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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戰雲莫忍不住狂笑起來,張狂的笑聲在藍天上久久的迴響。
「媛媛,你看到了嗎?我替你報仇了,你可以安息了!」
可為什麼他的心中沒有任何舒暢的感覺,是因為即便是報了仇,心愛的女人也不會回來了嗎?
「啊!」
緊緊的抱著腦袋,戰雲莫痛苦的仰天大吼起來,悲傷的淚水緩緩淌下,這一刻,所有人都可以感受到男子心中的哀痛。
「凌哥!」卡洛芙抓住戰火凌的手臂,望向戰雲莫的眼神有著不加掩飾的擔憂,「二弟他……」
「放心吧,」拍了拍女子的肩頭,戰火凌寬慰的一笑,「二弟他需要發泄,發泄過後就沒事了,這些年來他壓抑的太久了。」
戰火凌明白戰雲莫內心的感受,若死亡的是卡洛芙,他估計會比戰雲莫還要瘋狂,所以,從今往後,他要保護好自己的女人,不讓芙兒受一點傷害!
淚水混合著汗水流到了地上,戰雲莫的喊聲撕心裂肺,讓周圍的人無不為之動容。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情緒似乎漸漸恢復,緩緩的放下了手,冷峻的容顏上有著觸目驚心的蒼白,許是感受到戰火凌等投來的關切目光,嘴角努力的扯出了一抹微笑。
「二哥,二嫂,」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番,戰雲莫的聲音帶著沙啞,「我沒事了。」
戰火凌走到了他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卻什麼話都沒有說,然而,戰雲莫還是從他的表情上看到了只有親人給會有的關心。
「二弟,你若發泄夠了,就去休息吧,餘下的事情交給為兄便可。」
「好。」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戰雲莫朝著戰火凌點了點頭,轉身向著門外邁步而去,他的步伐很輕很輕,好像很快就會飄走似得。
「二叔。」
一聲清脆的聲音拉住了他的步伐,戰雲莫停下了步子,旋即,少年稚嫩的嗓音再次傳來:「你不會讓紫妍在失去了母親之後,再次失去父親吧?那樣的話紫妍就成了真正的孤兒,該多可憐?」
男人的背脊微微一僵,他停頓了片刻,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但與剛才相比,此時他的步子倒顯得有些厚實。
凝視著男人離去的身影,戰凌風緩緩勾唇,她知道戰雲莫明白了該怎麼去做。
「老爹,墨邪呢?」戰凌風眉頭一挑,轉頭望向戰火凌,「他為什麼沒來?」
一聽這話,戰火凌感覺心中泛酸,一股醋意涌了上來,果真是女大不中留,她和那小子分別才幾天?就這樣思念著他了。
「那小子有事暫時離開了,托我把地址交給你,讓你去墨家找他。」
墨家?
戰凌風眉角微挑,接過了戰火凌遞來的紙條,收入了空間戒指內,她掃了眼還被勞森踩在腳下的贏家家主,唇邊泛著淺淺的笑意。
「老爹,後續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要離開一段時間。」
「去哪?」
「當然是墨家!墨邪他還在等我。」
聖山之上,一座陰暗的囚牢內,女子整個身子捲縮成一團,臉龐露出痛苦的神色,一頭秀髮凌亂的落下,遮擋住原本絕美冰冷的容貌。
五天了,整整五天了,她就生活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囚牢中,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
記得前兩天,魔法會的唐白臨不知從什麼地方找來了無數頭噁心的魔獸,不只玷污了她冰清玉潔的身體,更是整整被折磨了整整兩天兩夜。
在那些魔獸被唐白臨叫走之後,她以為自己終於獲救了,誰知這老頭又不知從哪裡拿來一些稀奇古怪的藥劑,逼迫她服了下去,天知道服下那些藥劑後她是多麼的痛苦。
為什麼?為什麼老師還不來救她?教皇陛下就允許魔法會的人胡作非為嗎?
「吱呀!」
牢門被推了開來,而後,那張讓贏冷月恐懼的老臉再次出現在她的面前,使她的心都顫抖了起來,恐懼的感覺瀰漫在全身。
哪怕死亡,也好過遭受這樣的折磨。
「嗯?氣又不足了?」唐白臨微笑的望著臉色虛弱的贏冷月,說出的話卻令她猶如墜入冰窖,寒意刺骨,「不過沒關係,我準備了足夠的藥劑能讓你死不了,在你還沒嘗受盡這些痛苦之後,暫時還不能死。」
「為什麼!」贏冷月的眼神兇狠,聲音卻是有氣無力,「為什麼我要遭受這樣的痛苦?」
「你還不明白嗎?我唐白臨的學生誰也不能動!你三番五次的害我學生,更甚至把他引入了裁決所,那是人能去的地方嗎?我學生差點就死在了你的手裡,你還想讓我放過你?」
唐白臨冷笑了起來,她做的最大的錯事便是想傷害戰凌風,他的學生,誰也不許動她分毫!否則,他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要讓某些人付出代價!
「哦,忘了告訴你一聲,這些能讓你吊著一口氣死不了的藥劑是你的老師勞森交給我的。」
贏冷月驚愕的睜大了眼睛,心臟猛地被抽了一下,原本就蒼白的臉色越發煞白,仿佛整個人都傻在了原地……
「老師?為什麼?」
「這還不簡單?你老師對你失望了,讓你連死都做不了,等我把你折磨夠了之後才能死,對了,還有一件事必須通知你,贏家在昨天就被戰家給滅了,一個人都沒留下,尤其是贏少凡,嘖嘖,死的那個慘,簡直是被人給活活的打死了,五臟六腑都拍成了一攤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