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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戰家的小子嗎?我聽說,明天你就要去魔法公會測試天賦了?我就先在這裡祝你馬到成功,也許你經過測試,竟然是個絕世天才呢。」
「哈哈哈,封少,你是在說笑嗎?就憑他?絕世天才?有沒有搞錯?我估計他連測試都無法通過,這一輩子只能當個卑賤的戰師。」
「那可不一定,人家這次出門,就是為了明天的測試做準備,我看他倒心有成竹,一定可以成功。」
「哈哈哈……」
封少的這句話,再次引起鬨堂大笑,更有人笑得直不起腰。
漂亮少年緊握小拳頭,輕抿薄唇,面對這些人的嘲諷譏笑,始終沒有出口反駁,只是那如清泉般的黑眸里呈現出一抹恨意。
「呵呵,封少,你看這小子,還敢用這種眼神看你,現在就由我替封少教訓教訓這小子。」
身著青色魔法袍的少年舉起魔法杖,吟唱起魔法口訣,不消片刻,一顆小火球如同太陽般沖向漂亮少年,可這並沒有結束,接下來又有幾個小火球相繼落在她的身上。
小火球是一級魔法,哪怕是魔法學徒都能施展,可這種低級魔法,對於還沒開始學習魔法的漂亮少年來說,則是致命危機。
炙熱的火球不停的打在她的單薄的身體上,漂亮少年疼的抽搐了一下,容顏霎時慘白,她緊咬嘴唇一聲不吭,僅是仇恨的望著這群少男少女。
不多時,漂亮少年便衣衫襤褸,一股焦味漫入空中,在她視線模糊間,看到的是旁觀者漠然的神色,和那群少男少女們猙獰的笑臉……
「你叫啊,為什麼不叫?我就想聽到你的喊叫聲,越大越好,哈哈!不過你若跪下來求我,我就放過你。」
青色魔法袍少年痛快的大笑,似乎於他來說,最大的樂趣莫過於折磨此人。
忽然,不遠之處,一道疾馳而來的身影撞入他的眼帘,喉嚨似乎被卡住了一般,笑聲戛然而止,青色魔法袍少年狠狠的打了個寒顫,面露恐慌。
「是……是戰家的戰墨邪。」
「快,快逃!」
在望見那帶有銀色面具的少年後,所有人被嚇得魂飛魄散,立即一鬨而散,而跑在最前的赫然便是青色魔法袍少年,似乎後面有飛禽猛獸的追逐。
戰墨邪落到漂亮少年的面前,攔腰把她抱起,在注意到她滿身傷痕之際,深幽的黑眸中閃過一抹冷意。
隨後,緊緊的抱著漂亮少年,快速的向著戰家極速奔去……
人丁蕭條的戰家,戰凌風是戰家第三代唯一的男兒,如今卻在外面被半死不活的抬回,頓時,戰家所有人都被驚動了,齊齊圍繞在戰凌風的床前。
「墨邪,這是怎麼回事?」戰雲莫微微皺眉,那張英俊的臉龐在看間半死不活的戰凌風後,陰沉的宛如暴雨前夕,黑眸中似有著驚濤駭浪。
薄唇微抿,戰墨邪把今天所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隨他的訴說,戰雲莫的臉色已沉如一灘死水,就當他豁然起身之際,身旁那位始終沉默不語的老者默默的向著門外走去。
戰雲莫一驚,急忙出口喚道:「老爺子,你要幹什麼去?」
「幹什麼去?」戰天緊緊的握著大拳,一拳重重的敲打在門框上,「老子去幹了封家和林家的那群小兔崽子,他奶奶的,連老子的寶貝孫子也敢傷,老子不幹掉他們,老子就不叫戰天!」
「可是老爺子,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凌風給救回來,找那群小兔崽子算帳,我們有的是時間。」
果然,聽到戰雲莫的話,戰天停下步子,兩眉緊皺,說道:「我現在就去藥師公會一趟,看看能否求得一瓶治癒藥劑。」
話落,戰天振了振衣袂,老臉鐵青的朝著屋外走去。
任何人都可以感受到老傢伙這時的震怒,不過為了不錯過最佳治癒時機,他在生生的忍耐罷了。
「墨邪,你在這裡陪著凌風,」戰雲莫握緊雙拳,視線投向門外的藍天,黑眸中則是一片堅定,「平常,封家和林家怎麼排斥我戰家,我們都可以忍耐,然而他們卻把凌風打成重傷,這和斷絕戰家的希望有何兩樣?現在其餘人都跟我離開,召集戰家在外的族人,即便是拼個你死我活,我們也要向這些人討個公道!」
在魔法測試的前一天把戰凌風打成重傷,這兩家的居心他怎會不知?
如果戰凌風傷殘,那等同於戰家最後的希望被滅絕,既然如此,在戰家的滅亡前,也要狠狠的咬他們一口,咬的他們半身不遂。
便當戰雲莫帶領戰家族人離去不久之後,一道金光划過天際,如同流行般快速降落,直接射入戰凌風的房間……
如此詭異的情景,整個米蘭城竟無一人發覺。
這是怎麼回事?她明明是去深淵找那變異君主聊聊天,再談談理想什麼的,結果被那該死的變異君主給坑死了,然後,靈魂似乎在大陸漫無邊際的遊蕩了許久,可這些強行融入腦海的記憶又是什麼?
猛然間,戰凌風睜開眼睛,她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逐漸消化腦海中那些複雜的記憶。
米蘭城,戰家?
現在已經是魔武歷10003年了?難道說,她奪舍重生了?
想到自己終於復活,戰凌風就有一種仰天大笑的衝動。
該死的變異君主,希望你還活著,不然這仇我該如何還你?還有深淵的惡魔們,我魔神星夜又回來了,等有空的時候,再去找你們聊聊天,暢談下理想什麼的。