僮或是老管家,可是兩個人已經身死了;所以,也有可能此事是趙俊傑所為,但也有可能趙俊傑只是被人陷害。”

    魏太姨娘的神色沒有什麼變動,似乎什麼也沒有聽到的樣子:只要趙俊傑去了官府,他便死定了;即使官府不判他死,他也活不了多久的。

    老太太聽完依然是不相信的樣子:“既然人人都說,就應該不是空xué來風吧?”

    趙一鳴看老太太不明白,只能把道理講得更淺白一些:“也不能說是人人都說,只有這麼幾個人在說而已;而且他們口中所指都是死去的人,根本是死無對證,所以說俊傑被人陷害也是極有可能了。”

    老太太想想便點了點頭沒有再開口,不過她還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事關老太爺中毒的事qíng,老太太哪裡那麼容易放下?

    

    趙一鳴看到老太太沒有再繼續追問,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他不是怕老太太問,而是有些事qíng趙一鳴不能當著某些人說出來。

    紅裳在一旁趁機向老太太開口,說要繼續詢問下去;紅裳如此一說,也就替趙一鳴真正的解了圍,老太太當然不會阻止紅裳問下去,她的注意力也就被引開了。

    紅裳看向那一群娘子:“是哪一個說的,自己站出來吧?不然,你出了老太太這房門,能不能活到晚飯時分、或是明天早上,還真是說不定呢。”

    一群娘子都沒有說話,也沒有人站出來。

    紅裳冷冷的哼了一聲兒:“藍娘子,你還不出來?”她知道藍娘子不是那個婆子,不會自承其事的。

    藍娘子上前跪下:“太太,真得不關奴婢的事qíng。”她一開口,眾娘子都認為紅裳認錯了人,因為她的聲音一點兒也不像那天說話的人。

    藍娘子的聲音細細嫩嫩的,就像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姑娘家,哪裡像是一個三四十歲的娘子?和當日那個有些悶悶的聲音絕對不同。

    紅裳也不理會藍娘子的話:有一種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紅裳早就有準備。  

    紅裳當初就怕藍娘子不會相信有人會滅她的口,所以當日她只讓人取走了其中的一塊點心,其餘的還在藍娘子的那裡——已經吩咐過不讓她吃了,有人看著,她就是想吃也吃不成的。

    紅裳讓趙安娘子把那點心自藍娘子的袖中取出來,然後就把其中一塊點心捏碎餵了幾隻大公雞。

    隨後,紅裳便同老太太說起了閒話,又請方老先生為老太爺請了脈;還提醒老太太,應該讓人去請吳老太醫回府:不為了請人家治病,而是應該向人家賠罪的。

    老太太當然答應了,趙一鳴認為應該由他或是趙一飛前去,才能算是趙府的有誠意;老太太當然統一了,只是趙一鳴現在走不開,老太

    太便讓人去二房傳話,讓趙一飛帶著禮物去吳老太醫的府一趟。

    方老先生為老太爺請完了脈,老太爺除了虛弱以外沒有什麼不妥,眾人更為放心,注意力更是集中在了眼前的事qíng上,現在所有的事qíng都表示,一切好似趙俊傑所為,卻又沒有什麼真憑實據,這藍娘子會不會知道些其它的,把下毒的人真正指出來呢?

    紅裳安排事qíng的這麼一會兒,那幾隻吃了點心的大公雞便倒在地上死了,嘴巴里流出的血都是黑色的。  

    宵兒過去看了看道:“應該是中了砒霜的毒。”

