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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他真能救治父親?
「各位,都隨我出去迎接他。」在邁出門檻之前,鍾雲龍似乎是下意識的掃了眼鍾越,這一眼讓鍾越臉色突地一變,緊握著拳頭狠狠的望著他離去的背影。
哼,鍾雲龍,你連一個十歲的少年都相信,看來你所統領的鐘家也到頭了。有的時候,從希望到絕望比一開始就絕望更痛苦!
嘴角勾著陰險的笑,鍾越的眼眸里閃過一抹怨毒之色。
快步跑了出去,鍾晴兒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院中的人,少年和一月前相比沒有任何變化,然而再次相見,她總感覺似有了什麼改變。
「凌……凌風,你來了?」鍾晴兒咬了咬唇,不知為何面對戰凌風她的話都變得結巴了。
可是,戰凌風的目光從她的臉上掠過,就移向了他處,這讓鍾晴兒微微感到失望,卻也明白以自己最初的作風若要讓戰凌風對她毫無芥蒂,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的。
「誰是鍾越?」眸光環視眾人,戰凌風微微一笑,問道。
「我是,」鍾越見對方如此年小,不覺嘲諷的一笑,走了出來,居高臨下的凝視著那只有他齊腰高的小少年,「怎麼?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戰凌風微笑不語,她緩緩抬手,轟的一聲,一道火焰掠向鍾越的頭髮。
誰都沒有想到戰凌風什麼都沒有說就動了手,也不曾想到她竟然不用吟唱咒語,所以這一招打的鐘越措手不及,他趕忙側身閃躲,然那火焰還是把他的毛髮燒的乾乾淨淨。
「六級魔法?」
眾人齊齊一愣,即便是在戰凌風身後的臧青也呆住了。
「六級魔法,這……這根本就是變態!」臧青深深的嘆了口氣,風家的風清音是艾洛城的第一魔法天才,可她也是在十三歲那年成為了六級魔法師。
這小傢伙比風清音不知變態多少倍!若讓學校里的那些人知道必然會引起一場強烈的轟動。
「你幹什麼?」鍾越臉色一白,這個臭小子竟敢把他向來自以為豪的頭髮燒掉!
「沒有幹什麼,我只是在和你聊天談理想而已,」挑了挑眉,戰凌風雖然在笑著,但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她隱藏的怒火,「聽說你把我的兩個朋友抓走了,不知道你把他們抓到了什麼地方。」
鍾越緊握著拳頭,雙眸充斥狠厲,他剛想在說些什麼,身後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家主,你就是容一個外人在這裡欺負鍾家族人?」
聞言,人群向兩旁散開,一個老者緩緩邁步而來,威嚴冷厲的面容上帶著冷光,狹小的眼睛微微眯起,透露出一絲明顯的殺意:「若不好好的懲罰這些人,必然有失我鍾家的威風!」
鍾越看到後方走來的老者,心中一喜,大伯來了,看這臭小子今天死不死!
「父親!」
「大哥!」
鍾晴兒和鍾雲同時一怔,急忙喊道。
劍眉微皺,鍾雲龍的眸光落在少年平靜的面容上,忽的開口道:「你就是晴兒所說的那名解了青心毒的少年?」
戰凌風沒有回話,她再等待著鍾雲龍的後文。
「什麼?」臧青驚愕的瞪大雙眼,戰凌風居然會解毒,還是極為毒辣霸道的青心毒?他會不會是耳朵出了什麼問題,聽錯了?
隨老者而來的洛奎掃了眼戰凌風,微微皺起白眉,卻什麼都沒有說。
「家主,」老者望著戰凌風稚嫩的臉龐,嘴角揚起一絲冷笑,「她解了青心毒這事是否為事實誰也不知道,只是小姐他們所說而已,就算那是真的,老家主已經病入膏肓,連尊貴的洛奎大師都沒有辦法,他就更加不可能!」
許是老者的話狠得洛奎大師的心意,那蒼老的臉龐不由露出一抹譏笑。
雖然他平常很看不起這鐘飛,也不想和他為伍背叛鍾家,可不得不說他今天的話說到他的心裡。就憑一個小少年也能救得了老家主?那天下就沒有強大的藥劑師了。
「我相信他!」鍾晴兒狠狠的瞪著鍾飛,「他都沒有試試,你怎麼就知道他不行?還是說你不想讓我爺爺好起來?」
老臉一變,鍾飛的眼神驟然冷了下來:「小姐,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比任何人都希望老家主身體康復,他是鍾家的希望,但這位少年來歷不明,誰知是不是會下毒暗害老家主?萬一老家主被他害死了誰又來負這個責?」
「是嗎?誰不知道你鍾飛一直對家主之位虎視眈眈。」
鍾晴兒這話就有點赤裸了,鍾飛的臉色當即鐵青,眼中似乎能噴出怒火來。
「晴兒,」鍾雲龍皺眉打斷鍾晴兒的話,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夠了,還沒到說出來的時候,旋即他望向戰凌風,「小公子,家父臥病再床,不知小公子能否施以援手救家父一命?我鍾家必會對小公子的大恩大德感激不盡,至於小公子的那幾個朋友,我這便遣人去把他們放出來。」
「家主!」鍾越神色微微一變,想說些什麼,卻在接收到鍾雲龍那冷冽的目光後,又只能將倒口的話咽了回去,不甘的瞪著戰凌風。
區區一個十歲左右的少年,也能配置出帝品藥劑?這當真是可笑至極,到時候家主就會明白這是個騙子,他想要對付這少年還不是輕而易舉?
「我只能量力而為。」
縱然戰凌風心中很有把握,卻並沒有將話說的太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