    藍娘子看著那些大公雞半晌,忽然驚醒一樣,把手中還剩下的一塊點心一下子給扔掉了,她全身抖個不停,臉色已經白的不能再白,然後她一下子仆倒在地上哭著認了罪。

    只是指使她的人,也是趙俊傑的書僮,她還真就是書僮的“干姨母”,至於語聲不同,是因為她的外公曾是賣藝的人,在她小時候為了好玩兒學過一點異術,會用一些“腹語”。

    紅裳和趙一鳴互相看了一眼,認為此事真要查明白,找出主謀來的話,最主要的那個人便是香糙了,應該是她直接把話帶給趙俊傑,由趙俊傑去做的這些事qíng才對。

    不過,現在卻不是找香糙問話的時機,還要再做一番布置,好好的用一番心思,應該可以自香糙那裡得到實qíng的——不過,這需要一些時間,而且,紅裳和趙一鳴現在並不著急想捉到主謀的痛腳

    用一番心思,應該可以自香糙那裡得到實qíng的——不過,這需要一些時間,而且,紅裳和趙一鳴現在並不著急想捉到主謀的痛腳  

    處在暗處設下此計的人便是魏太姨娘無疑:事後她再想得手是不可能了,只不過再尋到府外支使她的人之前,不會先動她而已

    趙一鳴和紅裳最後沒有把相關的人責罰後發賣出去,而是把事qíng相關的人都讓趙安娘子安排房舍,嚴加看管了起來

    這些人留著,日後還有用呢

    安排完了這些事qíng,又伺候老太爺和老太太吃了一些東西後,趙一鳴和紅裳才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

    紅裳夫婦並沒有閒著,他們也只是看了看孩子,匆匆吃了一些飯,便到花廳去見趙子平和趙子書兄弟了

    【第七章 真真假假】

    紅裳夫婦去見趙子平和趙子書的時候,魏太姨娘已經離開了上房;因為老太太感覺自己和魏太姨娘說了幾句話,便差一點鑄成大錯,所以不想看到她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冷言冷語了幾句,便把魏太姨娘打發走了。

    魏太姨娘回到房裡,看了看香糙便在椅子上坐下,卻沒有言語。

    香糙雖然心裡已經恨極魏太姨娘,可是卻還知道自己的小命中捏在魏太姨娘的手裡,所以不敢露出一點恨意來;她猜想魏太姨娘現在是要自己的錯處:因為老太太房裡那娘子的愚笨,壞了魏太姨娘的大事。  

    香糙壓下滿心的憤恨,做出惴惴不安的樣子,給魏太姨娘上了一杯茶:“奶奶,請用茶。”

    魏太姨娘沒有接香糙手中的茶,直直的看著香糙問道:“你和那個趙俊傑,到底有沒有……”這種事qíng魏太姨娘也不好直接說出口,只能紅了臉住口盯著香糙。

    香糙沒有想到魏太姨娘上來便問自己這件私qíng,而不是問自己辦事不力的事qíng;她有些摸不清楚魏太姨娘的心思,一面跪下一面思索著喃喃的道:“奶奶……”可是卻沒有說是或者不是。

    魏太姨娘盯著香糙道:“你還不實話實說,是不是死到臨頭你才會說實話?你知道不知道,到時,就算是我也救不得你!”

    香糙已經不相信魏太姨娘會有這個好心救自己,所以低著頭飛快的轉著心思:認還是不認好呢?

    魏太姨娘早已經知道香糙和趙俊傑的關係,她今天有此一問也不過是為了安香糙的心:香糙有幾分聰明,她怕香糙已經猜到了她的用心而再生了其他的心思——身邊的人要謀算自己,總是有些防不勝防的。  

    “香糙,我們名為主僕實為姐妹多年,不管有什麼事兒你也不應該瞞著我的,你不明白嘛?很多事qíng,我不知道內qíng做的安排自然不同,就像今天的事qíng一樣,不是會害了你嘛?!想想今日的事qíng,有多兇險,如果你早日同我說過,那麼我們也不至於處處被人制肘了,那趙俊傑我有準備的話,也能救下他來。”魏太姨娘說完,還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似乎今日在上房的一切,都是因為被紅裳所逼的迫不得已。

    只是香糙深知魏太姨娘的為人,而且事關她愛郎的生死,她哪裡會相信魏太姨娘的話?如果不是魏太姨娘就有這個打算,那麼不會事事都要趙俊傑去安排,不要說魏太姨娘安排其他人做事了,就是香糙,魏太姨娘也沒有讓他出面做過一點兒事qíng——這與原來魏太姨娘謀劃事qíng時截然不同。

    香糙明白,不管今日魏太姨娘時得計後除去了她要出去的認,或是不得計卻按計策讓趙子平兄弟背了黑鍋,不會牽扯出趙俊傑來,他日魏太姨娘也不會放過趙俊傑的。

    為什麼魏太姨娘一定要出去趙俊傑呢?香糙立時便想到了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感覺有人跟蹤的事qíng,她心裡一下子明白了過來:魏太姨娘一定是知道了自己和趙俊傑的事qíng,她怕自己會因為私qíng礙了她的事qíng(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ωар.зZсn.cn(зZcn.Сom.文.學網)  

    ,所以才想把趙俊傑除掉!當然,她只要找到適合的人,也不會容下自己的。

    香糙想到這裡,心裡更是恨得厲害,面上卻越發的顯得惶恐來:“奶奶,是,是奴婢一時糊塗……”既然魏太姨娘已經知道,她不妨直接承認的好。

    魏太姨娘長嘆一聲兒:“你如此做,可想過你的夫君和孩子們?”這話說的有幾分傷qíng,好似再為香糙打算一樣,說著話她突然微微一愣:“你的孩子、孩子們不會是、是趙俊傑的吧?”

    香糙已經面紅過耳,低著頭沒有說話:此事要不要說出實qíng來?香糙最終還是輕輕搖了搖頭:“孩子是、是夫君的。”

    當然不能告訴她實qíng,不然她可能會設什麼毒計,去害自己的孩子——看來要想個法子,讓夫君帶著孩子們遠走才是最好的法子;香糙因為魏太姨娘的話,已經在想後路了:她太清楚這位柱子了。

    魏太姨娘的目光在香糙身上一轉,並沒有再追問她孩子的事qíng::“唉,你膽子真是不小,也不想想,如果被外面的那人知道了,還有你的活路嘛?”  

    香糙聽到這裡心裡恨得直要掐死魏太姨娘:外面的人如何她還不知道,但是眼前這位”主子姐妹“卻打定主意要她的姓名了,還裝出一副為她著想的樣子來。

    香糙表面上卻越發的驚懼,全身上下抖成一團、面上也沒有了血色——這不是裝的,不過是香糙被魏太姨娘氣的;香糙連連叩頭:“求奶奶救我,求奶奶救救我!”

    魏太姨娘依然還是長嘆:“香糙啊,府外的人還好說些,我們不說他們八成也不會知道;可是你一顆心放到那麼一個男人身上,差事辦砸了,死得科不就是你一個人了。”

    香糙猛的抬起頭,已經是一臉的淚痕,她遲疑了一會兒才道:“奴婢知道錯了,奴婢也是一時鬼迷了心竅;沒想過會連累到奶奶,請奶奶責罰奴婢。”

    魏太姨娘終於伸手把香糙拉了起來:“你真知道錯才好;那些人的手段你也知道的,你我的性命還不是在人家手上?我們能不小心一些嘛。”

    香糙哭有些上汽不接下氣的樣子:自趙俊傑被送官她便想哭的,只是,沒有實際罷了;現在正可以借“悔過”的機會,好好的發泄一下心中的對趙俊傑的擔心與痛惜。

    魏太姨娘指了指腳踏,示意香糙坐下去:“再說這個趙俊傑吧,我並認為他和你合適呢;他比小了何止幾歲,只這一點便不是良配了!我知道你那夫原也配不上你,我呢也不認為你應該守著你那夫過一輩子,但你也要睜大了眼睛好好找一個人啊——趙俊傑,他啊,根本就是一個花花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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